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航向地球的过程中,摩垣和圆宫的内心起伏如风暴般激烈,
各自带着独特的心理重负。
这次成功的欺骗虽带来短暂喘息,却唤醒更深层的焦虑。
摩垣的内心:道谢时的惊喜迅速转化为一种灼热的解脱感。
“我们居然骗过了他们……”
他心想,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苦笑。
短暂的胜利带来了生理上的松弛——
紧绷的肩膀终于下垂,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浸湿了制服。
但这份喜悦随即被沉重的罪恶感覆盖。
现在,航向地球基地的每一步都引发警惕
——“如果守军识破伪徽标,我们瞬间就会被炮火吞噬。”
更深层,是一种生存驱动的决绝:“为了与蝎和摩奇汇合,
我必须冷酷到底。地球不是终点,只是下一个战场。”
圆宫的内心:作为徽标回忆的提供者,圆宫的感受更为复杂。
当飞船加速时,他闭上双眼,那股熟悉的徽标图案
——交叉的战矛与海浪纹章——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不是简单的图像,而是创伤的闪回,
更深的,是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地球基地的影像在屏幕上放大,
“那里可能布满陷阱,或是我们唯一的重生之地。”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座椅扶手,透露出神经质的紧张。
随着飞船平稳驶入地球引力圈,摩垣和圆宫展开了一段关键对话。
摩垣(目光紧盯地球全息图,声音低沉而急促):“圆宫大人,导航锁定了——蝎和摩奇基地在北美洲某处。
我们十分钟后进入大气层。你觉得守军真会被我们蒙混到底吗?
刚才的回应太顺利了,我总感觉……像踩在薄冰上。”
他说这话时,手指无意识地敲击控制台,透露出残留的紧张。
提及“薄冰”,既是物理风险(飞船可能被侦测),
也是道德隐喻——他们的骗局随时可能崩塌。
圆宫(转过头,眼神疲惫却锐利):“摩垣,别天真了。
那个徽标——
我们复制它,不就是把自己变成他们吗?
(停顿片刻,声音转柔)但你说得对,我们别无选择。
传感器显示后方无追踪,抓紧时间推进吧。”
圆宫的回应由愤怒转向无奈,展现内心冲突。
摩垣(苦笑一声,调整推进器功率):“陷阱?先活过这一关再说。
(语气转坚)圆宫,你救了大家——那徽标回忆是我们的护身符。
至于未来……(瞥向地球)如果基地安全,
我们或许能跟蝎和摩奇汇合。
但记住,地球守军不是朋友,他们只是被我们骗过的‘兄弟’。”
摩垣的“护身符”一词充满讽刺,凸显欺骗的双刃剑本质。
圆宫(默默点头,输入大气层进入程序):“那就按计划行动!”
“影梭”化作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微光,撕裂稀薄的高层大气。
剧烈的摩擦被先进的能量场抵消,只留下极其微弱的热信号,
瞬间被地球庞大的背景辐射吞没。
飞船如同幽灵般滑向预定坐标——
一片被锈蚀管道、坍塌厂房和丛生杂草吞噬的工业废墟。
夜色是唯一的掩护,远处城市的霓虹在天际线投下病态的红晕。
飞船精准地悬停在一座巨大、半露天废弃储罐的阴影中,
起落架无声地接触冰冷潮湿的地面。
圆宫 (内心): 重力…像无形的枷锁套在身上。
湿冷的空气带着铁锈、机油和某种腐败有机物的混合气味,
刺激着非地球生物的嗅觉神经。
寂静中,远处隐约的警笛声、流浪动物的嘶鸣都如同惊雷。
蝎…摩奇…你们最好就在附近。
(他的手按在腰间的能量手枪上,指关节微微发白)
摩垣 (快速检查环境传感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紧张后的喘息):
“着陆成功!迷彩场稳定度92%,在可接受范围。
外围传感器未检测到主动扫描或人员活动。
指挥官,生命探测器显示…两点热源,在储罐东南角阴影处移动,
速度缓慢,符合潜伏特征。但…无法百分百确认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