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问的问题是，你们相互组织起来的能力是因为什么，就是你们是怎么做到团体协作的？”
“这个我也不清楚，每一次看到它们冲锋，我也自然地跟着冲了，至于其中的转换队形和改变方向，似乎都是出于本能，我似乎能感受到，我们聚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某个东西联系着我们，使得我们成了一个整体。”
“好，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这个意识，也就是你，认为自己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存在着。”
丧尸歪头，表示不解。
“小子，按年龄你要叫我爷爷了，你的话太过高深，爷爷我灾变前就只是一个泥瓦匠，听不懂你这些文绉绉的话。”
郝盛世闻言尴尬一笑。
“好的，老爷爷，我尝试用简单的句子问你，嗯……你这个意识认为自己是人还是怪物？”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存在，但多年以来，长期的饥饿感和无法睡眠使得我变成了一个只想要吃和睡的家伙，至于是人还是怪物，我不清楚，不过我这么多年悟出了一个道理。”
“呵呵，你还能悟出来什么道理？”
“看不起谁呢？我悟出来的道理真是哲理。”
“行，你说说吧。”
“那就是不要去思考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存在而存在，就简单地存在就好了，不管自己是一只丧尸、一个怪物，哪怕是一头猪！既然身为什么，那就全盘地去接受就好了。”
“好吧，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让你重新占据这具躯体，你会想要吃掉我吗？或者说，你愿不愿意为人类而战。”
丧尸沉默了，郝盛世指了指丧尸身上连接的仪器强调道：
“你不能撒谎！因为你撒谎我都会知道。”
丧尸闻言笑了。
“小子，我告诉你，刚刚成为丧尸时，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我也想过重新变成人类该多好，但困在这里之后，我慢慢地对你们很是厌恶，饥饿和不睡之刑，呵呵！我知道我骗不了你，我只能告诉你，我哪怕重新控制这具躯体，我们也不是同类。”
郝盛世看过白不艺的猜测，成为丧尸的时间长久之后，心理会渐渐发生转变，哪怕是意识，也会在长期对血肉的渴望中变得扭曲，重新占据身体之后不会被丧尸攻击，但也不是人类。
“行，我知道了，看来靠你们培养一只混入丧尸中咬死它们的办法是行不通的，辛苦你了。”
郝盛世很讲信用，注射了安定剂给对方，让对方好好睡了一觉。
“好，那么就下一个，我看看这家伙是以什么的方式存在着。”
被实验的活体是一只后代丧尸，此刻的它皮肤已经渐渐变为绿色，在一番操作过后，郝盛世尝试与其对话。
“嘿！我要叫你什么？刚出生十五天的小宝宝，小弟弟？还是小妹妹？”
对方的反应是一片可怕的沉默，郝盛世见其十足的安静，便提高了分贝。
“嘿！小家伙！说话！”
嗷——
对方突然变得狂暴，疯狂地拍击着玻璃，郝盛世连连退后几步，看着对方这张狰狞的面孔，内心十足的慌乱。
“喂！你是吃到火药了吗？不说话？”
丧尸拍击了一阵之后，慢慢变得缓慢下来，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郝盛世，眼神十足复杂。
“喂！会说话吗？”
对方不语，趴在玻璃上，脸部与玻璃贴得太紧，导致五官看起来极度的扭曲。
呜呜呜——
突然之间，这丧尸发出了类似婴儿一般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