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马列毛邓公共课刚结束,庄大壮啥你这懒腰从阶梯教室走出来,正看见一辆黑捷达稳稳停在哲学系教学楼门口。
车门打开,吉拉拉和山丹丹先后走下车——两人今天没穿那身惹眼的保安服,吉拉拉穿了件黑色短款夹克,山丹丹则是一身素色运动服,高挑的身形在人群里依旧扎眼,却少了几分张扬,多了些清爽。
“来得正好。”庄大壮快步迎上去,带着两人直奔高雅的办公室。一进门,三人就围着窗台和角落的绿植忙活起来。
半人高的金边虎尾兰、开着白色穗状花的蝴蝶兰、叶片油亮的墨兰,还有几盆造型别致的紫砂盆文竹、青瓷盆里的达摩栀子,连带着价值不菲的花盆一起往外搬。
黑捷达的后备箱和后座塞得满满当当,连副驾都摞了两盆不知名的绿植。“只能你自己送了。”庄大壮拍了拍吉拉拉的肩膀,“直接送回家,正好家里的绿植都被婉儿那丫头祸害死了,冯姐看了这些名贵的绿植,一定很开心!”
吉拉拉点点头,干练的跳上车,二话不说发动车子扬尘而去,庄大壮则带着山丹丹拦了辆出租车,却没有回家,而是直奔红枫公寓。
两人刚到公寓楼下,就撞见正往楼外走的吴启山。“庄哥,你可来了!”吴启山像是见了救星,连忙把两人领进自己的值班室,从抽屉里翻出一本厚厚的登记册,“这是五楼所有入住人员的信息,你看看。”
庄大壮接过登记册,一页页仔细翻看,山丹丹也凑在旁边一起看——姓名、身份证号、入住日期,每一项都记得清清楚楚,536的住户是湖南乡下人,其他房间的租客信息也没看出任何异常。
“不对啊。”庄大壮合上册子,抬头问,“你不是说五楼有两个空房间吗?536我知道,另一个空房间在哪?登记册上怎么没写?”
吴启山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另一个原本是杂物间,没编号。前段时间有个女人非要租,我拧不过她,就以每月一百块的低价租出去了。”
“一百块?”庄大壮愣了,“什么女人这么特殊?”“奇丑无比。”吴启山皱着眉,像是想起了什么恶心的画面,“穿得又脏又破,脑袋上总裹着个头巾,脸都遮大半。天天来哀求我,又哭又闹的,我实在没办法才租给她。她和536之前的租客一样,也一口气交了一年的房租,可我几乎没见过她住几次,房间总锁着。”
庄大壮心里咯噔一下,直觉告诉他这女人不对劲,连忙催促:“快,带我们去看看那房间!”吴启山却有些面露难色,搓着手道:“这……这不太好吧?人家交了房租,我们贸然进去翻东西,万一被发现了,多麻烦啊。昨天536的房间已经被拆得一团糟,我还愁等原租客回来怎么交代呢。”
“出了事我顶着!”庄大壮语气坚定,不容置疑,“你只管找钥匙,其他的不用你管。”吴启山见他态度坚决,只好叹了口气,从抽屉里翻出一大串钥匙。
三人上了五楼,吴启山带着他们往536房间旁边走,在楼梯拐角的小角落里停了下来。那里有一扇低矮狭窄的木门,比旁边的房门矮了半截,门板是深褐色的,上面没有任何门牌号,边缘还沾着些灰尘,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这里藏着一扇门。
庄大壮蹲下身,手指抚过粗糙的门板,指尖没有感受到阴邪之气,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他抬头看向那扇门,眉头拧成了疙瘩——这房间位置隐蔽,又租给一个行踪诡异的“丑女人”,之前的塑料模特闹鬼、楼梯口消失,会不会都和这个女人有关?这里面一定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