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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0章 船坞溺魂:林琋的潮涌死斗(1 / 2)

林琋收殓完盐井的盐晶时,大寒的冷浪已在船坞的桩柱上结出冰棱。她正用鱼油保养裂卤凿,凿面突然映出晃动的浪影,像无数条青蛇在水面翻滚。灵异局的紧急通讯带着潮水拍打船板的“啪啪”声切入,听筒里是渔港护坞员老舟的声音,混着海风穿过船坞的呼啸,湿冷得像泡在海水里:

“林小姐……老船坞出事了……废弃的渔船上缆绳自己打结,月光照在水面的影子会抓人,抓到的影子第二天就没了……昨天来避风的渔民,今天被发现漂在船坞中央,身子软得像泡发的海带,皮肤泛着青白色,指缝里缠着水草,手里攥着半块船板,板上嵌着贝壳,贝壳里裹着根头发……”

林琋指尖在凿面一抹,浪影瞬间碎成水珠。船坞、活缆、溺影、潮声……这些元素让她想起《海事异闻》中记载的“锁魂坞”邪术——以渔民的骸骨碾碎混进船木,以生人精血融海水,将船坞化作锁困生魂的水牢,被溺魂缠上的人会被慢慢“泡蚀”成水影,成为滋养船坞的“浮料”。

“舟伯,船坞里有没有断桅的旧船?或是刻着航线的石碑?”她一边问,一边将“辟水符”和“斩浪刀”塞进背包。辟水符是以鲸须混合朱砂绘制,专克阴邪掀起的浊浪;斩浪刀则是用沉船上的铁梨木混合龙骨锻造,能斩断被怨气纠缠的水线。

“有……有艘断了主桅的三桅船,船身裂着大缝,缝里卡着些碎骨和烂布……石碑倒在坞边,碑上刻着‘光绪十六年,平安坞’,背面用刀刻着个‘沉’字,刻痕里全是海泥……”老舟的声音突然发紧,背景里传来清晰的船锚拖动声,“哗啦……哗啦……船坞深处又开始了,像是有船在起锚,可那片水域早就淤死了……”

听筒里的锚链声带着海底的沉郁,每一声都让人心头发闷,仿佛有只无形的锚在往骨头上坠。林琋迅速掐了个定魂诀,沉声道:“别碰水面的漂浮物!那是‘勾魂藻’,缠住就会被拖进海底!”

挂了电话,林琋驱车冲进冷雨。东南的渔港被寒雾裹得混沌,老船坞藏在防波堤内侧的凹湾里,木质的坞桩被海水泡得发黑,像无数根插在泥里的枯骨。船坞的闸门锈迹斑斑,缝隙里钻出的海草在风中摆动,草叶上的水珠滴落在滩涂,砸出一个个小小的坑,坑里的积水映出破碎的船影。

推开吱呀作响的坞门,一股浓烈的咸腥味混合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坞内的水面漂浮着层墨绿色的浮沫,浮沫下的海水泛着幽光,隐约能看到无数只苍白的手在水下挥舞。断桅的三桅船歪斜地泊在坞心,甲板上的缆绳像活蛇般扭动,绳头垂在水里,每摆动一下,水面就泛起一圈圈涟漪,涟漪里浮出模糊的人脸。

“林小姐!”老舟从了望塔的破窗后探出头,他的裤脚卷到膝盖,小腿上沾着墨绿色的海泥,泥里嵌着细小的贝壳,贝壳周围的皮肤泛着青紫色,像被什么东西蛰过,“您看滩涂的脚印……”

船坞边缘的滩涂上,一串脚印朝着断桅船延伸,脚印边缘泛着青白色,每一步都带着深陷的泥泞,像是有人在水里跋涉。靠近船舷的地方,脚印突然消失,滩涂上鼓起个长条状的土包,土包上覆盖着层湿泥,泥里露出半截船桨,桨叶上的裂痕像张哭丧的脸。

“是‘水煞’。”林琋取出阴气探测仪,仪器刚靠近水面,屏幕就被青黑色的纹路覆盖,数值突破警戒值后蒙上层水汽。她开启灵力感知,一股比盐井更阴湿的寒气从水下渗出来,带着鱼腥的臊味和海藻的腥气,每一缕阴气都缠着细如发丝的水线,像无数根小绳。

“这船坞当年肯定出过重大的海难。”她指着断桅船的船底,龙骨缝隙里嵌着暗红色的结垢,像被大量血液浸泡过,“光绪十六年那会儿,渔霸常强迫渔民在风暴天出海,船翻了就封锁消息,说‘海龙王收了祭品’,把遇难渔民的家属捆进船坞沉底,说这样能‘安抚’海祟,让后续的渔船平安归来。”

话音未落,断桅船的甲板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像是缆绳砸在船板上,紧接着,一阵“哗哗”的水声从坞心卷过来,无数道水柱从水面拔起,在空中凝成条条水蛇,蛇眼是两团黑雾,朝着林琋的面门窜来。

“辟水符!”林琋迅速甩出七张符纸,符纸在空中化作金色的火焰,火焰掠过之处,水蛇瞬间溃散,落在水面激起大片水花。但断桅船的船舱突然涌出股黑色的海水,海水里裹着无数根水草,草叶上缠着腐烂的布条,落在滩涂上,瞬间生根发芽,长出密密麻麻的水藻,藻叶上浮现出无数张痛苦的脸。

老舟突然指着断桅船的甲板,声音抖得不成调:“那……那是避风的渔民!”

甲板上,一个穿着渔裤的身影正被缆绳紧紧捆在桅杆上,他的肩膀以下已经没入不断上涨的海水里,水面上的部分皮肤泛着青白色,像被泡了三天三夜。他的手指在缆绳上胡乱抓挠,每次用力,缆绳就勒进肉里几分,渗出来的血滴在水里,瞬间化作无数条细小的血鱼,朝着坞心游去。

“他的生魂正在被海水吸走。”林琋握紧斩浪刀,刀身注入灵力后泛着淡金色的光,“船底的龙骨是水煞的本体,那些沉尸的怨气全聚在那儿,被海水泡成了‘船灵’。”

踩着坞边的石墩靠近断桅船的瞬间,一股冰寒的海水突然从船舷泼来,带着无数根带刺的海胆,朝着林琋的胸口砸去。她侧身避开,海胆落在石墩上,壳碎的瞬间喷出黑色的汁液,汁液腐蚀着石头,冒出阵阵白烟。船身的木板在“咯吱”作响,缝隙里渗出的海水在甲板上汇成小溪,溪水里漂浮着指甲盖大小的船板碎片,每片碎片上都有个缩小的人脸。

“光绪十六年,七月廿三。”一个沙哑的声音从船舱里钻出来,像海浪拍打礁石,沉闷而压抑,“渔霸说台风天出海能捕到红鱼,把我们二十艘船的渔民逼出去,回来的只有三艘……我媳妇带着娃来讨说法,被他们捆住手脚,沉进这船坞,说要让她‘陪着男人守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