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宫廷风波137(2 / 2)

妘姝仿若未闻,只是加快了讲述的速度,如同疾风骤雨般,“她和朋友的信并无异样,至于情书,由于时间仓促,我只是有两点疑惑。”

众人的目光犹如聚光灯一般,紧紧地锁定在她身上,都想一窥究竟,知晓她究竟发现了什么问题。

“从这些情书里不难看出,皇后对皇弟的眷恋之情,可谓是如痴如狂,众人应该都心知肚明。我的疑问在于,众所周知,要让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地爱恋,那是需要时间的沉淀的,那么皇弟必定是在她身上耗费了大量的光阴,他们究竟是如何相见的呢?”妘姝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听到她言罢,刘阁老几人相视一笑,高方成更是满脸不屑,轻蔑地说道:“哦,原来只是如此简单的问题呀,我还当你能找出多大的破绽呢,不妨直言,这个问题当年皇后也曾提出过,我们仅仅问了她一句话,她便哑口无言了。”

妘姝听了高方成的话,心中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她迫不及待地追问:“那皇后是怎么回答的呢?”

高方成一脸得意地说道:“我们就问她,听说您看书的时候喜欢把所有人都赶出去,只留自己一个人在书房里,这是真的吗?”

妘姝迅速在脑海中回忆起皇后的起居记录,果然如高方成所说,记录中很多时候都显示皇后在看书,而且每次看书的时间都长达一两个时辰。更重要的是,在这些记录中,人员栏里往往只有皇后一人。

妘姝不禁想起自己之前的想法,她原本以为皇后的丫鬟等无关紧要的人不会被记录在起居记录里,但现在看来,当时的情况确实只有皇后一个人在书房。

作为一个现代人,妘姝非常清楚,仅仅从皇后一个人独处这一点,并不能确凿地证明她当时就在书房里偷情。然而,由于没有其他证人在场,这段时间通常会被视为可疑时间段。

所以,她非常笃定,皇后当时之所以没有进行辩驳,完全是因为在那段时间里,情况实在太过复杂,难以解释清楚。而且,这种说不清楚的局面,很大程度上是由皇后自身的性格所导致的。毕竟,皇后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她不可能胡搅蛮缠或者强词夺理。

同时,她心里也跟明镜儿似的,这其中的关键还在于,皇后已经深深地陷入了一个误区——她试图通过自己举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然而,如果当时皇后能够要求对方提供她在看书时正在偷情的证据,那么对方肯定是无法拿出的。

只可惜,时光荏苒,一晃已经过去了十年。如今,这件事情早已被对方当作确凿的事实。这对皇后来说,无疑是极为不利的。因为皇后几乎每隔三天就至少会有一次看书的行为,如此频繁,想要从她没有写信的时间上去辩驳,已然毫无可能。

此时此刻,刘阁老等人静静地看着妘姝陷入沉思,他们并未出言催促。不过,从他们的表情和神态可以明显看出,他们的心情比之前轻松了许多。

妘姝最终也只能将这一点深深地铭刻在脑海之中,然后落入今日的记录里。

她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几人,然后沉凝地说道:“这个问题我们暂且就讨论到这里,接下来,我想知道第二个问题,皇后既然写的是情书,她定然不可能放心让他人去传递,那么她究竟是如何将这些情书送到姜羽晨手中的呢?”

“这个问题简直易如反掌。”,高方成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她曾经在皇宫的一隅饲养了几十只信鸽,美其名曰不能送信,可谁知其中是否有诈。更为诡异的是,在事发当日,所有的鸽子竟然全部离奇死亡。”

妘姝闻听此言,心中顿时涌起一阵悲哀,为皇后感到深深的惋惜,对方显然是要将她逼上绝路,将所有能够作为证据的途径全部截断,也难怪当时皇后寻觅了数日,都未能找到合适的反驳切入点。

与此同时,她的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丝警觉。毕竟,当初那些人能够将皇后的所有退路都封堵得严严实实,让人无从下手。如此看来,他们难保不会在这次故技重施,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证据也一并销毁。想到此处,她当机立断,决定将某些已经可以作为证据的资料单独整理出来,妥善保管,以防被他人蓄意破坏。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高方成身上,语气略带疑惑地问道:“如此诡异的事情,你们当时可曾调查过?”

高方成面无表情地回答道:“我们查这些有何用处?那段时间皇城动荡不安,混乱异常,谁又能知晓究竟是谁做了些什么呢?”

妘姝闻言,眉头微皱,随即将视线转向刘阁老,继续追问道:“阁老,我听闻皇城之中几乎没有内卫不知道的事情,难道连这样的事情,内卫都没有相关资料留存吗?”

刘阁老轻咳一声,似乎想要引起众人的注意,然后他缓缓开口说道:“你不必来询问我,这些事情都是当时众人共同商议后所做出的决定,其中的一些细节,我如今也难以记起当时的具体想法了。我只记得,当时无论是做了什么还是没做什么,都是有其原因和考量的。而且,我似乎也曾提出过这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是被谁给否定了。你们可有印象?”说罢,他的目光径直落在了辜红尘和姜何身上,显然这番话是专门说给他们二人听的。

辜红尘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语气生硬地回答道:“不记得了。”

姜何也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附和道:“我也记不得是谁提出的这个提议了,不过大致的情况应该是有人认为,那封情书就是确凿的铁证,即便无法查到其他的证据,只要这个证据无法被推翻,那么她就绝对无法逃脱罪责。”

妘姝闻言,随口问道:“仅仅依靠一封情书作为证据,难道大家就没有考虑过这样的证据是否足以给人定罪吗?”

这无疑是一个尖锐的质疑,直接指向了当初的言官集团,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坐在面前的这四位。

此言一出,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辜红尘霍然起身,怒发冲冠,拍案而起,怒斥道:“这岂是你这小小被囚县主所能妄言,真乃给你脸了,竟敢如此大放厥词,即便你父在此,亦不敢与老夫如此说话。”

“小丫头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质疑一切,越是明令禁止之事越是要去尝试,也难怪会被打入天牢,好自为之吧。”,姜何冷言冷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