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一壶继续,“冷厨娘只是公爵曾经的情人,从情书来看,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对吧?”
后面这话是问冷厨娘的。
这是要捞自己一把,冷厨娘立刻顺杆往上爬。
猛猛点头。
“至于米到了,一直跟我在一起,除了我换衣服那十几分钟。不过他的衣服也没有喷溅的血迹,显然不是凶手。”
经他这么一排除,还能剩谁?
柏来了抢答。
“是原地起还是时难诊?”
贺一壶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首先,原地起是公爵的私生女,不满公爵抛弃了他的母亲。而时难诊,你们看这个。”
贺一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瓶,上面写着“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服用后48小时后起效。”
韩一声念道。
“这是……”
“这是我在花园草丛里捡到的,你们想想,像这么高级的药,除了作为医生的时难诊,谁能拿到?”
贺一壶像诱哄小孩似的,一点一点拆开了对他们讲。
三人恍然大悟!
“其实公爵不一定是死于头部的击打伤,也很有可能是死于毒药啊!”
“诶,我记得他之前说自己和原地起2658分钟不见,那就是……”
冷一锅掐指一算,“44小时左右,那时候还不到晚上6点……?”
几人细思极恐。
观众们上帝视角则——
“?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
“没人觉得,臣哥三言两语,就把矛头精准指向兰兰了吗?”
“啊?可是很有道理啊。2658分钟,冷姐牛,这都记得???而且还立刻换算成小时,我根本算不明白。”
“唔……那你觉得有道理是应该的。”
“难道没有道理嘛?我也觉得很有道理啊。按冷姐算的,时难诊2658分钟前来过古堡见原地起,毒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时候下的,今天来刚好,连书房都不用进。”
“那公爵脑袋上的伤是谁干的……”
“可能、原地起……为母泄愤??”
一群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顺着贺遇臣的假设,一条道走到黑。
“我就说嘛!那等下我们投时难诊还是原地起啊?有没有一种可能,凶手是原地起,只是找时难诊要了毒药?毕竟原地起是女仆,在古堡里下毒更方便?”
贺一壶又一脸欣慰地看着柏来了。
看得柏来了翘翘尾巴。
是这样的嘛!他就是很聪明嘛!
不要吝啬你的夸奖!光眼神怎么够?夸出来啊!
“很棒,都会举一反三了。那大家就朝着这个方向继续搜证。找到更多有力的证据。”
“好嘞!宝儿我们走!”
柏来了捞起裙摆,一撇头,让韩一声跟上。
贺遇臣重心放到左脚,右脚曲着点地,双手抱胸靠到墙上,目送两人远去。
小孩多好玩儿?
冷一锅摸摸口袋里的钥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美丽的女士,如果被人发现公爵杯子里的安眠药是你下的……”
贺一壶指尖轻扣手臂。
冷一锅脑海中警铃大作,倏地抬头。
“别紧张,美丽的女士。我这是在帮你……”
冷一锅哪里是紧张,分明是兴奋。
唉呀妈呀,老帅了!
怎么说呢?
眼前这人……让人生不出一丝想要占有的情绪,可却忍不住想要靠近、沉溺。
她不是恋爱脑!
只是觉得,这人身边,好舒服、好有安全感。
所以连带说出来的话,都让人忍不住的想去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