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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广渠门大少传八卦 德胜门火炮帮倒忙(2 / 2)

万万没想到,那战马通过了第一条隔离圈,进入第二隔离圈之后,爆炸的效果完全就不一样了。

一马蹄踩上去,巨大的爆炸声,能把马匹都掀到半空,还能炸翻周边好几匹马。

巨大的爆炸声使战马受到了惊吓,前面明显太危险,没人控制的战马又不是傻子,立马不干了,转身就往回逃。

有一些马慌不择路,逃进了更深的地雷阵,被炸得血肉模糊,但大部分的反向冲了回来,把守在外面的蒙古骑兵冲了个七零八落,死伤不少。

图鲁什觉得效果很满意,把逃过一劫的战马又汇聚一起,再次驱赶战马往地雷阵里冲。

可这回不行了,战马可是有灵性的,它已经上过一次当,知道这样冲进去会死,战马群哪里肯干,还没跑进去多远,便毫无征兆的调头往回跑。

这回马群没踩着几颗地雷,反而把在后面驱赶马群的骑兵撞得人仰马翻,死伤不少。

连着尝试了好几次,战马都不配合,刚跑半道就往回冲,想完全用战马去冲阵的想法落了空。

“看来没人控制战马往里冲不行。还是需要有人控制战马往里冲。”图鲁什把阴澈澈的眼神扫向了那些蒙古骑兵。

“鳌拜,去组织蒙古人,让他们组成百人队,一队一队的往里冲。老子就不信,冲不开这个乌龟阵。”

鳌拜应声,带着人马去组织蒙古人冲阵。得到冲阵命令的蒙古人是欲哭无泪啊。

自从过来攻打这个小庄子,冲阵死亡的都是蒙古的人和马,现在蒙古的骑兵加起来也就一千多点。

可围在外面的建奴骑兵两千人可一个没少,蒙古人要是敢有一点点反抗的意思,估计马上就会被乱刀砍死。

这些蒙古人心里那个恨啊,已经把他们的大酋长吴克善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几十遍。可心里在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在女真弯刀的威逼下,只得硬着头皮,一队一队的往上冲。

这一次的爆炸物可和开始的不一样,第一圈的爆炸物最多也就是炸断手脚,可这一圈不得了,只要冲进去,那就是血肉横飞,肢离破碎,炸的那些蒙古骑兵是胆战心惊。

可即便是这样不计代价的冲锋,五队人马冲进圈子里,整整五百人马死个干净,也才冲进去二三十丈远。

“停,停止冲锋。”图鲁什大喊一声,阻止了后面还要冲上去的骑兵队伍。

看看倒在距离那车阵最近的那几匹马的位置,离车阵最少还有七八十丈远。

就这冲开的二三十丈距离,铺满了蒙古骑兵的残肢断臂,这种零部件洒落的到处都是,纵是杀人如麻的建州野兽,也被这恐怖的场面吓得心惊胆战。

图鲁什头皮发麻,这个小庄子邪乎的很啦,地下长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鬼?怎么越往里冲,爆炸越厉害,那一地的碎肉,想拼一个完整的人都难。

要这样冲下去,别说是把里面的女人抓来做人质,只怕这四千人死完了,也没办法摸到那车阵的边。

蒙古人前面的五队人都已经死光了,后面这五队冲上去,估计也无济于事。

但这个办法是目前唯一能打开这个通道的办法。图鲁什眼珠子一转,又有了主意。

每百人为一队,冲的路面太宽,伤亡又惨重,如果还是按百人队冲锋,那剩下的几本蒙古人全部死完,估计也冲不进去多远。

蒙古人马不够死?那就缩小宽度距离,这样可以增加冲击的次数,还能减少人员的伤亡,等蒙古人都死完,应该能摸到那车阵的边了。

“鳌拜,让蒙古人重新组队,每五人为一队,一队一队的照着同一个路线往前冲,老子就不信这条道冲不开。”

