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丝走到那个哭鼻子的孩子身边,星尘琴的旋律变得像清晨的鸟鸣,清脆又活泼,每个音符都在说“太阳还在呢”:“太阳怎么会是黑的呢?你看,我的星尘琴能发出光,林风的火焰能发热,太阳肯定比它们亮多了。来,咱们用金色蜡笔把黑球涂回去,就当太阳躲云里了,一会儿就出来,好不好?”
她从琴盒里拿出支金色的星尘蜡笔,递给孩子:“这支笔能发光哦。”旋律飘过之处,孩子抽泣着接过蜡笔,犹豫着在黑球上涂了一笔,金色的光透过黑色蜡笔渗出来,像太阳真的在云后眨了眨眼。影子对他的束缚松了点,他又涂了一笔,这次干脆把黑色蜡笔扔到一边。
卡尔见状,突然掏出那个琉璃盏,举到希望灯塔的火光前,对着所有人大喊:“我卡尔,以前总爱想‘肯定不行’!但刚才琢磨‘卡尔式神枪手’,心里那点盼头比打靶命中时还舒坦!希望不是瞎想,是知道‘就算现在黑,总有亮的时候’!我现在就把我的盼头喊出来,你们敢不敢想想‘明天可能会有点不一样’?哪怕就盼着明天出太阳!”
琉璃盏突然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像个小太阳,光芒落在灯塔上,塔身上的涂鸦“滋滋”地褪去,露出了揉眼睛,有人下意识地朝窗外看了一眼。随着他的话,塔顶的火种越来越旺,“永恒之火”重新燃起,金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城市,所过之处,墨汁般的影子像雪遇阳光一样融化,有人开始说“我去修修屋顶”,有人说“我给孩子买支新蜡笔”,有人说“我去看看日出”。
量子火焰林风走到那个拉窗帘的姑娘身边,用火焰在她面前的地上画了个灯塔亮着、人们欢笑的画面,又画了个灯塔灭着、大家发呆的画面:“你看,灯塔亮着的时候,连影子都带着笑;灭着的时候,连空气都在哭。你上次想点亮它,心里肯定觉得‘亮起来会很美’,对不对?现在去试试,我们帮你。”
姑娘看着地上的画,又看看卡尔手里发光的琉璃盏,突然跑去拉开窗帘,阳光照在她脸上,她眯了眯眼,却没躲开。接着她拿起梯子,朝着灯塔跑去,边跑边喊“谁来帮我递下灯油”,立刻有人举着手跟上去。希望灯塔的光芒立刻洒过来,在她脚边汇成个光圈,映出她奔跑的影子,比任何舞蹈都有活力。
那个脸色惨白的女人看着这一幕,希望检测仪“啪”地碎成粉末,她突然从怀里掏出张照片,上面是她年轻时在灯塔下的笑脸,那时她还是个负责添灯油的姑娘。“其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以前每天都盼着灯塔更亮,觉得‘照得越远,希望就越远’,后来有人说‘亮再远也照不到人心’,我就信了,把灯油都倒了……现在才发现,连我自己都在等这束光……”
她朝着灯塔跑去,虽然跑得踉跄,却伸手想去够梯子,嘴里喊“我知道灯芯在哪”。
随着她的伸手,希望灯塔的光芒彻底绽放,金色的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云层,连“绝望星云”都被照得退开三尺;居民们纷纷拉开窗帘,推开窗户,阳光涌进屋里,有人眯着眼笑,有人对着太阳伸懒腰,有人把孩子涂黑的太阳重新画亮;那个画黑球的孩子举着金色的画纸,跑到广场中央,对着灯塔喊“太阳出来啦”;绝望教派督察们扔掉了检测仪,有的帮着给灯塔添油,有的对着阳光流泪,有的把“绝望手册”撕成碎片撒向空中,碎片在阳光下变成金色的粉末,像在说“再见了,黑暗”。
离开光明城时,希望灯塔的光芒昼夜不息,塔顶的火光像颗小太阳,连路过的飞船都能看见;破晓广场上挤满了看日出的人,大家互相道“早安”,脸上带着被阳光晒过的暖红;那个脸色惨白的前督察重新负责给灯塔添油,她的脸上有了血色,每次添完油都会对着火光笑一笑;墙上贴满了大家的“希望清单”——“下个月种向日葵”“孩子生日带他去看灯塔”“相信明天会比今天好一点点”,每张清单都透着对未来的期待。
卡尔把琉璃盏挂在枪套上,盏中的光点总在他练枪进步时变亮,像在为他鼓掌。“原来希望这东西,”他摸着后脑勺笑了,“就像打靶时的准星,就算现在看不清,心里想着‘能打中’,手就稳了,说不定下一枪就中了。”
量子火焰林风往他手里塞了块用希望灯塔的火光做的能量棒,这能量棒的味道很奇妙,咬下去像含着阳光,咽下去后心里暖洋洋的,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劲儿,让人想“明天再干点啥有盼头的事”。“算你明白。”林风的嘴角难得带了点笑意,“绝望教派不懂,希望不是毒药,是解药。心里有盼头,再苦的日子都能嚼出点甜,不然活着才真成了遭罪。”
艾莉丝的星尘琴流淌出一段“希望交响曲”,旋律里有绝望的低沉,有盼头的轻快,有黑暗的压抑,有光明的激昂,像无数颗心从沉寂到跳动,从灰暗到明亮,最后跟着灯塔的光芒一起,汇成一首照亮前路的歌。
露西看着导航屏幕上重新闪耀的希望灯塔,笑着说:“下一站,‘丰饶乡’发来信号,那里的‘感恩田’荒芜了,人们觉得‘得到的都是该得的,失去的都是别人的错’,收了粮食不谢土地,受了帮助不道谢,连孩子收到礼物都觉得‘送得不够好’,据说和‘贪婪教派’有关。”
“丰饶乡?”卡尔眼睛一亮,双枪在手里转了个圈,“连谢谢都不会说?那我得去给他们表演‘打中靶心就给靶纸鞠个躬’——虽然可能被笑傻,但至少让他们看看有人还懂‘好歹’!”
“估计你表演完,他们会说‘靶纸本来就该被打中’。”林风翻了个白眼,眼里却闪着期待的光,“不过……我倒想看看,当感恩田重新丰收,人们弯腰致谢时,泥土的香气会不会比任何赞美都动人。”
“旋律号”调转方向,朝着丰饶乡的方向驶去。星尘琴的希望旋律在舱内回荡,与灯塔的光芒、人们的欢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段暖洋洋的乐章。
他们知道,光明城的重归明亮不是终点。只要还有人困在黑暗里,忘了“心里有光”的滋味,他们就会继续传递“盼头”的火种。因为希望从来不是奢侈品,是心灵交响中最温暖的音符,能让每个沉寂的灵魂,都重新找到跳动的理由。
这场守护光明的旅程,仍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