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8章 尸易无限(63)(2 / 2)

我把玉佩放进爷爷的日记里,心里却有些不安:“‘黑鸦’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我们要更小心才行。”

沈万山坐在副驾上,脸色有些凝重:“‘黑鸦’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大,他们肯定也有羊皮卷的线索,我们得赶在他们前面找到剩下的两件信物。”

车子在戈壁上飞驰,夕阳把白龙堆的雅丹染成了红色。我看着手里的青龙玉佩,又摸了摸爷爷留下的玉佩,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找到所有信物,打开真正的“昆仑之眼”,完成爷爷的心愿,也保护好里面的文物,不让“黑鸦”的人得逞。

回到敦煌后,我们休整了两天,沈万山又给我们补充了物资,还加派了两个带枪的保镖。出发去三垄沙的前一天晚上,我收到了扎西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三垄沙有‘鬼风’,晚上别赶路。”我心里一紧,赶紧把短信给陈默和沈万山看,他们都觉得要小心,决定白天赶路,晚上在安全的地方扎营。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三垄沙。三垄沙在罗布泊的西边,比白龙堆更荒凉,到处都是流动的沙丘,风一吹,沙子就会形成一道道垄沟,所以叫“三垄沙”。马爷说,这里的“鬼风”很可怕,一旦刮起来,能把人吹得失去方向,还会卷起沙子,打在人身上生疼。

我们开车走了大约三个小时,突然刮起了风,沙子打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马爷赶紧把车停在一个沙丘后面,说:“这就是‘鬼风’,等风停了再走。”

我们在车里等了大约两个小时,风才渐渐变小。刚准备继续出发,小李突然喊道:“你们看那边!”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远处的沙丘上,有一群人正在朝着我们这边走,看人数,至少有二十个——正是“黑鸦”的人!

“他们怎么会这么快找到我们?”我心里疑惑。沈万山皱着眉头:“可能我们中间有内鬼。”

陈默立刻警惕起来:“不管有没有内鬼,现在先想办法摆脱他们。马爷,能不能绕路走?”

马爷摇摇头:“这里到处都是沙丘,绕路也会被他们发现。而且前面就是三垄沙的核心区域,那里有很多‘魔鬼城’,地形复杂,或许能甩掉他们。”

我们赶紧发动车子,朝着“魔鬼城”的方向驶去。“魔鬼城”是一片巨大的雅丹地貌,里面的雅丹高低错落,像一座废弃的城市,风一吹过,就会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鬼哭,所以叫“魔鬼城”。

我们把车开进“魔鬼城”,在雅丹之间穿梭。“黑鸦”的人也开车追了进来,双方在“魔鬼城”里展开了一场追逐战。马爷的车技很好,在狭窄的雅丹缝隙里灵活地穿梭,好几次都差点和“黑鸦”的车撞上。

“前面有个山洞!”小李突然喊道。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面的一座雅丹,跑进山洞里。

山洞里很宽敞,我们躲在洞口旁边,看着“黑鸦”的车在外面绕了几圈,没发现我们,就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我们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这里好像是个古墓的入口。”陈默拿着火把,朝着山洞深处走去。我们跟在他后面,走了大约十几米,就看到一扇石门,门上刻着白虎的图案。“难道白虎信物就在这里面?”

我们兴奋起来,赶紧找石门的开关。陈默在石门上摸索了半天,突然发现白虎图案的眼睛是两个凹槽,他把青龙玉佩和石碑碎片放在凹槽里,只听“轰隆”一声,石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个巨大的地宫,中央放着个青铜箱子,箱子上刻着白虎的浮雕。我们打开箱子,里面放着一块白色的玉佩,上面刻着白虎的图案——正是白虎信物!

“太好了!又找到一件!”我激动地说。就在这时,山洞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沈万山的保镖大喊:“‘黑鸦’的人又回来了!”