过来时还是两千人马,现在已经只有几百人的蒙古人,更加的反抗不了,鳌拜屠刀的威逼下,百人队又重新组成五人队,这样虽然路面变窄,但可冲击的次数由一次变成了二十次。

就这样,小庄子里的女孩们眼睁睁的看着那些蒙古人一队一队的冲上来送死,那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的场面,就算不想看也得硬着头皮看。

要命的有好几个地方,竟然都飞进了模糊的人肉块,着实把圈子里的人吓得不轻。

只是因为现在正处在最紧张时期,女孩们内心的害怕,和对这血肉横飞场面的反感,没有时间表现出来罢了。

庄子里那几个准备与建奴决死一战的,候世禄的亲卫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万万没想到,防御这个小庄子,根本用不上自己动手。建奴攻打这么一个小小的庄子,竟然比攻打一个县城死的人还多。

关键是自己这边的人都还没还手,只是在里面静静的看,除了那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让人有些心烦意乱之外,你就看那几个领头的女子,还在那里围着个小炉子喝茶,一点紧张的气氛都没有。

可外面的四千敌人,已经快有一半没有了。

东便门城头上,李邦华站在高处,用那十五度的角,观察着远处的小村子。

为什么是十五度,不是四十五度?废话,因为城墙没那么高,到不了四十五度的高度。

千里镜里,李邦华先是见那建奴骑兵围着庄子冲了一下,然后又把兵力收在一起,再次冲了一下,然后就看见没人的战马冲了好几回,再然后,又看见人骑着马往前冲。

因为两地距离比较远,李邦华手里的千里镜倍数又低,除了耳朵里传来的连绵爆炸声,就是看见有人马源源不断的往天上飞。

李邦华有些搞不明白情况,只是内心由衷的感叹,这建奴的弹跳力咋有这么高?

至于其它的细节,李邦华表示,真的是看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那建奴目前为止还没有靠近那小庄子。

德胜门外,满桂虽说人少,但借着营盘优势,据寨而守,原本打的你来我往,双方伤亡也差不多。

哪曾想,北京城头那些官N代的纨绔们见满桂打的十分的艰难,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保家卫国的决心,自己又没本事出去参战,于是就打起了北京城头那些火炮的主意。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自打土木堡之变之后,北京城头的火炮在没有响过。

这都过了一百多年的太平日子,这些守城的京畿三大营老爷兵们,就算是往上数三代,也从来没有在北京的城头上放过一炮。

北京城头的那些火炮,需要填装多少火药,可以打多远谁都不知道。

可这些纨绔公子们哪里会管这些,见满桂打的艰难,便决心要帮上一把。

也甭管是红夷大炮,还是虎蹲炮,碗口铳还是弗朗机,通通地笼在了一起,胡乱的填装上了火药,朝着战场的方向就是一通的乱射。

打得比较远的红夷大炮倒是砸进了女真人的战阵,打死了不少的女真人。

可那些虎蹲炮,碗口铳,弗朗机因为射程近,全都打进了明军的阵营。

正在拼死作战的明军倒下一大片,满桂因为身上穿的甲胄较厚,挡住了相当一部分的碎石瓦片,但手臂还是多处受伤。

满桂万万没想到,原来就打个艰难的战斗,竟然被自己的人用火炮轰了。

可城头上的那些N世主们毫无自觉,还在填装火药,大有不把火炮打炸膛就不算玩的样子。

满桂看这架势,哪里还敢在营地里逗留,只得下令士兵们边打边往城墙根下退,尽量退到火炮的死角里去。

代善见那城墙之上的火炮打得震天响,知道那个东西厉害,也不敢掉以轻心。

见满桂带着队伍退到了城墙之下,代善不敢逼迫太近,只能后退百丈,避火炮锋芒,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

广渠门外,费尽了唇舌,也没有煽动起关宁军冲锋勇气的程大少爷,正准备给关宁军的软脚虾们唱歌鼓劲呢。

“关宁军的软脚虾们,面对你们的敌人,你们咋这么怂呢?拿着刀上去砍他们啊。你们是不是没勇气?

