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别人吃得津津有味,我却一闻到油腻香气便胃里难受,脸色也渐渐变得苍白。
齐非渊坐在我身边,不放心,等商议结束一定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我觉得有点小题大做,可能大概最近没休息好。
可这时,服务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从我身边走过,浓郁的腥味瞬间钻进鼻腔。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推开椅子直往厕所冲。
趴在洗手池前,胃里翻江倒海,吐得昏天暗地,直到没什么可吐的了才撑着墙壁缓过劲,用纸巾擦了擦嘴。
心里想着,看来确实得去医院看看。
谁知刚推开厕所门,我愣在原地。
乌泱泱一群人挤在门口,个个脸上带着焦急又古怪的神色,眼睛齐刷刷地盯着我。
我扶着门框,脑子还有些发懵,下意识地问了句,“怎么了这是?”
还是沈姨反应最快,她挤开人群小心翼翼走到我身边,斟酌着措辞问:“多多啊,你最近是不是常常想吐?”
我皱着眉回想了下,点头应道:“好像是比以前频繁些,有时候闻到味儿就忍不住。”
沈姨立刻回头朝身后的人递了个眼神,那眼神飞快又隐秘,看得我越发摸不着头脑。
没等我多问,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老是吐可不行,咱们现在就去医院,马上!”
此话一出,原本围在门口的齐申两家长辈居然异口同声地附和,“对对对,现在就去”“早检查早放心”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还没反应过来,被沈姨和小姨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往外走,齐非渊也被他大伯母推着跟在旁边,脸上满是和我一样的莫名其妙。
一路上车里的长辈们透着股异样的兴奋,时不时交换个眼神。
偷偷瞄了眼身边的齐非渊,他正紧握着我的手,眼底藏着一丝担忧。
我忍不住胡思乱想:这阵仗,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严重的病吧?
我们赶到医院,直接走了齐家专属通道,一路畅通无阻。
刚到诊室门口,大伯母、沈姨她们拉着迎上来的副院长往旁边走,几个人围成一圈小声嘀咕,时不时朝我这边瞟一眼。
等她们说完,副院长语气格外温和地问了我几个问题:“最近是不是特别容易犯困?除了想吐,有没有想吃点酸的或者辣的?月经是不是推迟了?”
我一一如实回答他的问题,但心头某个荒诞的念头如闪电般划过脑海,却又被理智迅速压制。
怎么可能?
明明已经反复检查过那么多次,国内外医院的诊断结果白纸黑字地摆在眼前...
没等我理清这莫名的情绪,医生已经安排护士带我去验血、做b超检查。
在焦灼的等待后,我和齐非渊被单独请进医生办公室。
医生缓缓翻动检查报告,纸张摩擦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们的手不自觉地紧紧交握,所以最讨厌检查,每次等待宣判的时刻最难熬。
当医生终于抬起头,我感觉到齐非渊的手一下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