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渊的表情凝重起来,沉声道:“是,还没找到确切行踪。我们已经封锁所有出境口岸,调取他可能接触过的所有关联人的通讯记录和资金流水,顺着他之前的黑钱渠道反向追查,冻结十几处隐秘账户。
另外,他帮派里的核心成员已经悉数落网,正在连夜审讯,试图撬开关于他藏匿点的线索。
目前排查下来,他的去向无非三种可能:要么仍藏在汤市,靠着多年经营的人脉与隐秘据点蛰伏;要么铤而走险找蛇头偷渡出境,妄图逃到境外避祸;还有一种乔装改扮,混在人流中逃往其他省市,找个陌生环境暂时藏匿。
只不过方建成为人狡猾多端,这个人一天不找到始终是颗隐患,保不齐哪天就会联络残余势力卷土重来兴风作浪。”
他眼底闪过一丝冷锐,“此外还有一个人...”
我不解,“嗯?”
“林方媛!他俩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同时失踪绝不会是好事。现在我们在明,他们在暗,风险确实难料...”
见我神色忧虑,他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别怕,有我呢~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不会有事。”
“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吧?”我忍不住反驳,“他俩一辈子没着落难道要一辈子不出门?我还有工作要忙,新剧正在宣传期,必须乘胜追击,过两天和时争的综艺录制也不能推。”
齐非渊沉默了几秒,眼底闪过一丝权衡,随即颔首,“别担心!我会安排可靠的人跟着你。
公众场合人多眼杂,别接陌生人递的水和东西有需求让助理代劳;休息时别单独行动,哪怕去洗手间也叫上同事或助理;手机别离身,定位一直开着。
记住,不要去偏僻没人的地方,有任何情况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我点点头,“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也不是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心里有数。你放心忙你的,我这边不会出岔子,真有情况肯定第一时间找你。”
话虽如此,心底那股不踏实的感觉挥之不去。
林方媛向来睚眦必报,眼高于顶又爱钻牛角尖,她的字典里从来没有二字,凡事要争个输赢。
从小到大但凡有人让她不痛快,她必定十倍奉,更别说这次落得这般境地,怎么可能甘心认栽?
她太反常了~
乖乖签字离婚,除了最初闹过一阵,之后竟一点没动静,安静得吓人。
这种沉默看似服软妥协,更像暴风雨前的蛰伏,似乎暗中憋着更偏执的盘算。
如今她的行踪成谜。
方建成更是个狠角色,能在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绝对不简单。
现在两人同时失踪,如同暗处盘踞的毒蛇,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发起攻击。
我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夜景。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才最让人心悸。
七月的太阳刚爬上天际,立刻把空气烤得滚烫,黏腻的热浪裹着蝉鸣,让人没来由地烦躁。
老万一大早便带着小韦、小文,还有齐非渊特意安排的三个保镖接我去本地电视台与《向阳而生》剧组汇合。
去电视台的路上,老万仔细交代着今天的行程安排和安全事项。
我一边听着,一边兴致勃勃的回复着手机里不断跳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