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书第二天就取得了家里的同意,第三天去了栀灵家里,两老一少哭的肝肠寸断。
把事情都确定下来了,第四天预备,第五天晚上直接将栀灵的牌位八抬大轿迎进了府,当晚只有小燕子赛雅柳红还有男人们在旁看着,小燕子赛雅全程眼泪就没停过。
办完这件大事,可以稍微休息几天了。
大巫眼睛不能见强光,所以哪怕天气再好,他中午也是在房间里待着。
小燕子她们女人趁着天气好领着嘟嘟和昙娘去了后山玩耍,瑞书和大巫在暖阁,瑞书拿着一本话本看的入神,大巫拿着诗经,百无聊赖的翻看。
小燕子她们还没回来,尔康拉着鄂春倒是先回来了,俩人穿着官服一进暖阁第一时间先摘了官帽,随后在客座里一屁股坐下,尔康没什么力气的叫道:“上茶。”
两个小丫头连忙给上了茶,俩人瘫在椅子里端着茶一饮而尽,大巫和瑞书俩人坐在暖炕上默默盯着二人,尔康放下茶杯,笑说:“别看我们了,皇上让我们去城外办事,我们俩从早上跑到现在才弄完。”
话完又忍不住继续道:“真想不通怎么让我去,平时都是让敬斋和八喜一起去,这次让我跟八喜一起去,弄了大半天水都没喝上几口,中午就啃了两馒头。”
大巫和瑞书满脸笑容,鄂春淡淡道:“要是敬斋在,一早上就好了,那群老东西就会看人下菜,要不是尔康发脾气骂了一顿,估计会磨蹭到天黑。”
大巫好奇的问:“老哥那么权威?”
尔康回:“当然了,他可是王爷,异姓封王他是第一人,又是皇上的亲戚,能不权威吗?”
大巫忍笑问:“那你也很权威啊,你可是皇上的女婿。”
鄂春附和道:“就是,驸马爷也够权威的,多亏尔康发威。”
尔康随口回:“驸马爷算什么,你还是公爷呢,你就比我大几天,就有公爵在身,跟你阿玛官位相等,我要不是驸马爷,我看到你还要给你行礼。”
鄂春随口回:“你别说我了,公爵没什么大不了的,敬斋公爵拿的比我都早,他才是做官做到顶峰了,我在他面前不值一提,你自己才厉害嘞,弃武从文,文官做的风生水起,我看你快要跟你阿玛一样加封学士了。”
尔康忙道:“嘿,这可不能乱说,这玩意咱们不能说,不能揣摩上面的意思,人家敬斋还没满三十岁就是协办学士了,他确实厉害,那次永琪说出来,小燕子崇拜的两眼放光。”
四个男人开怀大笑。
大巫忍笑说:“你们这一群人放眼过去就没一个小人物,全是大官。诶,竹子现在升官没?”
尔康笑说:“升了半级,现在是正五品,他才爽嘞,跟着纪师傅名气已经打出去了,谁都知道他以后要接纪师傅的班了。”
大巫笑说:“正五品官也不小啊,他父亲当了半辈子官还是四品,去年才升了三品,他才当多久官,就五品了,他还是科举出身,钦点的探花郎,前途都在发光了。”
尔康鄂春笑着点头,尔康道:“文有竹子,武有瑞书,瑞书也算是升官非常快的了。”
大巫惊讶的转头看着瑞书,尔康笑着讲解:“瑞书十九岁投军,二十四岁已经是四品护军副参领了,去年赈灾回来直接当上护军副都统,皇上还给他选了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他要是娶了现在更是不得了。”
瑞书忙回:“娶什么娶,我不娶,我有老婆,不知道怎么想的。”
大巫笑说:“这不就是看中你,皇后娘娘的外甥女,那可是顶级贵女了。”
瑞书随口道:“管她是什么,哪怕是仙女我也没兴趣,怎么就没说给康安大哥娶,他配皇后娘娘的外甥女那才是门当户对。”
尔康忍笑道:“在别说他了,就为了娶媳妇儿都被贬成平民直接发配了,去年回来了皇上又给他相亲整的他又是坠湖,又是中毒,差点儿就没了,当时把他从湖里捞起来,太医诊脉直接说没脉搏了,还是这位野生弟弟跟常太医一起把他从阎王殿里拉回来的,那天晚上真的乱成一团,小燕子直接把皇上训斥了一顿,在湖边训斥一顿,回了漱芳斋忍不住又是一顿,就从那次之后皇上才彻底死心。”
