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瑄冷笑道:“赵夫子的道歉可真够金贵的,怎么,难道你觉得你的一句道歉就能抹平一切不成?这些年你跟刘瑞勾结,做下了多少恶事,怕是你们自己都数不清了吧?你们对不起的不是我,而是那些被你们欺压,求告无门的百姓,还有那些寒窗苦读多年,却因为你们的一己之私导致多年努力付诸流水的学子!事到如今你还在这威胁我,我告诉你,这件事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至于我能不能对付得了你们,你会出现在这就已经足够说明一切就了。你也用不着拿知府来威胁我,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就算是他也难辞其咎,除非他想找死,否则绝不会为你们出头,你跟刘瑞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吧。”
赵长平惊骇又愤恨的看着谢瑄道:“你就非要把事做得这么绝吗?”
谢瑄嗤之以鼻道:“不是我要把事做绝,是你们自己自掘坟墓,我早就说过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只是你们的报应来了而已。”
不欲多谈,谢瑄直接转身离开,独留赵长平在身后跳脚。
另一边庄衡所在的队伍才刚刚离开清溪县没多远就遭遇了刺杀,来者个个黑衣蒙面,手持利刃下手招招狠辣。丝毫不留情,庄衡雇佣的镖师根本不是对手,好在谢瑄早就料到此事,让殷棋私下派了人护送,这才有惊无险。
刘瑞得知赵长平并没有求得谢轩的原谅,又听到刺杀失败,心里的愤怒和恐慌瞬间将他淹没。
他虽然是清溪县县令,但能干涉的范围也只是在清溪县内,庄衡等人已经离开了清溪县这次刺杀不成,他们肯定早有防备,在别人的地盘动手,稍有不慎就会被发现,就算再派人去,成功率也不会太高。
刘瑞没办法,只好叫来赵长平一同写信送去广陵府,寻求知府的帮助。
庄衡一路快马加鞭,不敢有丝毫耽搁,历时四天,终于赶到了清平府。
萧煜就藩匆忙,府邸尚在修缮,如今是住在清平府府衙。
清平府是整个禹州最大的府城,也是总管整个禹州,知州尤易安亦是住在此处。
到了清平府,庄衡等不及修整,便风尘仆仆的寻到了府衙。
如今府衙内住着萧煜,等闲人等自然不能轻易进入,庄衡还未踏上府衙的台阶就已经被人拦住了。
“来者何人?”侍卫问道。
庄衡行了一礼道:“草民庄衡,乃广陵府清溪县人氏,听闻慎郡王住在此处,草民冒昧上门,实是因为清溪县县令于此次县试中徇私舞弊,惹得清溪县民怨沸腾,在下受众人所托,特来送上请愿书,请求慎郡王为我等学子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