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远道:“你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成就,现在就辞官确实可惜了。不过你说的有道理,秦王殿下虽然跟晏清颇有交情,但权势动人心,人一旦有了权力,心就变了。现在谢家虽然风光无限,但难保皇上他没有猜疑忌惮之心,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秦王殿下他终究还是皇上的儿子。”
谢筠道:“你这话跟我说说就算了,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秦家就要招祸了。”
秦正远道:“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是感叹几句罢了。不过就算你要辞官,也不必离开京城啊,温玉夫妻都在京城,煦儿也离不得他们,你难道舍得煦儿?”
谢筠道:“我辞官就是为了远离是非,可京城就是是非之地,我自然是非走不可。至于煦儿,我当然舍不得,日后让琛儿夫妇多带他来看看我就够了。”
秦正远道:“行,你既然已经想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不过你辞官就罢了,怎么晏清也辞官了?要不是听绯月提了一嘴,我都还不知道这事。晏清他是个做官的好料子,眼见前途无量,就这样辞官实在是太可惜了。”
谢筠道:“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多问。阿瑄辞官也好,现在人人都因为他跟秦王殿下那点交情盯着他,继续留在京城难免成为他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不如趁现在急流勇退。我谢家也没有林家那样的野心,就算阿瑄不做官也没什么。”
秦正远想了想赞同道:“你说的有理,只是可惜阿瑄。”
谢筠只是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
陆续有不少官员来找谢筠叙旧,除了恭喜他喜得长孙之外,就是话里话外的攀交情。
秦正远作为谢琛的岳父,找他叙话的也不少,毕竟要是跟秦家攀上关系,那也能间接跟谢家扯上关系。
两人不堪其扰,但来者是客,他们也不能赶人。就在这时,谢府门外有人高声道:“秦王殿下到!”
众人闻言顿时都惊住了,他们没想到萧烬居然会来参加一个小儿的满月宴。
谢筠连忙带着谢家众人上前迎接。
“参见秦王殿下。”众人纷纷行礼,虽然萧烬已经是板上钉钉的新帝,但毕竟还未举行登基大典,众人依旧还是称呼他为秦王殿下,等登基大典一过,便可称他为皇上了。
萧烬亲手扶起谢筠道:“谢尚书不必多礼,听闻今日是贵府长孙的满月宴,本王便也来讨杯薄酒,沾点喜气,还望谢尚书莫要嫌弃才好。”
谢筠连忙道:“臣岂敢,王爷亲临寒舍,是臣的荣幸,还请王爷上座。”
谢筠将萧烬带到主桌,这桌坐的不是尚书就是阁老,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