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渐渐散开,最后只剩下谢瑄一行人以及赵家私塾的人。
“大人,此事当真是郭师爷一人所为吗?”谢瑄神情冷漠道。
刘瑞的行为糊弄得了别人糊弄不了他,若是没有刘瑞的允许,一个小小的师爷,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刘瑞脸色不好看道:“那是自然,何夫子难道还有疑虑?”
谢瑄道:“不敢,草民只是觉得奇怪,别的地方县试向来都是由县令大人一手主理,没想到清溪县却是由一个师爷主理,当真是闻所未闻。”
刘瑞黑着脸道:“本官日理万机,自然是分身乏术,郭海跟了本官许多年,本官也是信任他,才将这种大事交给他。不曾想他却辜负了本官的信任,此事是本官失察,本官自会向知府大人请罪。”
谢瑄道:“但愿大人说的都是真的。”
刘瑞不悦道:“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本官?”
谢瑄道:“不敢,不过草民奉劝大人一句,人在做天在看,小心多行不义必自毙。”
刘瑞大怒,正要说话,谢瑄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带着学生转身离开了。
何家私塾内,庄衡气愤难当道:“这事分明就是刘瑞跟赵长平合谋,刘睿现在居然说他并不知情,当我们都是傻子不成?”
虽然说刘瑞已经答应重新复核考卷,但庄衡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刘瑞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在县试中做手脚,可想而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学子因为他的私心,导致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若是不将刘瑞这个狗官绳之以法,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受他的荼毒。
谢瑄道:“科举舞弊不是小事,刘瑞这般有恃无恐,不过是认为知府定会保他罢了。想要定他的罪,需要比知府权力更大的人出面。”
庄衡气愤又无奈道:“那就只有告到知州大人那里去,可没有确凿的证据,知州大人怕是不会接这桩案子。”
谢瑄道:“倒也不用去找知州,现如今有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杜淮之疑惑道:“夫子您说的是?”
谢瑄道:“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如今禹州已经是慎郡王的封地,他如今已经到了清平府就藩,初来乍到,他必然是要找机会在禹州百姓面前展示自己的能力,如此才能获得禹州百姓的认可,此时若是有学子联名上书,检举刘瑞徇私枉法,科举舞弊,你们说慎郡王他会不会接这个案子?”
庄衡道:“不错,听闻慎郡王十分贤明,若是知晓其治下下有刘瑞这样的狗官,定然不会坐视不理,只要他肯出手,就算有师傅大人在,刘瑞也绝对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