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数十人都听得聚精会神,一看他卖关子,急得不得了:“快说呀!”
“哼哼……”
那人冷笑两声,满脸鄙夷地说出了结果:
“日向日足当然不肯就范,云隐又逼得很紧……
于是宗家那些人在暗地里把他的双胞胎弟弟日向日差杀了,用尸体给了云隐一个交代!”
人群中一片哗然。
“老天啊,那可是他的亲弟弟呀!”
“什么!?当年这事儿居然是这么解决的!?”
“云隐那些家伙不要脸!但日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等周围的议论声渐渐低下来,那人神神秘秘地继续说:“还有更狠的呢!”
“什么什么?”
“场上那个日向宁次,就是日向日差的儿子!上一场被他打败的女忍,就是日向日足的女儿!
依我看,就是宗家那些人看不惯宁次这个分家居然敢赢大小姐,这才给他使绊子!
我看啊,这小子活不成了。分家头上都刻着一种叫‘笼中鸟’的封印术呢!只要宗家一个念头,他就得死在这儿!”
这话一出,又在人群当中掀起一阵轩然大波。
“太过分了!竟然这么对待自己家族的人!”
“尼玛这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木叶吗?”
“投胎到日向分家真是倒了血霉了!”
于人声鼎沸之际,那名掀起舆论风暴的观众悄然离开,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阴影里消失。
整座决斗场的观众席有好几个区,几乎每一处都有这样的人。
他们用极致的阴谋论,将多年前那场“狸猫换太子”的把戏赤裸裸曝晒于阳光之下。
无论观众愤怒的原因是单纯的为日差父子鸣不平也好,是心疼自己押上赌桌的钱差点打水漂也好,是随波逐流去附和周围的人表现自己也好……
总之,日向宗家的风评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飞快下降。
坐在上忍观战区的日向日足察觉到周围似乎出现了异常,有许多视线都落在自己身上。
他皱了皱眉,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下属去打探消息。
奈落独自站在高处,听着沸沸扬扬、真假参半的言论,将许多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露出居心叵测的笑容。
--果然,阴谋论的威力自古以来都可见一斑。
--时机也差不多了,再看会儿热闹就干活吧。
场外喧嚣没能干扰这场比赛的战斗双方,他们的全部精力都被用来思考如何取胜。
几个回合下来,宁次已经简单试探出鸣人体术的深浅,随即集中精神打开白眼。
在这一刻,他面露震惊地僵在原地,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因为笼中鸟的缺陷,分家的白眼透视范围会有一个死角,他也不例外。
可现在,他赫然发现自己这双白眼的死角消失了。
周遭一切的一切,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笼中鸟,失效了吗?
被救出密室时见到的幻影,又一次从记忆里涌现。
--父亲……!?
--那个时候,根本不是我的幻觉……!!
就在他愣神的短短一刹,鸣人丢出十多枚手里剑,随即双手结印:
“风遁·大突破!”
狂风裹挟着暗器汹涌袭来,宁次下意识发动了日向一族的完美防御。
“回天!”
查克拉化作蓝白球盾极速旋转,将所有攻击抵挡在外,唯余金属空撞的尖锐碰击声。
冲击结束后,宁次怔怔盯着自己的双手,越来越觉得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每天都能梦见父亲并不是思念过深导致。
观众席的日向日足没有想到,自己还没等来属下汇报,就看见宁次施展自行领悟出来的回天。
甚至,这一招的完成度和他相差无几。
“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在这一刻,宁次孤傲的背影渐渐和日差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就像是故人又从净土回到了现世一般。
他失落地喟叹着:“日差如果还活着,这孩子会不会更强呢……?”
角斗场内。
“欸?”鸣人指着天上大声叫道:“那是什么?”
无数雪白的羽毛如暴雨一般密集落下,转瞬间就覆盖了整座决斗场。
观众席坐着的普通民众和下忍、中忍大批大批地倒下,就连部分上忍也没来得及抵抗,倒在座位上不省人事。
今天依旧前来观战的止水一眼就认出,这是一种大范围幻术在作祟。
“涅盘精舍之术……?
他立即抬头看向火影所在的观战台,发现那里赫然已被一层庞大的紫色结界所笼罩。
结界的每一个面都密密麻麻地缠绕了繁复咒文,闪烁着诡异的黑光。
“这是,四紫阳阵?……不,不对,是更加复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