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车水马龙,李探长乘坐的黄包车被其他车辆挡了好几回。
没一会儿,李探长就跟丢了岛田雄义的踪影,他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而轿车里,岛田雄义拿着司机递给他的报纸,悠闲地看了起来。
“卡车坠江?”
岛田雄义看到这则头版新闻的时候心里觉得纳闷,这种交通事故也能成为头版新闻,武汉没有其他更劲爆的新闻可报道了吗?
司机闻言看了眼后视镜,说道:“少爷,这卡车坠江只是个幌子,听说教堂那边发生了严重的枪杀案,死伤不少人,他们封锁路段和大桥,这才导致了卡车坠江,不知道中村他们搞那么大阵仗在伏击谁。”
“中村?他在武汉?”
岛田雄义初来乍到,就听到手下传来教堂伏击案的消息,这时又听到中村竟然在武汉,更觉得这事有蹊跷,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说说。”
司机叹口气,遗憾地说道:“具体的我们也没查到,消息被封锁了。”
怪不得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出来。岛田雄义直觉这件事不简单,立刻吩咐道:“不管用什么手段,去查清楚教堂伏击案的来龙去脉。”
“是。”司机应道。
岛田雄义想到这次来武汉的目的,又问道:“金宴淩和慕幽笛的行踪,查到了吗?”
司机回答道:“金宴淩的行踪已经查到了,至于慕幽笛的......”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后视镜里岛田雄义的脸色,继续说道:“还没有查到......”
这结果岛田雄义倒是早已料到,慕幽笛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她早就死一万次了。
他淡淡说道:“那就先处理金宴淩,慕幽笛的行踪,你们继续找,她肯定还在武汉。”
“是,少爷,还有,您的住处安排在长宁饭店,金宴淩就住在那里。”司机笑道。
“哦?呵,你们倒是有心了。盯着他,别让他跑了。”岛田雄义转头看向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轿车刚抵达长宁饭店大门口,一个手下焦急地跑过来,“少爷,不好了,金宴淩跑了。”
“什么?”岛田雄义怒道:“你们怎么看人的,竟然让他跑了,快去找!”
“是。”
手下走后。
岛田雄义的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处于怒火即将爆发的边缘。
司机坐在驾驶座上一声不吭,噤若寒蝉,连头都不敢抬。
半晌,岛田雄义平静地打开车门下车,缓缓走进饭店。
他的反常举动反而让司机感觉到一股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末日感。
就在岛田雄义走进长宁饭店的时候,街对面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转身离开。
这个人就是金宴淩的手下。
而此时,金宴淩已经身在去往码头的车上。
他早就让人盯着岛田雄义的行踪。因此在听到他已经上船的时候,他再次用金蝉脱壳之计,让手下乔装自己躲在饭店里,他则住在一家小旅馆等待登船去天津。
宴淩的车刚到达码头,就被另一辆车拦了下来。
汪先生的助理下车,走到宴淩的车旁,他敲了敲车窗。
宴淩摇下车窗,惊讶道:“郭助理,您怎么在这?”
郭助理笑了笑,说:“我来找你啊。”
宴淩顿时更惊讶,“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郭助理笑得意味深长,道:“在武汉,没有汪先生不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