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泛正小心翼翼地抱着乔绥之——那个刚满差不多六个月的小之之，软乎乎、毛茸茸，穿着一件奶白色的连帽卫衣，头上还别着一朵小小的粉色头花，活脱脱一个会呼吸的布娃娃。
“你能不能行啊，吴泛？”乔楚覃站在他身旁，双手抱胸。
“能行能行！”吴泛一边回应，一边下意识收紧手臂，动作轻柔得像捧着一颗刚出壳的蛋，“我媳妇能不能生个闺女啊？你看她这小脸蛋，粉嘟嘟的，还有这头发……哎哟喂，一穿卫衣，毛茸茸的，再戴个头花。啧啧啧，感觉赚钱都有力气了！”
乔绥之正专注地嗦着婴儿果泥，小嘴吧唧吧唧，酸甜的味道顺着她的嘴角滑下来，留下一道晶莹的痕迹。
她没哭，也没闹，只是用黑亮的眼睛望着吴泛，这个伯伯很眼熟。
乔楚覃看不下去了，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去抢：“行了啊，三分钟！还给我！”
“乔楚覃！”吴泛立刻炸毛，一手护住孩子，另一只手比了个“停”的手势，语气急切又委屈，“咱俩多少年兄弟了？你能不能别小气吧啦的？”
秦毅斜倚在训练馆的栏杆边，手里捏着一瓶矿泉水，慢悠悠地插了一句，语气温和得像在讲天气：“然后是个儿子，到时候跟我儿子练滑雪去——咱俩孩子以后能组队拿双人金牌。”
“什么玩意儿！你当跳水呢？”吴泛瞬间翻了个彻彻底底的白眼，动作夸张得仿佛要把整个头都转过去，“你同意你儿子练滑雪了？你不是说他才五岁，怕摔坏膝盖吗？”
“不同意也没办法呀。”秦毅无奈地摇头，眉头微蹙，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宠溺的温柔，“他喜欢，我就答应了。要是明年第一次比赛能拿个名次，我就让他继续练——这是他自己的梦想，我不拦。”
“那我干儿子应该没啥问题~”乔楚覃嘴角一勾，挑眉看向秦毅，一脸“看吧，你输定了”的幸灾乐祸。
秦毅苦笑：“可不是嘛……我觉得很有可能捧个冠军回来。”
乔楚覃点点头，一副“我懂你”的同情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不大，却带着点兄弟间的默契：“柯总同意？”
“瑞瑞是同意，但不想五宝太早出国。”秦毅顿了顿，语气放软了些，“还是想让他在华京念书，至少读完国际班再说。”
“也是~”乔楚覃点头如捣蒜，“还是要稳扎稳打。”
这时，苏怡笙远远喊了一声，声音清亮穿透空气：“楚覃！带小之之过来！这地方光线好，拍两张！”
“好嘞——来了！”乔楚覃立刻应声，动作利落得像接到军令，从吴泛怀里接过闺女，动作轻柔却不失果断，像是生怕惊扰了她的梦。
他低头亲了亲小之之的小额头，嗓音低沉又柔软：“走喽，闺女，咱拍照去！”
苗念和郝友其迅速站到苏怡笙左右两侧，一人牵着她一只胳膊，像两棵守护的小树，稳稳护住中间那个正在发光的母亲。
祁加举起相机，镜头对准他们五人，笑出一口白牙：“好家伙，混双之家！小其，好好学学你乔指啊！”
郝友其闻言，脸上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腰板挺得笔直，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一副“我要认真学习”的架势，眼睛亮得像星星：“学着呢！学着呢！我人生目标~”
“哎哟喂，这话我可记住了嗷！”祁加大笑，举起相机咔嚓一声，抓拍下这一刻的笑容，“再给我出一个左手全满贯！”
几人顿时哄堂大笑，笑声在训练馆里回荡，温暖又鲜活。
乔楚覃没说话，只是轻轻捏了捏郝友其后脖颈，力道不重，却有种“你小子别太飘”的调侃意味——那是师徒之间的熟稔，也是无声的信任。
苗念挽着苏怡笙的手臂，指尖轻轻碰了碰小之之的脸颊。
苏怡笙揉了揉她脑袋，“明天好好打，你们内战没有场侧！我带之之一起看你！”
苗念看着她，眼里全是光，重重的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