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天佑一听懵了,“什么?你是程咬金?”
“哎,如假包换!”
“不对呀,你不是被燕王罗艺给带走了吗?”
“嘿,燕王罗艺,那算个球啊!他能抓住我呀?半路上,我凭胯下马、掌中斧,我把他给杀退了!”
“不可能啊,我眼瞅着你被人家给五花大绑,你怎么还胯下马、掌中斧呢?”
“呃……对呀,五花大绑,这个……我我我会施法术啊!我会卸绳法呀!”
“什么?你会施法术?”
“当然!嘿嘿!孙天佑啊,你难道不知道我程咬金在扬州城施法术的事儿吗?我施了四次法术啊,我又拘神、又遣鬼、又招雷、又呼风……我为什么叫混世魔王啊?魔王魔王,我会魔法,人送外号老哈利波特!”
“耶!哈利波特是谁?”
“这……这未来你们就知道了!”
孙天佑心说:程咬金呐,你这是没本事了,在这儿跟我吹呀。“程咬金,我还从来没见过哪员将领两军阵前打仗用块破布捂着脸呢,你这捂脸干嘛呀?”
“废话!孙天佑,你这小子,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为什么蒙着脸?谁让你那嘴太臭,往外冒黄气儿呢?你不往外喷黄烟儿,我能捂脸吗?!”
“哦……闹了半天,程咬金你害怕这个?”
“不是害怕,是防备小人!要你是个正人君子,不往外冒黄烟儿、喷黄烟儿,我才不挡个布呢。可是你是个卑鄙小人呐,往外冒这杀伤性的生化武器,这玩意儿谁能够挡得住啊?我呀,就以这个破你!”
“好!程咬金,你这一招我也服你。既然如此,咱们就动动手吧,看是你的斧子厉害,还是我的鸭嘴枪厉害。昨天,你被那燕王擒走,我失掉一条大功啊,我还在这关里头懊恼呢。可没想到,老天护佑我!啊——难怪我爹给我起个名字叫孙天佑啊。天佑,天佑,老天保佑!嘿,让你程咬金今天又找过来了。太好了,这一次啊,那真是自投罗网!”
“小子,今天不把你切开亮亮,我就不姓程!”
“来!程咬金,拿起你的斧子!”
“举起你的枪!”
“来吧!”
这两个人三句两句说翻了,各绰兵器,一催战马,两匹马马打冲锋!
这边,“噗楞!”一抖鸭嘴枪,奔程咬金,“着枪!”一枪刺来。
程咬金管你那套呢!把斧子一举,仍然三招,“啊——劈脑袋呀!”
“哎呦,我的天!”把孙天佑吓一跳啊,没想到,程咬金拼命啊,哦,这就劈脑袋了?对,听说了,这程咬金三斧子半厉害得邪乎啊,我得躲。人都说了,程咬金这斧子是虎头蛇尾,躲了三斧子半,以后就不成问题了。赶紧地“欻!”把大枪杆一横,举火烧天往上招架。
就等你招架呢,一招架,程咬金马上扳斧头、现斧纂,“小鬼剔牙!”这“小鬼剔牙”过来了。
“哎呦!”孙天佑赶紧地往后这么一仰,来个铁板桥,躲开了。
“哎——掏耳朵!”孙天佑一直身子,人家“掏耳朵”过来,吓得往前这么一趴。
这时,两马一错镫。程咬金往这走的时候,孙天佑心说话:我别等他三个斧子全使完了。正好两马一错镫,我就给他冒黄烟儿吧!他虽然拿着东西蒙着脸,我估计着这黄烟儿也得往他鼻子里钻!只要他的鼻子一酸,眼泪一下来,接下来就没办法跟我打了。所以,两马一错镫的时候,孙天佑不是往前趴吗?他往前一趴,身子稍微地往上一直,把脑袋这么一偏。敢情这位练过自由泳。怎么呢?他换气呀。他嘴往外这么一歪歪,冲程咬金“噗!”就一股黄烟儿喷出去了。就这玩意儿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反正在嘴里噙个东西,“噗!”往程咬金这么一喷——他没想到,程咬金有绝技。
