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视了一圈围观的百姓道:“大家都知道,知府大人的女婿是赵长平的学生,可你们都不知道,这个学生是被赵长平算计来的!”
县衙门口,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闻言停住了脚步。
公堂上,那人继续说道:“那徐毅之父徐潜,原本是赵长平的同窗,学识高于赵长平,赵长平这人心胸狭窄,哪里容得下有人踩在他头上,在参加院试时往徐潜考篮里放了作弊的纸条,导致徐潜功名被革除,终身不得参加科举。徐潜回去后就病倒了,为了给他治病,徐家将值钱的都变买了干净,可没多久徐毅还是抑郁而终。徐毅他娘为了供他继续念书,起早贪黑给人干活,最后累得病倒。”
“徐毅没钱给母亲治病,四处求人,赵长平本就因为害了徐潜的事心虚,为了让自己心安,就装出一副心善的模样给徐毅的母亲出钱治病。可怜徐毅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赵长平就是害得他家沦落到如此境地的人,对赵长平百般感激,还拜赵长平为师,中了举人后还不停为赵长平兜底。赵长平害得人家家破人亡,还恬不知耻的仗着徐毅的名头在清溪县作威作福,可见他心思多么阴毒,可怜那徐毅,至今还不知自己认贼作父。”
赵长平听到这话突然暴起,一把掐住这人的脖子恶狠狠道:“你血口喷人!我没有做过!”
衙役迅速上山两人拉开,被掐脖子那人咳嗽了几声后道:“哼,当年我送我堂兄科考,亲眼看见你往徐潜的考篮里塞纸条,你为了让我保密,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封口,还承诺中了秀才后会关照我,当时你可是写了字据的,现如今那字据就放在我的书房里,是不是你做的,让人去取了字据过来比对一番也就水落石出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件事知道的人不止我一个,难道你还想堵住我们所有人的嘴不成?当初你以为我已经将那张字据销毁了,可我深知你两面三刀的性子,将那张字据留了下来,销毁的不过是我伪造的罢了。”
赵长平闻言愤怒不已,当初此人违背承诺,将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他也曾当众勒令让其将字据当着他的面销毁,他是亲眼看着那张字据毁掉的,结果现在却告诉他,毁掉的那张字据不是真的?
萧煜可不管他们之间的恩怨纠葛,当即命人去取字据。
听到这样的事,围观的众人都惊呆了,赵长平有一个举人学生一直都是清溪县津津乐道的事,会把孩子送去赵家私塾的人也是因为徐毅才这样做的,结果现在却跟他们说赵长平才是害得徐毅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这实在是太过耸人听闻了。
跟快字据就被取来了,经过比对,确认了这就是赵长平亲笔所写,证据就摆在眼前,容不得赵长平再抵赖。
赵长平却不愿承认,一个劲念叨这不是他写的。
“先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赵长平抬头看过去,大惊失色道:“你怎么在这里?”
出现在这里的正是徐毅,他终究还是放不下自己的恩师,特意赶过来想要看看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不曾想会听到这个令他肝胆俱裂的消息。
赵长平之前有多么希望徐毅出现,现在就有多么不想看到徐毅出现在这里。
萧煜对于徐毅的出现也有些诧异,他示意衙役将徐毅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