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
宋厂长正想着这周生产计划呢,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随后黑着脸的夏老太走了进来,开口就给他找事。
“厂长,我没办法按照你说的低调做事,我距离退休没久了,没有多少时间给我浪费,我手头上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我不能因为有小人想搞我,我就不敢动了。”
夏老太义正言辞,“我要继续做事!”
宋厂长为难道:“你在明处,他们在暗处,谁都不知道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到时候万一......你可能会被拉下马的。”
夏老太丝毫不在意,“把我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就拉吧,如果让我只占这个头衔不做事的话,我还不如回车间呢。”
宋厂长沉思片刻,松口了,“你不在意你的名声,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你也不想升职。去做吧,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我会帮你说话的。
如果实在不行,他们非要让你干不成,那你大不了提早内退,有些事情也不一定非要在厂里干啊。”
他说到最后,神情有些狗。
夏老太一想,也是。到时候他们不让自己当这个妇女主任,那她就在家里干,反正她一个老太太天天没事做,就到处给自己找事呗,那时候还没人会管她了呢。
给宋厂长竖了个大拇指后,夏老太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工作中。
他们这个地方,有太多的事要整治一下。
伴随着夏老太做事越发凌厉,谣言四起,压力也越来越大,夏老太日渐消瘦。
就在刚刚,她去某个同志家里了解情况还被赶出来了。
垂头丧气回厂里的时候,正巧碰到了田副厂长。
夏老太跟他是很不对付的,从最开始把他气得天天吃药到后面两人身为领导却几乎不说一句话,偶尔说上几句也是针对的。
见到她这个样子,田副厂长来劲了,“哟,这不是咱们夏主任吗,怎么这个样子,工作不顺利啊?”
夏老太本不予理会,可这人不知道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反而越发来劲了,“要我说,你们这种上了年纪的女同志啊,事业心就不要这么重了,回去颐养天年不好吗?
最近工作受了不少气了吧,我就说,你一个车间女工,哪里知道怎么管人怎么谈话啊,都这个年纪了,再想学习也没几年好用了,费这个劲干什么?”
夏老太深呼吸了一下,终于还是没忍住回怼了,“要我说,像你这样吃的满肚肥肠的领导,也不知道是哪个给你提拔上来的,我真不愿意跟你说话。
可你看看,不愿意搭理你,想放你一马,你自己又要上来找骂,这不是纯犯贱吗?田副厂长,你今天带药了吗,可别因为我随便说几句话, 你就犯病赖上我了?
人总是要死的,要我说,您这样对单位对家庭毫无贡献的人,就收收您那个没用的野心吧,猪是上不了树的,只会被人杀了吃肉,您还费那劲干嘛,您说对不对?”
田副厂长:“我看你离婚后都心里扭曲了,我就说离婚的女人没一个正常的。”
夏老太:“是是是,我不正常,您这样天天不干事的同志才是正常的,有空去看看您那脑子,看是不是被肥油塞住了。
这是厂里,您要是想骂就挑我工作上的刺,别拿不相干的事情来骂我,这样显得您这个理由非常站不住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