你们得想一想,你们的家乡,是被谁占的,你们的亲人是被谁杀的?别告诉我你们已经忘记了。

算了,估计你们也想不起来。小爷给你们唱首歌,让你们回忆回忆。”

大少爷的话音一落,虽然大喇叭的声音严重失真,可话语却能听得清清楚楚。

城里城外又是一片哗然,哥们你玩啥?现在正准备打仗呢,你唱起歌来了。

钱龙锡进言:“陛下,这小子扰乱军心,居心不良,当问斩。”

徐希看看钱龙锡:“钱阁老,人家这是在鼓舞士气,你都听不出来,还扰乱军心,你这阁老是怎么当上来的?”

张之极接话:“就是,是鼓舞士气还是扰乱军心都分不清楚,真是越老越回去了。”

钱龙锡看看两个老勋贵,没说话,心里暗骂一句:两个老不死的,我给那小子上眼药,关你们屁事啊。

看看皇帝没有说话,好像是也想听听唱的是什么歌,孙承宗打岔道:“各位同僚,莫要心急,先听听他唱什么再说不迟。”

远处,那怪腔怪调的,带着稚嫩的声音随风飘散进了城墙:

我的家,在东北辽河边上,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啦,漫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浑河边上,那里有,我的同胞,还有那衰老的爹娘。

萨尔浒,萨尔浒,从那个耻辱的时候,逃离了我的家乡,抛弃那无尽的宝藏,流浪,流浪。

哪年,哪月,才能够,回到我那美丽的家乡?

哪年,哪月,才能够,收回我那无尽的宝藏?

爹娘啊,爹娘啊,什么时候,才能够欢聚一堂?

大少的声音,带着哭腔,真的是撕心裂肺的,极具感染力,城墙上都有人抽泣起来。

一首曲调能让墙上的步卒抽泣出声,这让钱龙锡心里猛的一紧,一种不安油然而生。

老家伙不怕那城墙上的砖头硌得慌,猛的跪倒在地:“陛下,此子的言语极具煽动性,我等读书之人,明辨是非都会被他感染。

等他长大成年,若是起了不臣之心,后果不堪设想,那些愚昧无知的百姓,岂不更容易被他所煽动?此子不能留啊陛下。”

程大少在城外可是一点也没想到,刷个存在感,差点把自己刷上了断头台。

按说程大少爷也没得罪过钱龙锡,为何钱龙锡会跟他过不去?

其实道理很简单,就是袁崇焕是钱龙锡极力推荐上来的人,如果袁崇焕出了事,他自己也难辞其咎。

城外的关宁军死守无出,畏敌避战,而旁边有一个唾沫横飞,用尽全力鼓动士气的吃瓜客。

一边是竭尽全力的希望打起来,一边是畏敌如虎,坚守不战,两下对比,站在城头上的皇帝可是亲眼看见的,这让皇帝怎么想?

现在他已经感觉到了袁崇焕的危机,如果再让那小子巴巴下去,袁崇焕怕是要出事,为了自保,他也不得不参程大少一本。

好的崇祯帝有个特点,那就是信任一个人就360度无死角的信任,怀疑一个人也是360度无死角的怀疑。

这时候的程大少爷在他心目中,还是那个每年会给他送几十万两银子的合伙人,对于程大少爷的忠诚度,是一点怀疑也没有的。

崇祯看着钱龙锡,冷冷问道:“本朝从未出现有人因言获罪,更何况虚谷公子是在战场上鼓舞士气,所言皆是事实,何罪之有?钱爱卿为何要置他于死地?”

钱龙锡低头辩解:“老臣不是那个意思,老臣只是担心,此子的言语太有煽动性,假以时日,长大成人,万一有了二心,后果……”

徐希嘲笑道:“钱大人可以呀,老夫还以为莫须有的罪名只有秦桧会用,没想到钱大人也会用啊。”

面对敌人,城外的关宁军跟木桩似的,钉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剩下这么一个敢在城外反复横跳,不把女真人放在眼里的忠义之人,还被人弹劾说是将来可能想造反?

