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小黄,上……”
一人两豹快速朝狼群冲过去,黑夜里,钟跃民咧着嘴,没一丝害怕,透着兴奋和期待……
张海洋、宁伟几人在洞穴里守着,没有出去,听着外头的嗷呜,嗷呜的狼叫声,一开始动静不小,后来就渐渐没声,声音也是越来越弱,那嗷呜嚎叫的狼群,这会声音“呜呜呜……”似被拍了板砖,挨了棍棒,倒像是夹尾巴的狗了,没了先前的凶残,
又过了十来分钟,外面彻底没声了,死寂一般,张海洋朝外头喊了几声,
“跃民,跃民”,没任何动静,
不由担心起来,“跃民不会出事吧?”
几人再也待不住,张海洋手里匕首紧了紧,开门出去,宁伟几人紧跟其后,外头一片漆黑,
那不远处有一狼的尸体,几人上前查看,不就是之前想进洞穴,被跃民一铲子削掉前爪的饿狼,这会狼脖子一片血红,破一大窟窿,似被什么咬断,地上一滩干涸的血,死得透透的,再无其它饿狼踪影,跃民也没在,周边静悄悄的,
几人又朝周边喊了几声,依旧没任何回应,这下慌了,心想跃民不是让狼给叼走了吧?这也不敢走太远,手里的火把在狂风肆意横扫下,随时有可能熄灭,火把一灭,前头路都看不清楚,伸手不见五指,别说找人,随时可能被狼群攻击,甚至迷路,那就更完了,
正焦急之时,前头“踏踏踏……”轻微脚步声传来,几人一凛,
张海洋朝着声音来源方向吼一声,
“谁在那?!”
匕首对着,
黑暗中一黑影走出来,轮廓渐渐清晰,赫然就是刚孤身出去的钟跃民,此刻除了胸前染了一片血污,倒也没什么异样,
看清来人,张海洋几人快步上去,
“跃民,没事吧?你……你受伤了?”
钟跃民摆手,另一手拿着的工兵铲,刃口处还滴着血,
“别担心,这是狼崽子的血,不是我的。”
“那些恶狼呢?”大龙问道。
“都被我打跑了,不会再来骚扰,咱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说得风轻云淡。
“真……真的跑了?”
“那还能有假,你看这边上还有恶狼叫声嘛?”
没多解释,
“走吧,走吧,回洞穴休息,明儿一早还得赶路,抓紧休息。”
率先朝洞穴里走去,其它几人面面相觑,虽有疑惑,但人都安然无恙回来,也没了饿狼,不再多问,跟着回了洞穴,
有此一遭,宁伟说下半夜由他来站岗,其他人便继续休息补觉,后面也没再遇到恶狼骚扰,
第二日,凌晨五点多,天微微亮,远处天际的太阳还没出来,几人已经出了洞穴,收拾好装备,准备出发了,趁着不是太炎热,得抓紧赶路。
只是没走多远,发现一只已死得透透,都冻僵的恶狼尸体,一开始并没太在意,又往前走了一两里路,期间又陆续发现四五头恶狼尸体,无一例外,要么喉咙被咬破,要么狼身被什么尖锐金属给生生削成了两截,只剩皮肉丁点连着,
几人都傻眼了,也不可能这么巧,这八九成就是昨晚袭击他们的那群恶狼,宁伟、海洋还好,知道跃民的本事,但大龙,小胖是第一次跟钟跃民他们组队,刚认识,知道人能耐,当初对越反击战,屡立战功,生擒敌军师长,
但那也都是听人说起,哪有现在这般血淋淋的现场来得更有冲击性,这就是跃民昨晚说的,把恶狼吓跑了?
这分明是你把狼群给屠了,而且看这一路恶狼尸体的方位,这狼群好像是在逃跑,你搁后面追赶‘猎物!”
一人,深夜,茫茫戈壁,孤身深入,一人屠尽狼群,
这是怎样骇人听闻的战绩?
要不是对自己身手、能力有绝对的自信,哪敢这么做,
此刻,对钟跃民的战斗力有了全新的认识,不愧是生擒敌军师长的战斗英雄,名不虚传。
而同一时间,此次特种兵招募特训的目标地,设施很简陋,就在茫茫戈壁深处,一岩石下能遮挡阴凉处,搭了一顶帐篷,外头也没人值守,显得有些孤零零的,看着像是旅游者夜宿的地儿,跟特种兵比赛丝毫联系不起来,
帐篷里面,倒是别有洞天,一边桌子上架了几台无线电通讯装备,几名身着军装的通讯兵正发着电报,另一边,一张长桌上,上面有一简易的戈壁滩沙盘地形图,上面密密麻麻插着不少的小旗子,都是此次参加比赛的小队方位图,
一只大长腿架在边沿,一道身影倚靠着椅子,军帽盖在脸上,正假寐着,
一声“报告!”,把人惊醒,
身影帽子没掀,被打扰,多少有些起床气,不悦,
“什么事啊?”
通讯兵说,“昨晚数支小队遭受到了野狼的袭击,人员有受伤。”
“没死人吧?”
“没有,不过有两人伤得有些重,已经及时送最近医院了,还有,这是今天刚上报来的人员名单,目前因各种原因,已经退出了二十三人。”
“呵!”
身影轻蔑一声,多有讥讽,“这才一天功夫,就退出了将近一半,还各部队千挑万选出来的精英,我看都是草包。”
边上通讯兵面露尴尬,因为他之前也是从
试着辩解一句,
“报告首长,这戈壁荒漠环境太恶劣了,加上突然的搞比赛,队员们毫无准备,又点背,昨晚遭遇了野狼,突发因素太多了,所以……”
“不要找借口,失败了就是失败了,”身影声音冷漠,
“什么是战场?
战场,从来就不是请客吃饭,敌人会跟你讲规矩?天气会跟你打招呼?还是说,你踩到地雷之前,它会先‘叮’一声提醒你?”
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戏谑:
“我要的,是能在任何环境下都能把任务完成的兵,是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兵,不是一群需要保姆照顾、按着说明书操作的精贵瓷器。
这点突发状况都应付不了,被几头畜生撵得屁滚尿流,甚至直接拉信号棒当逃兵,那他们确实不配戴上特种兵的臂章。”
身影语气慵懒,挪了挪身下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懒洋洋道:
“退出二十三个,好啊,沙子被筛掉,留下的才是真金。
告诉医疗队,全力救治伤员,但那些主动放弃的……记录在案,原部队退回,我这儿,不收留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