我们赶紧拿起白虎信物,朝着山洞深处跑去。山洞深处还有一条通道,我们顺着通道跑,跑了大约几百米,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出口——外面是一片开阔的戈壁,离“魔鬼城”已经很远了。

我们赶紧朝着戈壁深处跑去,跑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停下来休息。回头看,“黑鸦”的人没有追上来。我们坐在地上,看着手里的三件信物,心里既兴奋又紧张——只剩下最后一件玄武信物了,只要找到它,就能打开真正的“昆仑之眼”。

“接下来,我们要去阿奇克谷地找玄武信物。”陈默拿出羊皮卷,“阿奇克谷地是罗布泊最北边的地方,那里有很多沼泽,比白龙堆和三垄沙更危险。”

我点点头,摸了摸爷爷的日记:“不管多危险,我们都要找到最后一件信物,完成爷爷的心愿。”

夕阳西下,我们朝着阿奇克谷地的方向走去。戈壁上的风很大,吹得我们的衣服猎猎作响,但我们的心里,却充满了坚定的信念。我知道,前面的路会更加危险,“黑鸦”的人肯定还在等着我们,但我们不会退缩——为了爷爷,为了那些珍贵的文物,我们一定要找到所有信物,打开真正的“昆仑之眼”。

戈壁的夜色来得快,刚走到阿奇克谷地边缘,天就彻底黑了下来。我们借着月光搭起帐篷,马爷在帐篷周围撒了圈防虫的草药,小李则拿出卫星电话,试图联系沈万山,却发现信号断断续续,只能模糊听到“小心……沼泽……黑鸦……”几个词。

“沈会长那边怕是也遇到麻烦了。”陈默把卫星电话收起来,从包里掏出压缩饼干分给大家,“今晚轮流守夜,明天一早进谷地。阿奇克的沼泽和流沙不一样,表面结着硬壳,踩上去才会陷下去,比流沙更难防。”

我啃着饼干,摸出爷爷的日记翻到阿奇克谷地那一页,上面画着个奇怪的标记——像个十字,旁边写着“玄武藏于水眼”。“水眼是什么?”我抬头问马爷。

马爷抽着旱烟,眼神望着远处的黑暗:“水眼是阿奇克的老人们说的,就是沼泽里的泉眼,常年冒水,周围的泥最软,陷进去就别想出来。但有时候,水眼旁边会有古楼兰人留下的标记,说是能指引方向。”

后半夜轮到我守夜,帐篷外的风呜呜地响,像是有人在哭。我拿着手电筒,在帐篷周围照了照,突然发现不远处的沙地上,有一串新鲜的脚印——不是我们的登山靴印,而是皮鞋印,和“黑鸦”的人穿的一模一样。

我赶紧叫醒陈默和马爷,三人拿着手电筒顺着脚印往前追。脚印在一片低矮的红柳丛前消失了,红柳丛后面,隐约能看到几个人影在晃动,还传来低声的说话声。

“是‘黑鸦’的人!”陈默压低声音,从包里掏出匕首,“他们肯定也在找水眼,咱们绕到后面,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我们绕着红柳丛,悄悄摸到人影后面,借着月光一看,只见有五个“黑鸦”的人,正围着一个穿藏袍的老人——是扎西!其中一个人用枪指着扎西的头,恶狠狠地说:“快说,水眼在哪里?不然我崩了你!”

扎西梗着脖子:“我不知道什么水眼,你们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还嘴硬!”那人举起枪,就要扣动扳机。陈默突然大喊一声,冲了上去,一把夺过那人的枪,和他扭打在一起。我和马爷也赶紧冲上去,和其他“黑鸦”的人打了起来。

扎西趁机捡起地上的石头,朝着一个人的后脑勺砸去,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剩下的几个人见势不妙,赶紧往后退,朝着沼泽的方向跑去,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扎西大叔,您没事吧?”我扶着扎西,看着他脸上的伤痕,心里很愧疚,“都怪我们,让您受牵连了。”

扎西摇摇头,喘着气说:“不怪你们,是我自己不小心,被他们盯上了。我听说你们要去阿奇克找玄武信物,担心你们出事,就赶过来了,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抓住了。”

我们把扎西扶回帐篷,给他处理了伤口。扎西喝了口热水,才缓缓开口:“水眼就在谷地中央的‘月牙泉’旁边,那里有个古楼兰的祭祀台,玄武信物就藏在祭祀台到水眼。”

第二天一早,我们收拾好帐篷,跟着扎西朝着谷地中央走去。阿奇克谷地的沼泽比我们想象的更广阔,到处都是灰蒙蒙的泥沼,表面结着一层薄薄的硬壳,踩上去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时都可能陷下去。

