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姨她们高亢又滚烫的笑声里,我紧紧抱着齐非渊的腰,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听着他同样急促的心跳。
泪水还在往下淌,为盼了多年终于得偿所愿的滚烫喜悦,更为命运猝不及防赠予的、连做梦亦不敢奢望的奇迹。
他的手臂收得极紧,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骨血里,下巴抵着我的发顶,带着哭腔的呼吸落在发丝间起伏。
我听见他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震耳欲聋。
喜悦过后迎来铺天盖地的鸡飞狗跳。
素日里高高在上的齐爷,此刻像个得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全然不顾合不合适以及怀孕两个月不能说的习俗,举着手机奔走相告。
从家族长辈到商场挚交,甚至老宅的花匠门卫,均收到他传达的喜讯。
他还大手一挥,给齐家旗下所有员工发放大小不等的红包。
两家长辈的喜悦更是溢于言表。
齐老爷子连夜开祠堂祭祖,沈姨当即收拾行李带着李阿姨住进我们家。
齐非渊不仅重金聘请两位资深营养师定制食谱,更让家庭医生每周三次上门检查。
我望着满屋子忙前忙后的人群,恍惚间觉得自己成了重点文物保护对象。
齐非渊彻底把我当成易碎的稀世珍宝,恨不得筑座神龛将我供起来。
每次走路要寸步不离地扶着我的腰,小心翼翼的样子仿佛我脚下踩的不是地板而是薄冰。
跟朋友们分享这个奇迹时,我还带着挥之不去的恍惚。
激动褪去,我窝在齐非渊怀里忍不住吐槽,“这事也太狗血了。早前一次次检查,一次次从期待跌到失望,最后彻底绝望,谁能想到会有这么戏剧性的反转?”
齐非渊轻轻摩挲着我的小腹,沉默思索了良久,“正常的医学渠道判定不可逆,那会不会是...非正常方式?比如玄学?”
他这话一出,我脑子里忽然闪过一道微光,从记忆深处挖出一丝被遗忘的片段。
“对了!”我猛地坐起身,“之前那个光球在最后消失前说要送我一份礼物。可当时它没说是什么,我也想不到方向。难不成它说的礼物就是修复我的身体,让我能怀孕?”
齐非渊抬手摸了摸下巴,“有这个可能。那光球本身就诡异,能做到医学上做不到的事也不奇怪。”
“可若修复,怎么中间隔了这么长时间?当时光球消失后我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变化,怎么会突然怀孕?”
以至于我违心同意齐非渊去代孕。
若非我拼尽全力拦住要去结扎的他,即便身体早已在光球的馈赠下悄然康复,这份迟来的奇迹也终将与我们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