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邦邦和德岐并肩站在门口，脸上挂着那种熟稔又狡黠的笑容，像两只偷吃了蜂蜜的老猫，眼神里全是戏谑。
“哟，醒啦？”邦邦挑眉，语气拖得老长，仿佛在欣赏一场即将上演的闹剧。
德岐则靠在门框边，双手抱臂，嘴角微扬，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已经等这一刻很久了。
黄浩源揉着太阳穴，一脸茫然：“你们俩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还记得你昨晚干什么了么？？”邦邦慢悠悠走近一步。
“我干什么了？”黄浩源猛地抬头，眼睛瞪圆，脸上的困倦瞬间蒸发，“难不成我又表白了？又被拒绝了？”
十秒沉默后，黄浩源眼神开始慌乱，手不自觉地抓向自己的头发，指节发白：“我，我，我又表白了？！”
“哦，那倒不是～”邦邦语调轻快，像踩在棉花上，笑得意味深长，“只是你抱着你搭档痛哭流涕。”
黄浩源愣住，表情由惊恐转为错愕，再慢慢变成一种近乎崩溃的委屈：“啊？！你说啥？！”
“就是啊，”德岐插嘴，语气一本正经，实则憋笑憋得肩膀都在抖，“你一边哭一边喊说以后不能跟她打混双，你很难过，然后那个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把人家邓楚姝都整不会了。”
黄浩源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根本找不到词。
他脑中闪过昨夜模糊的画面：昏黄灯光下，邓楚姝低头看他时的眼神、温热的手掌贴在他额头的触感、还有那一句“睡觉吧”。
他缓缓抬起头，满脸通红，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没说别的什么很过分的吧？”
邦邦耸肩，笑得更欢了：“没说，但你眼泪比较多。邓楚姝哄你哄挺久，最后还给你冲蜂蜜喝~”
训练馆内，空气干燥而热烈，塑胶地板泛着微光。方梓正站在角落，手里握着球拍，目光扫过门口走进来的德岐几人，嘴角微微一扬。
她轻轻拍了拍身旁桦桦的肩膀，语气熟稔又带点得意：“咱陪练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正在热身的小师妹立刻停下动作，眼神齐刷刷投了过来——
“哇，华京男队的人怎么跑咱们馆里来了？”
“他们是不是卡颜值招人的？长得也太周正了吧，看着就不像打比赛的，倒像杂志封面模特！”
“以前都是歪瓜裂枣，现在这几位，简直是视觉盛宴！”
德岐没理会这些议论，只是安静地提着包走到方梓面前，动作自然得像回家一样。
他把包放下，开口时声音温和：“想怎么练？”
“师兄，给你喝水。”一旁的小师妹突然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啊，谢谢。”德岐看了一眼方梓，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方梓瞥了一眼那些叽叽喳喳的小师妹，轻哼一声。
德岐瞬间站直，“怎，怎么了？”
“没事~”方梓晃了晃球拍，“之前腿受伤，很多强度都落下了。你帮我补补？你今天的饭我都包了！”
德岐点头，动作利落：“行，那对拉开始吧。马上也要打比赛了，这次你还兼项吗？”
“是，还是兼女双。”方梓答得干脆，眼神专注，仿佛早已把所有疲惫藏进了沉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