崇祯也有些生气了,一甩袍袖:“没什么后果,朕比你了解他。此事不必再言。”

皇帝都发话了,钱龙锡只能闭嘴:“老臣知罪。”

城外,面对程大少爷的煽动,关宁军真的全部都无动于衷吗?也不是,现在关宁军的队伍里,就有不少的人在哭泣。

有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小将就已经受不了,他对旁边的一位老将请战:“叔叔,咱们就这样看着?你听听那个小孩说的,把我们关宁军都说成是软脚虾了。

咱们可是关宁铁骑,大明最强大的军队,竟然被个小孩看不起,侄儿实在受不了,请求出战,侄儿要让那个小孩看看,我关宁军也不全是软脚虾。”

老将回头看看不远处,因为队伍里有士兵听了那让人想家的曲子,正在呜呜的哭泣,被气得快变成青面獠牙的大都督,心里也有一些不那么舒服。

叹息一声:“忍忍吧,咱们不是主将,作不了主,一切要听大都督的安排,不能冲动。

万一坏了大都督的大计,你我叔侄担待不起。”

小将气得呼呼的直冒白气:“叔叔,侄儿不想站在这里,侄儿想站到那小子旁边去,证明侄儿也不是个怕死的。”

“别胡闹,老实实的在这里待着,哪也没去。”

小将不再言语,只是不停的用手里的铁枪哐哐的捅着地面。

大少看看歌也唱完了,眼泪也快流干了,关宁军里除了有哭泣声,还是没啥动静。

只能叹了口气:“算了,小爷也是尽力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小爷也不指望你们打一仗给小爷开开眼,还是小爷自己来吧。”

大少话锋一转,指向黄台吉:“喂,东北老林子里出来的野兽们,听说你们很喜欢三国演义,知道三国演义里是怎么斗将的吗?要不你们派个吃饱饭的野兽出来和我们单挑?敢不敢?”

被人一口一个东北老林子的野兽叫,黄台吉在那里气得呼呼哧哧的冒白泡,又不敢派出人马过去,担心自己的队伍移动,让关宁军误会坏了大事。

正气的牙痒痒,不知怎么办的时候,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出了要斗将,可中了黄台吉的下怀。

单挑既不会破坏现在的战阵,还能打掉对方的威风,也不会引起对面的误判。

“那小子要斗将,你们哪个愿去应战?”

“奴才愿往。”黄台吉身后,闪出一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猛将,正是正黄旗勇士,梅勒额真阿山。

黄台吉一挥手:“去吧,把那小子活着给本汗带回来。”

“喳。”阿山得令,抄起自己的狼牙大棒,一夹战马,从队伍里走出,向北一拉马缰,朝大少的队列冲了过去。

大少本来距离两军阵地就不到三百米。阿山一个冲刺便跑过了中线,在距离大少一百来米的位置才停了下来。

手中狼牙棍一挥,大喊一声:“我乃大金正黄旗梅勒额真阿山,刚才说话的那小子,赶紧出来与老子决一死战。”

那声音,洪亮得真如炸雷一般,把大少爷也吓了一跳。大少嘿嘿直笑:“还真的要来单挑?这都报上号了,看来他们真把三国演义当兵书了。”

不过嘲讽归嘲讽,对方的报号,大少是听得清楚,梅勒额真阿山,就是后来永安门杀死孙祖寿的那个家伙。

程风笑笑,对身边的曹金虎说:“这些家伙,还真把三国演义当兵书看了,我就说了一个让他们来单挑斗将,他还真派人来斗将了。

一会我过去,要是三枪打不死他,我就往回跑,等他往这边追近一些,你们就开枪,把他乱枪给我打死。”

曹金虎提醒:“少爷,你刚才可是自己说的,让他派人出来单挑,我们这样乱枪把对方打死,是不是不守信用?”

程风笑了:“对啊,我刚才说了的,让他们派一个人来和我们单挑,是我们,不是我。”

曹金虎懂了,程风也放心了。把那驳壳枪版的冲锋枪从怀里抽了出来,枪上的金属还是温热的。

把后面的枪托打开,试了试枪托上那厚厚的橡胶缓冲垫,感觉很是不错。伸手把后面的枪锤打开,一夹马腹便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