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办公室的茶水间里，几个年轻科员端着水杯，压低声音议论。
“听说了吗？林书记快到退休了，省里有意让张市长接班，直接出任市委书记。”
“我听组织部的朋友说，不止这一个说法，临市的市委书记位置空出来了，上面想调张市长过去，那边经济体量比咱们大，是重点培养。”
“你们说的都不算啥。”另一个科员神秘兮兮地凑近：“我舅舅在省委办公厅工作，说有领导提议让张市长去省委组织部当常务副部长，主抓干部考核，那可是管官的官，级别待遇都比现在高。”
话音刚落，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几人立刻闭了嘴，端着水杯匆匆散去，只留下满室若有若无的猜测。
这样的场景，在市委、市政府各部门轮番上演。
流言像长了翅膀，短短几天就传遍了整个嘉和市，连老城区特色商业街的商户们都在谈论。
王富贵给顾客装货时，忍不住跟隔壁餐馆老板闲聊：“听说张市长要调走了？一会儿说接林书记的班，一会儿说去临市，还有说去省里的，到底哪个是真的？”
餐馆老板擦着桌子，叹了口气：“不管去哪，都是高升。张市长为咱们嘉和做了这么多事，新区建得这么好，真要是走了，怪舍不得的。”
“可不是嘛。”王富贵点点头：“我这新区的分店刚走上正轨，全靠政府的扶持政策，张市长要是走了，后续的政策能不能延续，还不好说呢。”
流言也传到了新区建设工地。
魏浩然带着施工队检查商业综合体的幕墙安装，休息时，施工队长忍不住问：“魏局，外面都说张市长要调走了，是真的吗？我们这工程还没完工，可离不开他的支持啊。”
魏浩然皱了皱眉，沉声道：“别瞎传，没有正式文件下来，都是谣言。好好干活，按进度完成施工，比啥都强。”
嘴上这么说，魏浩然心里也没底。
他跟张扬共事这么久，深知这位市长的能力和魄力，新区建设能有今天的局面，全靠张扬在前面掌舵。
若是张扬真的调走，后续的建设规划、政策延续、部门协调，都可能受影响。
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个没人清楚。
官场就是如此，往往是从小道消息开始，可能市长自己也不晓得他要高升吧。
可有些事情，你不能用常理来推论！
当天下午，市委常委会结束后，几位常委走出会议室，眼神交流间都带着几分试探。
周晓梅叫住正要离开的张立新，语气随意：“张部长，最近外面流言不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
张立新停下脚步，笑了笑：“都是没影的事，官场流言多，不必当真。市长现在的重心都在新区建设上，咱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工作上。”
话虽如此，两人心里都清楚，流言不会空穴来风。
张扬在嘉和的政绩有目共睹，新区建设、产业招商、民生改善，每一项都拿得出手，这样的年轻干部，省里不可能不重点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