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小家伙这番茶艺十足的言论,男人的嘴角不自觉地抽了抽,心下暗道
“我心疼花,难道就不心疼你?你就不能多关心关心我?”
但这话终究是没说出口,只闷声闷气地回了句
“知道了,我回去看看。”
挂断电话后,江云礼若有所思地看向柏寒,柏寒无奈地耸耸肩,调侃道
“要不怎么说谁养的花像谁呢,这依我看呐,普天之下怕是也就只有你江云礼养的花才最娇贵,风吹不得,雨淋不得,一个个都跟你似的弱不禁风,我要是陆勉啊,早就把它们扔出去自生自灭了。。。。。。。”
这话一出,原本还一脸从容的小少爷顿时就不乐意了,只见他有些没好气地白了身旁那人一眼,随即便佯装生气地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就你会说!”
柏寒见状顿时乐了,连忙若有所思地晃到男人跟前,俯身凑近他耳畔轻声细语道
“不过说真的,你还真打算回去啊?从这儿到市中心,最起码也得三个小时吧,这外头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你这来回折腾,要是不小心着凉了可怎么好?要不还是算了吧,反正那些花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那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
“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反正……反正就是不一样!”
“得,你说不一样,那便是不一样吧……”
男人应声而起,慌乱中无意带翻了身侧的糖罐,细碎的结晶撒在古朴的木纹桌上,恰似落满一地的繁星。
望着身旁空空荡荡的转椅,柏寒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意,初春的寒风裹挟着玉兰香气涌进来,不声不响地翻动着摊在桌上的诗集。
待凉风尽散,便恰好停在聂鲁达的那句
“我要在你身上去做,春天在樱桃树上做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