瑞书惊的眼睛都睁大了几分,他道:“当时是听到一些风声,最后两位格格突然出家,一位亲王被削了一级。”
鄂春道:“就是那次,那两格格本来是要杀了的,他让傅六叔求情才留了一命。”
大巫懒洋洋问:“老哥什么时候回来?我天天早上给他传信,他一封都没回。”
鄂春回:“事情完了肯定就回来了。”
大巫倒靠在旁边的靠枕上,悔恨的开口:“我真后悔,我真坏,我不是个好人,都怪小燕子赛雅,把我传染成这样了,我现在真成孤家寡人了,哥哥都不要我了,离得都远远的,一个不知道进新疆没,另一个也走了不理我了,儿子儿子也不在身边,就小桃不离不弃的跟着我,现在小桃也被我连累的没有哥哥了。唉!这是我的报应。”
尔康和鄂春捂嘴忍着笑,瑞书笑说:“萧二爷我不知道,但是康安大哥我还是知道点,他不会跟你生气的。”
尔康附和道:“就是,敬斋不会跟你生气的,等他回来了,你跟他撒撒娇就好了。”
大巫无语的看了眼尔康,他问:“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我又不是女人撒什么娇,我不会撒娇。”
尔康鄂春瑞书三人捧腹大笑,尔康忍笑说:“那可是你的拿手绝活,你比小燕子都熟练,我们十全十美里面撒娇撒痴,男有你,女有赛雅。你看看就你敢跟敬斋撒娇撒痴,死缠烂打,别人都不敢,小燕子都还要看他脸色才敢试着来。”
大巫忍笑说:“我跟他讲话,你们竟然觉得我跟他撒娇,你们是不是眼睛有问题,我跟他讲话不是很正常嘛,弟弟跟哥哥说话不都是那样嘛。”
鄂春转头问尔康:“你们福图图有没有跟你那样说过话?他有没有问过你爱不爱他?有没有跟你发过嗲?”
尔康忍笑摇头,回:“你知道,我们福图图从小就老成,从来没有跟我那样说过话,叫我顶多一个字就是哥,从没叫过哥哥,也没问过我爱不爱他。”
鄂春和尔康笑的直拍大腿,大巫倚在靠枕上笑的合不拢嘴,他笑说:“这不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惊奇的,我小时候每天都要问我哥爱不爱我。”
尔康忍笑讲述:“敬斋拿你没辙,他好多第一次都是你带给他的,第一次被人问爱不爱估计就是你了,你去年给他写的第一封信,开头就是亲爱的哥哥,你不知道那天我们都在学士府吃饭,小燕子念完,敬斋脸都红了,亲爱的哥哥,小满以前天天给他写信都没写过亲爱的哥哥,那天把我们笑的不行,瑞书那天也在。”
四个男人笑的完全停不下来。小燕子她们几人领着两个孩子进来时,四个男人还在大笑,女人们一脸疑惑,但还是被笑声感染的忍不住扬起嘴角,紫薇含笑问:“你们俩怎么回来了?”
尔康道:“皇上让我们俩出城办事,我们俩办完了,顺路回来休息会儿。”
小燕子兴冲冲问:“你们笑什么呢?今天太阳晒的浑身暖洋洋的,可惜嫂嫂哥晒不了。”
尔康回:“我们在说福元子,阿木说给福元子写信他一封都不回。”
小燕子白了眼尔康,道:“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跟赛雅写的他也没回啊,我们俩给他写了两页对不起,他都没回,估计看都没看,气性真够大的,这都多少天了,都一把年纪了不高兴还搞起离家出走那一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回来。”
尔康鄂春瑞书三人又忍不住的开怀大笑,赛雅笑说:“小燕子不行咱俩去把他找回来算了,嫂嫂哥又不方便,干脆咱俩去。”
小燕子还没答应,尔康就阻止了,
“想都别想,别去给他添麻烦,在家里等着事办完了自然就回来了。”
小燕子赛雅只能歇了心思,转身坐在大巫身边,拿过小几上的书,随意的乱翻了一下,小燕子道:“我发现你爱看诗经。”
大巫随口回:“我不爱看,你哥喜欢看这些。”
小燕子点头,她道:“没见过我哥翻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