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云一个矮身翻滚,靠着混战的战场。翻滚到一个七八人的火枪手小队之中。一刀斩断一条人腿。随着对方的惨叫之际,刀芒飞舞,原地留下一片尸体。
这时,他看见远处一个被马匹撞倒的重步兵扭动着脖子,站了起来。
血条够厚!
南宫云呢喃了一句,走了过去,一刀以巧力拨开对方劈砍来的一剑。身子接力一旋,战刃已经沿着盔甲腋下的缝隙精准刺入对方的身体。
“哇!”
那士兵吐了一大口血跪地,南宫云一刀用刀背挑飞对方的头盔。下一刀就笔直穿喉。随后和对方交错而过,大步朝着远处的一个方阵走去……
另一处战场。
艰难的挨过了一波冲锋。南宫烈大口地喘着粗气。
环顾四周百米,竟然少有自己的战友。
他带的具装骑兵队列,直接从中间被凿穿了。
抬剑一看,却见这把一直追随自己的黄金级宝具之上,已然是密密麻麻的豁口,彻底报废。
他丢下剑,随手又捡起一把阔剑。
豁然转身,却见身后,是大片大片身着银甲的尸体。
其间参杂着稀稀疏疏的红色罩袍,仿若对不自量力挑战者的褒奖。
一万的红衣骑士只用了极少的代价,从三万银甲之中贯穿而过。一波就收割了5—6千的战果。
这纵然是有着战前狮鹫骑士那波“打薄”的功劳,更多的,却是单兵实力的巨大差距。
想着那闪烁着金色光芒的斩击。
斗气外放?至少也是四阶兵种才能做到的特征!
“四阶兵吗?!”
两侧幸存的银甲骑士们,带着悻悻的神色,汇聚到南宫烈背后,有人牵了一匹战场上游荡的无主战马过来。
南宫烈骑上战马。
对面那穿着红色罩袍的队列,却已经调转了马头,准备第二轮冲锋。
哪怕是罩着铁罐头一般的头盔,带着面罩。但南宫烈却分明可以看见,对方那个桀骜首领面上的不屑笑容。
若是在这里,放任对方冲阵。那么,南宫羽那边的主战场必然崩溃!
敌人很强,但斗气却绝非无穷无尽,并非不可一战。
南宫烈高举长剑:“诸位都是骑士,尔等更怕死亡,还是看着敌人在眼前从容而过的耻辱?!”
他的声音,被斗气加持,响彻整片战场。
“耻辱!耻辱!耻辱!”
周围响起一阵重剑敲击盾牌的闷响。
“那么,可敢随我死战?!”
“吾之所愿!”
“喔!求之不得!”
周遭的骑士再次被他点燃了战意,顿时高举武器。
南宫烈的嘴角勾起,高举阔剑。
“那么,杀!!!”
………………………………
南宫云与南宫烈那边,已然是用士兵的生命在拖延。然而,依旧已经没有多余的兵力去管敌人的右翼。
随着右翼三万人迈着整齐的步伐,已然到达战场。
联军左侧,秦征满脸是血的杀死面前最后一个敌人。
突然,远处一阵枪响。己方周身的士兵就如同麦子般倒下一片。
“快,撤,弓弩掩护!”
左翼的军队立刻开始收缩。
同时大量的剑士意图通过反冲锋来延迟对方的进度。然而,排枪之下,剑士们的胸口顿时冒出狰狞的血洞,大片大片挣扎着倒下。
胜利似乎已经完全朝着尤利乌斯的方向倾斜。
然而,指挥官马克西姆的眼中,却依旧完全没有丝毫的喜悦。
此战,损失如此之大,只怕家主那边不好交代!
“传令!全军压上!尽快结束这场闹剧!”
“是!”
周遭的一众参将不敢触他霉头,起身利落捶打胸口,就要领命。
然而,突然之间,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从本阵后方传来……
“杀!!”
早已埋伏好的谢军和徐志雄,终于如约的对马克西姆的中营发动了突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