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次艰难地爬起来检查墙壁和地面,试图找到出去的办法。
现在时间估计已经来到个人战的第二天,如果轮到他上场却不见人的话,肯定会被当做自动弃权。
经检查,这座密室的墙体和地板都坚固无比,似乎是专门用来关押忍者的地方。
而且他体内的查克拉虽然比之前有所恢复,但总体运转十分滞涩,似乎被某种术式死死压制着,几乎无法使用。
--到底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宁次喃喃自语着,不顾手上传来的疼痛,徒劳地捶打着铁门。
其实有关幕后黑手的身份,他心中有所猜测,可又有些不敢深想。
如果家族真的卑劣到这种程度,他作为其中的一员,又该如何自处?
“可恶……!!”
砰!
拼尽全力的拳头打在门上,缓缓移开之后,留下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不知过去多久,就在他灰心丧气时,门外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过来。
然后,那扇坚如磐石的铁门被猛地掀开,清风随即灌入室内,大量明亮浓烈的阳光扑面而来,如瀑布般倾泻在宁次身上。
在这片耀眼的光芒中,他恍惚看见,有道高大的长发身影站在门口。
那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蹲下,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宁次努力睁大双眼,想要看清面前这人的模样。
可对方背对着阳光,样貌和衣着都模糊不清,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那双熟悉的眼睛。
“父……”
下一秒,数名族人闯进门内,扶着他一起往外走。
“宁次大人!您没事吧?”
“太好了,宁次,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该死的,那个老东西竟然敢这么对您!”
“宁次,比赛快要开始了,但是你的状态还能行吗?”
族人们七嘴八舌地说着,谁也拿不定主意。
宁次下意识问道:“你们、怎么会在这……?”
“大家伙儿一猜就觉得您被关在这里!”
“除了斋嗣长老,还有谁会做这么卑劣的事情!?”
“无论之后会受什么处罚,我们都一定要救你!”
听着同族义愤填膺的倾诉,宁次眨眨眼,终于适应了光线的变化,看清自己身边这些族人的长相。
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最开始的那个人。
--难道刚才那是……梦吗……?
--对啊……父亲他早就……
宁次回过神来,用力从族人怀中挣脱。
稳住身体后,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我要去。”
曾经侍奉过日差的一名老人面露担忧:“可是您的身体……”
“无妨。”
宁次眼神坚定,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
“那些家伙越是不想让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
而且,我会赢到最后,证明给所有人看!”
上方,奈落盘腿坐在屋脊中央,右手托腮,目送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
在他的另一只手中,正随意抓着一个和服老人的衣领,完全不在意对方已经毫无气息。
“啊啊~没新意啊~”他百无聊赖地随口抱怨,“事情发展基本在意料之中……真是卑鄙又无趣的家伙。”
站在一旁的日差面露羞愧:“让您见笑了,首领。如果不是我昨天没能跟在那孩子身边,也不会弄成这样。”
“嘛,家族人数一多就是会出现这种情况呢,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丢掉手里的垃圾,奈落拍拍身上的灰尘,直起身体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差不多了,我去决斗场,你留在这里配合阿岩。
等我信号发出来就动手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