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当真!吴老弟,这不是小事,你亲眼看到了?”
“没有,但根据我的推断应该不会错。”
“那江乘还打不打?既然袁谭在湖熟,不如我寻一处登岸去捉了他!”
“不行。湖熟是他的大营,防卫极其严密,没有攻城器械根本打不下来。我等计划不变,只是攻打江乘会麻烦些。”
“哈哈哈……老弟放心,且随我来。”说着,甘宁便拉着吴懿去看他这几日的战果。
不得不说,水军火力全开之下实力真的非常恐怖,江乘水寨在这些天投石机不间断的轰击之下已经没了,完全被轰成了废墟,彻底失去了防守的意义。
望着还在着火的残垣断壁,吴懿惊呼:“甘将军深藏不露啊,水军有这本事怎么不早说?”
“哈哈……现在说也不迟。怎样?是不是该如法炮制进攻江乘了?”
“倒也……不用。我使了些小手段,用不着将精力放在强攻上面。”
“哦?此话怎讲?”
“我派人去江乘投了毒……”
“吴老弟。”甘宁打断吴懿,眼神不悦道,“这么做是不是不合适?”
“并非如此。”吴懿赶忙解释,“杀不死人,就让他们难受一些。”
“还好,还好。你要是派人去投毒杀人可就……哼哼。”
“唉,我也是没办法。我等没有云梯,甲胄也不多,张承又不愿意派兵出城,总不能用将士们的命去填城墙啊。”
“那老弟有何妙计?”
“城中有人中毒,张承必定闭门封城,也会从军营中调兵替换守军,对江乘各地严防死守。我军可以趁他的注意力都在江乘内部时去进攻句容,句容守军不多,张承必会发兵来救,届时可以在路上埋伏他的援兵。”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哈哈……老弟此计甚妙,那我立即点三千兵马随你上岸。”
“兴霸兄且慢,三千恐怕不够。”
“三千都不够?句容有多少守军?”
“只有五百。”
“那三千足够了,吴老弟莫要小看我水军的勇力。”
“此战恐怕全要依仗水军了。”
“怎么?不是老弟的山地营去伏击援兵?”
“不是。山地营被我派去截杀袁谭信使去了,他将老营设在湖熟,摆明了是针对马腾父子,我等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如此痛快拿下荆州不是?”
“吴老弟啊……”甘宁叹息一声,露出一抹邪笑,“你的手段着实有些恶毒了,不过我听得甚是欢喜,哈哈哈!听闻荆南那两匹马可野啊!”
“这些都是后话。”吴懿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兴霸兄还是带一些精兵悍将,我在江乘看到了丹阳兵的身影。”
“老弟放心,正好我也想会会他们。我等何时出发?”
“尽量早一些,迟则生变。”
“好,老弟休息一日。明日丑时造饭,寅时出发。”
“一切由将军安排。”吴懿对此没有任何异议。
次日,甘宁依旧只点了三千兵马,但是不仅自己甲胄整齐,所率将领也披挂完备,看来应是对此行相当重视。
直到此时甘宁才发现吴懿身边有个女人,刚调笑两句却被吴懿回怼:“她是我军校尉,名叫崔灵虎。便是她给江乘下了毒翻全城的毒……”
说着他还将崔灵虎的生平说了一遍,让甘宁不要误会。
哪知甘宁听后别的没说,反而赞叹道:“如此勇烈,真乃当世豪杰!只是可惜了……”
得!
吴懿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他不讲武德,下毒的倒成了豪杰,这天下有理可讲?
看着甘宁那若有所思的眼神,他不用想都能猜到甘宁的心思,没好气地说:“她是山越之女,兴霸兄若是有意,自己试探便是。不过别怪兄弟没提醒,她这个崔可不是本姓,而是清河那个崔,领她入军的乃是崔琰。就是给殿下当过书吏的那个崔琰。兴霸兄你可要想好了。”
“没想到她竟然有如此身世,还真是……还真是……”
“住口吧,想不出词就不要说,不如直接去问。”
“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