没有裴川今，连他的身影都不曾出现。
是谁替换了谁。
此一刻，周祗彻底明白过来自己当初跟程西洲做出的唯一一次变动是什么，他感觉自己大概率也摸到了自己曾经的意图。只是……证据还远远不够。
“小祗！”
一声急促的呼喊声把周祗从回忆之中拉了出来，他猛地睁开了眼睛，思维还处于懵逼的状态。
“小祗！”
‘咔哒’一声，房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越走越近：“你醒了，怎么回应我？我喊了你好几声了！”
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了周祗眼前，他怔愣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落到了对方眼角下的那颗细小的痣上面，表情呆滞，不做回应。
“你怎么了？”对方探手去摸周祗的额头，却被周祗一下捉住了手腕，吓了他一跳，“吓！你干嘛？吓我一跳！”
周祗张了张嘴，略有些结巴：“你……我……”他深吸了一口气，放平了自己的语调，“你怎么，在这？”
对方疑惑：“我不在家在哪？小祗，你发烧了啊？烧糊涂了？”说着，他立马扭头对着门外喊，“妈，小祗好像发烧了，家里有没有温度计啊！”
妈？
周祗感觉自己心跳加速，他扭着对方的手视线落到了房门口，门外响起了脚步声，是急匆匆上楼的声音。而后便是一个穿着家居服的微胖妇女出现在了门口，熟悉的那张脸上满是担忧。她手里拿着温度计快步朝着他们二人走了过来：“怎么发烧了？昨晚着凉了？哎，都让你们别大晚上出去堆雪人了！你们真的是一句都不听！”
责备的话语之中饱含的是快要溢出来的关心。
“……妈？”周祗鼻子一酸，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妈……”他又喊了一声，只是这一声不似第一声的疑惑，更多的是思念。
“干嘛？你以为撒撒娇我就不说你了？”
母亲絮絮叨叨的话还在耳边，可周祗只觉头晕目眩起来，眼前开始发白，直至最后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