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你是说他们说的也是假的?”
“当然了!呃……当然了……我是这么认为的啊。呃……对我,反正是我觉得是假的。哎,对你这个呢?因为你有条件呢。你看我这没条件,直接赶出来了。你有条件,你只要找到东方玉梅,跟她说两句软乎话,把女人心这么一暖和喽,哎,东方玉梅她跟着你一回来,你这不还能回来吗?”
“嗨!四哥,谈何容易呀?人海茫茫,天下之大,让我上哪儿去找东方玉梅呀?他们派兵都没找到啊……”
“哎,这不是有我吗?我帮着你一起找啊。”
“不不不不……”王伯当一摆手,“行了,四哥,有您在呀——有您在,这事儿更成不了!”
“你说错了!有我在,这事儿啊,才能成呢!”
“行了,四哥,您就饶了小弟我吧,好不好?您……您走您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不行!我不能看我兄弟钻这牛角尖儿,我得跟着你!”
“你非得缠我干嘛?”
“哎,我就乐意缠你,怎么样?咱当一对儿难兄难弟,多好啊。”
哎呀……王伯当一看,程咬金破裤子缠裆啊,王伯当想踹马——
“你踹呀,你踹呀,你那匹马跑不过我这大肚蝈蝈红,咱又不是没赛过马!”
王伯当心说:他还是宝马!“我这……四哥,行行行行……你愿意跟着就跟着吧,跟着我走吧。”
“你上哪去?”
“我呀,打算隐居山林,从此再不出山了,我就当一个山林隐士了。”
“隐你个脑袋呀,隐啊!就这点事儿,要当山林隐士啊?男子汉大丈夫生活在天地之间,那要做响当当的大事啊!”
“做什么大事啊?难道说四哥你让我投奔其他反王吗?那打死我王伯当也不干呢!”
“我没让你投奔其他反王,咱这事儿还有缓儿呢。”
“有什么缓儿?”
“现在把咱俩赶出来的不就是军师、大帅吗?你这边还有条件,让你找到东方玉梅。现在你说了,你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东方玉梅。没关系呀,咱找不到东方玉梅,咱找另外一个人,不也把这事解决了吗?”
王伯当说:“还能找谁呀?”
“还能找谁?找李密去!找西魏王去!是王大,是元帅大,是军师大呀,啊?!你别忘了,西魏王李密那黄袍是我脱给他的!那宝座是我让给他的!我是一字并肩王!哦,上嘴皮碰下嘴皮,那徐老道就把我给淤了?他淤不了!他没有那个能耐!他没那个权利!他不过是个军师!军师,军营当中的事他管,那不在军营当中呢?他管不着我这个王爷呀,是不是啊?哎,得学会变通!我找李密,那李密肯定不能再往外撵我呀。你呢?你不一样吗?你是李密最铁的哥们儿,大家都知道啊。你跟着我一起找李密,咱们好言好语求一求,咱也不说让李密免去咱们的罪名,让李密好歹给咱配点下手。只要咱有人了,撒出人去,找个东方玉梅那还不是容易事儿吗?找到东方玉梅之后,你放心,有你四哥我在,我怎么给你们拆散的,我怎么给你们糊上,这还不简单吗,啊?别愁眉苦脸的!车到桥头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王伯当一听,“四哥呀,我都这样了,我哪有脸面去见魏王啊?”
“哎呀……你没脸,我有脸呐!跟着我没问题呀!”
“呃……不……不行,我怎么着……”
“得得得得……跟我走!跟我走,跟我走……咱到前线去!你别忘了,魏王现在正要攻打宁阳关呢,前线也缺人手啊。我到那里,我跟众将这么一使眼色,单雄信、尤俊达他们哪个敢出阵呢?我让你暴打前敌!你到前线,只要一展神威,把那宁阳关守将东方煌一枪挑于马下,夺下宁阳关。兄弟,你这就叫将功补过呀,还咋地呀?!红泥关,咱哥俩夺下来的;宁阳关,又是咱哥俩夺下来的!那西魏王不能将功折罪呀?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儿?”
王伯当一琢磨,“还真是这个理儿,只要我能建功了,谁人能看不起我呀?”
“对喽——所以呀,听你四哥的话,天下没有饿死的瞎家雀!到啥时候,那都有辙呀!走走走走……咱奔宁阳关去,可以吗?”
“可以。”
“听我的,没错!走走走走……”
程咬金连拉带拽就带着王伯当,两人两匹马赶奔宁阳关。
一路之上,开始,王伯当还唉声叹气,垂头耷拉脑。程咬金呢?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睡觉呼呼打呼噜啊。一看王伯当这样,程咬金不断给王伯当开玩笑,逗王伯当开心,程咬金这人就没皮没脸。走出去两三天后,王伯当这心也宽了,也没那么大负担了,精神面貌也恢复如初了。
程咬金一看,“哎!对喽!就得这样!愁眉苦脸的办不成大事。你放心,老天爷保佑着呢!肯定不会亏待咱哥俩!前面就是宁阳关喽……”
果然,兄弟二人跑出几日之后,就到达了宁阳关。
到这里的时候,按现在钟表来说,正赶上早上的九点来钟。一看,好家伙,黑压压的,宁阳关外全是人马。
程咬金打凉棚一看,“哎呦!那不是咱们西魏的旗帜吗?”
王伯当一看,可不是嘛。
就见宁阳关前,西魏王李密带着瓦岗军是列阵以待,正要攻打宁阳的。
程咬金一看,“嘿!我说兄弟,看见没?这就是给咱俩准备的!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哎!我说李密诶,西魏王!把这头功啊,就让给王伯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