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征兆地,一场可怕的灾难在短短三天内便席卷了全球。一种被命名为“新型崩坏病”的疾病,以其骇人的传染性,如决堤的洪水般在世界各地疯狂蔓延。
第一天,它还只是零星出现在几个城市的角落,尚未引起各国政府的足够重视,新闻里不过是几句“不明原因流感”的轻描淡写。
可到了第二天,这股无形的“瘟疫”便如鬼魅般渗透了全球所有知名城市,地铁的扶手、商场的空气、甚至快递包裹的表面,都成了它传播的温床。
待到第三天,病毒已然冲破城市的边界,开始向着宁静的乡野蔓延,连最偏远的村落都未能幸免。
没有人知道这种流行病的源头究竟在哪里。它的爆发地仿佛并非某一处,而是在全球各个角落同时“开花”——亚洲的街巷、欧洲的古堡、美洲的平原、非洲的部落,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了咳嗽与呻吟。
等到人们终于意识到它的可怕时,一切都已太晚。据不完全统计,截至第三天,全球已有百分之三十的人口感染了这种可怕的疾病。
这意味着,全球近三成的劳动力瞬间丧失,而死亡人数也已逼近百分之一——冰冷的数字背后,是无数家庭的破碎与哀嚎。
叶初站在窗前,目光投向昔日繁华的亚特拉市。此刻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驶过的救护车划破死寂,曾经的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如今只剩下门窗紧闭的楼宇与落满灰尘的街角。
他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有波澜,也没有涟漪,仿佛眼前这一切与他无关。
前文明的联合政府反应不可谓不快。第二天便紧急颁布了居家隔离令,除医疗、物流、能源等特殊行业的从业者外,所有人都被要求待在家中。
逐火之蛾作为应对崩坏的核心组织,自然也在“特殊行业”之列,成员们依旧需要坚守岗位。
这其中,便包括梅比乌斯。尽管她的研究方向并非主攻医学,但由于新型崩坏病中掺杂了微量崩坏能,被初步判定为“崩坏的新表现形式”,她便顺理成章地成了应对此次危机的重要顾问。
叶初甚至能想象到,梅比乌斯在实验室里解析病毒基因序列时,看到那些熟悉的RNA编辑手法,一定会瞬间明白这一切是谁的手笔,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找他兴师问罪来了吧?
叶初毫不怀疑梅比乌斯能认出来这些,毕竟她是梅比乌斯。
希儿此刻也不在家。当然,不是去了学校——这种时候,学校早已全面停课。
而是在第三天,官方通过数据分析发现,拥有崩坏能适应性的人不易感染新型崩坏病后,她便主动报名成为了志愿者,在社区的临时医疗点帮忙分发物资、照顾轻症患者。
叶初望着窗外,心中清楚,以这个“人类群星闪耀时”的前文明所拥有的顶尖才能,破解这种并不算复杂的新型崩坏病,不过是时间问题。
毕竟,他早已为这场“考试”准备好了答案——那便是梅比乌斯研发的人工圣痕疫苗。
就在这时,叶初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布兰卡”。
“师姐?怎么了?”他立刻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