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家宴因为佟妃有了身孕戛然而止,佟妃有孕太后皇上大喜,可后宫的喜事并没有影响前朝,南边战场因为蒙古迟迟不肯派兵,满八旗接连退败,战事不顺将帅接连阵亡,几位议政大臣都已经急得火燎腚了。
议政厅里郑亲王急得团团转,有人进来回话,郑亲王忙问:“蒙古方面回信儿了吗?”
来人欲言又止,郑亲王呵斥:“快说!”
那人才说:“郑亲王,蒙古回信儿说,说一切都由皇后娘娘定夺。”
郑亲王一拳砸在了茶台上:“岂有此理!”
转身看着老神在在喝茶的索尼:“索大人,你看?”
索尼说道:“叔王稍安勿躁,看来这事儿,是你我干预不了的,还是要禀报太后,皇上来定夺,这不仅是国事也是家事。”
郑亲王,鳌拜,带着群臣去了乾清宫,索尼则递了牌子进了后宫。
乾清宫里气氛凝结,顺治大发雷霆:“你们这是在逼我,逼着我向皇后低头!”
郑亲王苦心竭力:“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满洲战士血流成河吗?他们如果一个个都倒下了,他日兵临城下,刀剑相戈,满八旗将无力再战,因为您和皇后娘娘的意气用事,愧对列祖列宗啊皇上!”
顺治一气之下把桌子上的折子全都掀到了地上,嘶吼着:“你们都出去,出去!”
众臣跪地不起,都等着皇上表态,顺治接连怒吼,扔出了手边的砚台,差点砸到郑亲王的脸上,墨汁污了郑亲王的衣袍:“你们都出去啊!出去啊!”
众臣一看这样的皇上也知道现在商量不出什么,丧眉耷眼的出了乾清宫。
乾清宫顺治躺在堪舆图上面一言不发,安郡王岳乐跪在地上,关切的问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顺治说道:“我难受。”
“皇上砖地太凉,躺久了会生病还是起来吧。”
“嗓子眼儿冒烟,这样躺着舒服些,堂兄,有一件事我总是想不明白?”
安郡王躬身:“您说说看!”
顺治坐起身子:“入关之初,大大小小的战事一律摧枯拉朽,我军所到之处敌人无不望风而逃,现在杀到这个鬼地方怎么就像进了烂泥潭一样,处处寸步难行了呢?”
安郡王说道:“明朝国破之初人心涣散如溃堤之水,兵民自顾不暇,落荒而逃也是常理嘛,何况北方地势开阔旱路平坦,便于我八旗纵马作战,可是,现在的局面就大大不同了。”
顺治说道:“有什么不同,我强敌弱一如往日。”
安郡王抬眼看了一眼顺治,心里都要骂翻了,有什么不同你没点逼数吗?那时候满蒙八旗联合作战,人强马壮,你爷爷为什么娶那么多蒙古女人,你爹又为什么娶那么多蒙古女人,不都是因为人家身后的蒙古势力吗?现在人家不跟你玩了,打仗输了你问我为啥?我特么的还想问你呢!”
安郡王心里腹诽完,还得应付顺治:“皇上,猎场上有句俗话,兔子被逼急了还咬人呢,敌人一旦站稳脚跟反扑起来会十倍地疯狂于我,何况现在蒙古不出兵,颓势也在常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