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不解,疑惑道:
“杨教授,不说这儿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墓穴,那怎么棺椁里还躺一猿猴呢?”
杨国军靠在岩壁上,缓了口气,慢慢分析道:
“这处古墓的年代,恐怕远超我们想象,至少是千年以上的遗存。
那猿猴……或者说那怪物,绝无可能自然存活这么久,我更倾向于另一种可能,它是后来者,跟我们一样,是‘闯入者’。
或许是从某个不为人知的缝隙、逃生口,误入这地下世界,四处觅食时发现了这棺椁,便将其占据,当作了自己的巢穴。”
“至于它身上那些诡异的绿毛、獠牙,甚至是能催生致命孢子……很可能是在这充满未知辐射、特殊矿物或古老微生物的环境里长期生存,跟尸体接触久了,产生了某些难以预料的异变,这地下世界,本身就是违背众多常理的!”
“这畜生可真他娘的会挑地方!”
张海洋啐了一口,
“跑死人棺材里当卧室了,跃民,那咱现在咋办?十几号人窝在这小破洞里,吃喝拉撒都成问题,总不能一直躲着吧?那怪物万一找过来……”
钟跃民说,
“先休息一晚吧,外头有那猿猴在,咱也出不去,这处密室暂时是安全的”,
眼下也只能如此,众人分食了点仅剩不多的压缩饼干,然后挨个背靠着背休息,这一路来是胆战心惊,身心俱惫,眼下这处密室给了个暂时的休息地,靠着没一会就沉沉睡去,
一夜无话,
第二日,钟跃民、王烨几人出去查看情况,其他科考队队员留在密室,出了密室,用手电照着摸到主墓室这边,脸上都用衣服撕下的布条捂着,防止吸入那致命的孢子,
主墓这会一片死寂,里面的景象与昨日离去时相差无几,依然是一片狼藉和满地的尸体,唯独……地上的尸体又少了两具。
那空出来的位置,只留下一些拖拽的痕迹和干涸发黑的血渍,无声地诉说着昨夜发生过的、令人不寒而栗的进食。
几人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那高高悬挂、被铁链紧缚的漆黑棺椁,那怪物,此刻想必正在里面酣睡。
几人大气不敢喘一口,分散开来,在主墓室四周查找可能的逃生口。
一番查找,并没发现什么逃生口,几人往回撤,回到甬道这边,有了发现,地面有很明显的拖痕,说明那猿猴往这边来过,便顺着痕迹一路查过去,发现到了墓穴的偏室,就是先前殉葬堆放棺材的地儿,发现这处地面很潮湿,不像是昨儿他们利用水压打开巨石石门,流水冲刷的,地面甚至还有水洼,
宁伟蹲下身,手指试探性地划过一片水渍,眉头紧锁:
“奇怪,这些水是哪儿冒出来的?昨天我们离开时,地面虽然湿,但绝没有这么多积水。难道……外面暗河的石门又自己打开了?”
“不可能。”
钟跃民立刻否定,他对自己启动的机关有数,
“暗河下的拦水坝除非从外部再次扳动枢纽,否则绝不会自行升起让河水倒灌,这水……来源不对。”
目光在墓穴偏室的每一寸岩壁和角落扫过,“这地方,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进水口,或者有另外的机关,大家找找”,
又是一番查找,果然有发现,一侧岩壁也有一厚重石门,不过并没有正面那扇大,像一侧门结构设计,推了推,并没动静,
海洋说,“跃民,这难不成也是得靠水压才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