扎西拿着一根长杆,在前面探路:“跟着我的脚印走,我走的都是硬地,别乱踩。”我们小心翼翼地跟着扎西,走了大约三个小时,终于看到了远处的“月牙泉”——一汪清澈的泉水,像个月牙,镶嵌在沼泽中央,周围长着几丛绿色的芦苇,在荒凉的戈壁里显得格外显眼。

“那就是水眼!”扎西指着月牙泉旁边的一个土台,“土台就是古楼兰的祭祀台,玄武信物就在

我们朝着祭祀台走去,刚走到一半,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汽车的轰鸣声。回头一看,只见三辆黑色的越野车,正朝着我们这边开来,车顶上还架着机枪——是“黑鸦”的大部队!

“不好,他们来了!”马爷大喊,“快,先去祭祀台!”

我们加快脚步,冲到祭祀台旁边。祭祀台是用土坯砌成的,高约两米,上面刻着玄武的图案。扎西指着祭祀台的侧面:“这里有个暗门,推开就能进去。”

陈默和马爷合力推开暗门,里面是个狭窄的通道,只能容一个人通过。我们依次钻进通道,扎西最后一个进来,刚关上暗门,外面就传来了枪声和汽车的刹车声。

通道里黑漆漆的,我们点燃火把,慢慢往前爬。爬了大约十几米,通道突然变得宽敞起来,眼前出现了一个地宫。地宫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里的水清澈见底,水池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盒子——正是玄武信物的所在地!

“太好了,找到玄武信物了!”我兴奋地朝着石台跑去,刚跑到水池边,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水池里。水池里的水冰冷刺骨,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水池底的淤泥里,有什么东西在拉扯我的脚。

“林风,小心!”陈默赶紧跳下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想要把我拉上去。就在这时,水池里的水突然开始旋转,形成一个漩涡,我和陈默都被漩涡吸住,朝着水池中央的石台靠近。

扎西和马爷趴在水池边,伸出长杆,想要拉我们上来。扎西突然大喊:“快看,石台上的盒子!”我们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黑色的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块黑色的玉佩,上面刻着玄武的图案——玄武信物!

就在玉佩露出的瞬间,漩涡突然停止了,水池里的水也平静下来。我和陈默趁机爬上岸,浑身湿透,冷得瑟瑟发抖。陈默拿起石台上的玄武信物,激动地说:“太好了,四件信物都齐了!现在我们可以打开真正的‘昆仑之眼’了!”

扎西看着四件信物,眼神变得庄重起来:“‘昆仑之眼’的真正入口,在罗布泊的‘湖心岛’,那里是古楼兰的圣地,只有集齐四件信物,才能打开入口。但‘湖心岛’常年被湖水淹没,只有在每年的‘沙暴季’,湖水才会退去,露出入口,现在正好是沙暴季,我们得赶紧去湖心岛,不然等湖水涨起来,就再也没机会了。”

我们不敢耽误,赶紧顺着通道爬出去。外面的“黑鸦”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几辆废弃的越野车。扎西说:“他们肯定也去湖心岛了,咱们得赶紧跟上,不能让他们先找到‘昆仑之眼’。”

我们坐上马爷的越野车,朝着湖心岛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风沙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车子在沼泽和戈壁之间颠簸前行,好几次都差点陷进泥沼里。

走了大约四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湖心岛——一座孤零零的小岛,矗立在罗布泊的湖水中,岛上长满了枯萎的胡杨,在风沙中显得格外苍凉。湖心岛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石门,上面刻着“昆仑之眼”四个大字,还有四灵的图案。

“就是这里!”扎西激动地说,“把四件信物放在对应的凹槽里,就能打开石门。”

我们走到石门面前,按照四灵的图案,把青龙玉佩放在东方的凹槽里,白虎玉佩放在西方的凹槽里,朱雀碎片放在南方的凹槽里,玄武信物放在北方的凹槽里。四件信物刚放好,就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一股古老的气息扑面而来。

“里面就是真正的‘昆仑之眼’!”陈默拿着火把,率先走进洞口。我们跟在他后面,走进洞口后,发现里面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甬道的墙壁上刻满了壁画,画的是古楼兰人的生活和祭祀场景,还有“楼兰玉髓”的传说——据说“楼兰玉髓”是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能让人长生不老,还能控制风沙,是古楼兰的镇国之宝。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甬道尽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地宫。地宫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石台上放着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水晶棺里,静静地躺着一块巨大的蓝色宝石——正是“楼兰玉髓”!

