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条大黄鱼?”二军子伸长了脖子,急急忙忙地嚷道。
他话还没说完,苏坤就朝渔网那边跑了过去。
宋兴国紧跟在苏坤屁股后面,一把拽住了苏坤的胳膊,皱着眉说:“你别急着过去!”
苏坤回过头,睁着两颗懵懂无知的大眼睛,不解地问道:“宋叔,咋了?”
“暂时咱还不能判定那条大旗鱼死透了。”宋兴国一脸认真地说道。
“宋叔,二军子刚才不是对着那条大旗鱼猛戳了好几下,那条大旗鱼不都没一点动静吗?咱咋还不能判定那条大旗鱼死透了呀!”苏坤张着嘴巴,猛眨眼睛。
宋兴国挥了下手,道:“二军子,你再戳一戳那条大旗鱼的眼窝。”
二军子不爽地翻了个大白眼:“爸,还有必要这种做吗?”
有句难听的话,他没说出口——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我让你戳一戳那条大旗鱼的眼窝,你就戳一戳,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呀!”宋兴国眉头一皱,皱出了三条杠,满脸怒火地低吼道。
他就差跑过去,飞踹二军子的屁股了。
“戳戳戳。”二军子有些不情不愿,但他还是准备用他手中那根粗木棍戳几下那条大旗鱼的眼窝。
结果他刚戳一下。
神奇的一幕,就发生了。
那条大旗鱼的全身像是触电了一般,狂甩着它自个的身子,吓得二军子卧槽卧槽地往后退。
“爸,这是怎么回事?”二军子两颗大眼珠子瞪得跟两颗大鸡蛋似的,心惊肉跳地问道。
“旗鱼的眼窝非常非常敏感,它如果没彻底死透的话,谁要靠近了,不小心触碰到了它的眼窝,那麻烦可就大了。”回想起几年前的一件往事,宋兴国就一阵惆怅。
深吸了一口气,宋兴国便声音凝重地讲起了那件往事。
“八年前,我们的渔船也捕获到了一条大旗鱼,当时我们都判定那条大旗鱼死透了,因此我们都过去了。”
“我的一位船友在给那条大旗鱼放血的时候,手不小心触碰到了那条大旗鱼的眼窝,那条大旗鱼就跟现在一样,不停地狂甩它自己的身体,当时我们那几个都老惨了。”
“我那位船友最惨,他大腿里的骨头都被那条大旗鱼的吻剑给划出来了,落得终身残疾的下场。”
“我们几个稍微好点,都只受了一点轻伤。”
说到这儿,宋兴国一阵胸闷气短,脸色煞白。
二军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边大喘着气,一边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
他竖起大拇指,边说边点头道:“爸,这次我算是彻底服了你。”
“我吃过的盐比吃过的饭还多,我过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我懂的能你比少?”宋兴国扬起脖子,哼了好几下鼻子。
此话一出,二军子心中立马就涌现出了叛逆之意。
这老家伙就喜欢把这样的话挂在嘴边。
他不嫌腻味的慌。
自己都嫌腻味的慌。
“又不服了?”宋兴国似乎是看出了二军子的心思,他走到二军子身后,猛拍了一下二军子的后背,没好气的道:“好了,你别不服气了,你快过去,再用你手中的这根戳木棍去戳一戳那条大旗鱼的眼窝。“
这次二军子老老实实地走上前去,又用他手中的那根粗木棍戳了几下那条大旗鱼的眼窝。
结果那条大旗鱼依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