程咬金这第三斧子“掏耳朵”,其实这一次“掏耳朵”,他使用的是第三斧子半“捎带脚”那个意思。“捎带脚”是一只手攥着斧纂往后甩。而“掏耳朵”呢?等于两个手都把着斧头这么掏。但是,这一次,程咬金为了解放出自己的左手来,他拿右手掏的,像“掏耳朵”这么杵的。这么一杵,同时,左手往怀里一塞。然后,就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布兜。
这小布兜里面装的什么呀?装的是程咬金昨天晚上睡不着觉在那河边沙滩上划拉的一些细白沙,最边上的细的像那细箩筛过的那种白沙,跟那沙土似的。
程咬金为什么装这玩意儿?来自于自己撒谎的灵感。咱说了,程咬金回归营寨,人家问他:“你怎么回来的?”程咬金撒了个谎,说:“我这人会法术,我当时一呼唤这风啊,风卷着沙子就把那孙天佑眼迷了。”旁边不是有偏副将领还讽刺他吗:“哎呀……你既然有这能耐,那何不在两军阵前把这孙天佑眼睛给迷了呀?”这一句话,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程咬金心中“咯噔”一下子——对呀!许这孙天佑往外喷黄烟儿,就许我程咬金撒他白烟儿啊!对!所以,程咬金在河边划拉了很多细沙子,用那碎战袍包着,一小包、一小包的全揣着怀里了。
两马一错镫的机会,他一只手拿着斧子掏耳朵,另外一只手往怀里一塞,就摸出一小包来。“啪!”这手指头这么一拧,其实,包得没那么严实、没那么结实,一拧就开了。等于那沙子在这手指头里头就往外流。程咬金“噗!”就带出这沙土来了。然后,照着孙天佑的脸就是一下子呀。
这玩意儿,土炮啊!孙天佑偏着脑袋正往外喷黄烟儿呢。程咬金“噗!”就这一下子,这土炮儿整个的全招呼在孙天佑脸上了。“噗!”“啊!”
那打仗哪有这样的?还带撒白灰的?还带撒沙土的?你这没想到啊!程咬金这一招还真灵。正打到孙天佑脸上,眼睛、鼻子眼儿、嘴、耳朵眼儿全是沙子了。“噗啊!”当时就迷了。两马这镫就错开了。
程咬金这个时候抡大斧子,“哎!捎带脚!”“呜——”三斧子半的“捎带脚”就捎过来了。
孙天佑这个时候身子刚一起来,一听“呜”的一声,哎呦!不好!赶紧一躲。这斧子贴着自己的肩膀,“噗嗤——”一斧子把孙天佑左肩膀的肩膀头给削下去了,连盔甲都削下一片儿去。“哎呦——”孙天佑一疼啊,程咬金这匹马就撒出去了。
程咬金一看,“嘿!哎呀……这斧子还是没练好啊,我再给他一斧子!”把马一圈回来,“孙天佑啊,拿命来!”
孙天佑哪敢再跟程咬金打呀?这一斧子伤得不轻啊,削下来的肩膀尖儿这玩意儿往秤上称一称,得二两多肉啊!那玩意儿疼啊!这血,“噗嗤!”就出来了。再加上眼睛、鼻子、嘴全是沙土,全给迷了。孙天佑哪有心恋战呢?就记着自己城里的方向,“咵咵咵咵……”眯着眼睛,借着那么一点微弱的光,就往临阳关那儿跑啊。
他这一败,手下之人一看,赶紧地保护大将!“呜——”往前这么一合,把孙天佑就合回了门旗之后。“呼噜呼噜……”跟着孙天佑就败归临阳关。
程咬金一看,“呃,赶紧给我杀!”指挥河北军在后面一路掩杀呀。
但是,人家离这关太近了,没有打死多少临阳关的隋军,人家就败回关内了。城门“嘎啦啦啦……”这么一关。
程咬金一看:“嘿!他娘的,跑了呀!哎呀……都怪我这斧子呀,没练到家呀!不然的话,今天就把这小子给掏了!哎,没办法,撤兵,咱们明天三打临阳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