“太美了!”我惊叹道,眼睛盯着“楼兰玉髓”,它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蓝光,像是有生命一样。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们回头一看,只见“黑鸦”的人举着枪,冲了进来,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戴着面具的男人,声音沙哑地说:“多谢你们帮我打开‘昆仑之眼’,现在‘楼兰玉髓’是我的了!”

“是你!”陈默突然喊道,“你是考古队的王教授!你没死!”

面具男摘大家都以为他在意外中去世了,没想到他竟然是“黑鸦”的人!

王教授冷笑一声:“没错,是我。我忍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楼兰玉髓’。现在把玉髓交出来,我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不然,你们都得死在这里!”

“你做梦!”扎西大喊,“‘楼兰玉髓’是古楼兰的宝物,也是国家的文物,你休想把它带走!”

王教授脸色一沉,举起枪,指着扎西:“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把他们都杀了!”

“黑鸦”的人纷纷举枪,朝着我们这边开枪。我们赶紧躲到石柱后面,和他们展开了激烈的枪战。小李和小张拿着枪,在前面反击,陈默则趁机绕到王教授的后面,想要偷袭他。

王教授反应很快,转身朝着陈默开枪,陈默赶紧躲到石柱后面,子弹擦着他的胳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我看着石台上的“楼兰玉髓”,突然想到爷爷日记里写的一句话:“楼兰玉髓遇火则明,遇水则暗,可御外敌。”

我赶紧拿起火把,朝着“楼兰玉髓”跑去,王教授发现了我的意图,大喊:“拦住他!别让他碰玉髓!”

一个“黑鸦”的人冲过来,想要抓住我,我赶紧拿起火把,朝着他的脸上扔去,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我跑到石台前,举起火把,靠近“楼兰玉髓”。只见“楼兰玉髓”突然发出强烈的蓝光,照亮了整个地宫,“黑鸦”的人被蓝光刺得睁不开眼睛,纷纷往后退。

“这是怎么回事?”王教授惊恐地喊道,想要举起枪,却发现自己的手被蓝光吸住,动弹不得。

扎西兴奋地说:“是‘楼兰玉髓’在保护我们!它能识别善恶,像你们这样的坏人,是碰不到它的!”

趁着“黑鸦”的人混乱,我们赶紧冲上去,和他们扭打在一起。小李和小张趁机夺过他们的枪,指着王教授:“别动!再动我们就开枪了!”

王教授看着石台上的“楼兰玉髓”,眼神里充满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就在这时,地宫突然开始摇晃,顶上的石头纷纷掉下来,扎西大喊:“不好,地宫要塌了!咱们赶紧走!”

我们押着王教授,朝着甬道的方向跑去。刚跑出洞口,地宫就“轰隆”一声塌了,巨大的石块把洞口堵得严严实实,“楼兰玉髓”也被埋在了

王教授看着塌陷的地宫,瘫坐在地上,绝望地说:“我的玉髓……我的长生不老梦……”

我们把王教授绑起来,带上越野车,朝着敦煌的方向驶去。一路上,风沙渐渐变小,太阳慢慢升了起来,照亮了罗布泊的戈壁。

“‘楼兰玉髓’虽然被埋了,但至少没有落到坏人手里。”陈默看着窗外,感慨地说,“而且我们找到了四件信物,还揭露了王教授的真面目,也算是完成了爷爷的心愿。”

我点点头,摸了摸爷爷的日记,心里很欣慰。虽然“楼兰玉髓”被埋在了地下,但它保护我们的画面,永远留在了我的心里。我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还有很多像“楼兰玉髓”一样的文物,需要我们去保护,去守护,不让它们落入坏人的手中。

车子在戈壁上飞驰,朝着敦煌的方向驶去。我看着远处的朝阳,心里充满了希望,相信只要我们坚持下去,就一定能保护好国家的文物,让它们永远闪耀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