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草屋外面的秦然一众亲卫们却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们面面相觑,满脸狐疑地看着彼此,心中都充满了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看似是在无边无际的广阔场地上进行的,但实际上众人从未真正离开过那座小小的草屋。
月神使用了阴阳家的秘法,将整个草屋笼罩在一个强大的幻境之中。
这个幻境不仅让人产生视觉上的错觉,还能隔绝外界的一切声音和气息。
外面的亲卫们虽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但他们却无法靠近草屋半步。
一团浓密的迷雾将草屋内外彻底隔绝成了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亲卫们只能无奈地将草屋团团围住,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情况有所变化。
“将军!!”
亲卫首领见有人冲了出去后立刻便上前急切的询问。
“我没事。”
“尔等去协助守军尽快恢复岸边的秩序。”
秦然的身影从草屋内缓缓走出。
众亲卫看到秦然没事后全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亲卫们离开后,秦然再次返回草屋。
走到床榻前的秦然只觉得腿脚一软,无力的躺靠在旁边。
面对三女和月神连续几个时辰的大战,就算是问我境的秦然身体也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看来我需要联系弄玉妹妹替你熬制一些补药了。”
重新穿好衣裳的明珠夫人看到脸色有些苍白的秦然,一眼便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调侃。
“什么补药!”
“我才不需要那种东西,只不过是那幻音宝盒有着东皇太一秘法的加持,废了些手段罢了。”
秦然强撑着身体喊道。
“你就嘴硬吧!”
就在这时,雪女端着一碗水走到秦然身边低声说道。
此话一出,明珠夫人和焰灵姬在一旁捂着嘴笑个不停。
而秦然则是像被侮辱了一样恨不得再大战三百回合来证明自己。
只不过这些也只是想一想,很快他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月神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缓缓回到驻地。
她的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脚下摇晃。
一走进房间,月神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跌坐在桌案前,回忆起刚才所经历的一切,心中的怒火和屈辱像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她紧紧捂住胸口,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咙,一口鲜血终于没能忍住,“哇”地一声吐在了地上。
那鲜红的血迹在地面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她内心深处的创伤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
“月神护法,发生什么事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关切的询问。
云中居刚刚闭关结束,得知营寨被几乎摧毁的消息后,便急忙赶来寻找月神,想要商量应对之策。
然而,当他来到月神的住处时,却发现月神并不在房间里。经过一番打听,他才知道月神去找秦然算账去了。
“我这里新炼制了一些丹药,你需要吗?”
云中居似乎察觉到月神的状态不佳,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说道。
然而,月神此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她的心中只有愤怒和不甘。
听到云中居的话,她突然怒吼一声,“滚!!”这声怒喝如同惊雷一般在房间里炸响,震得窗户都嗡嗡作响。
云中居被月神的吼声吓了一跳,他不知道月神为何如此愤怒,但他也不敢多问。
过了好一会儿,月神的情绪才渐渐平复下来。
她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恢复正常。
然后,她缓缓说道,
“劳云中君长老挂念,在下无碍。”
“只不过需要闭关调养几日。这段时间驻地便有长老负责,等大司命、少司命两位长老返回之后再行商量定夺。”
云中君闻言虽然对月神的状况感到十分疑惑,但他也不敢多问,只得拱手示意,然后转身离去。
等到外面空无一人之后,月神紧紧地握住双手,以至于指节都微微泛白,她咬牙切齿。
此时此刻,她原本用来遮挡眼睛的那层薄纱早已消失不见,而这层薄纱,正是在刚才被秦然亲手摘掉的。
“秦然!!”
月神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这两个字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无尽的恨意。
“你竟然敢如此侮辱我,我必定叫你后悔!!”
她的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刚刚的那一幕幕场景,每一个画面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她的内心,让她感到无比的羞愧和恼怒。
然而,月神毕竟不是一般人,她强行让自己的心境平静下来,定下心神。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仔细地检查了一下那个受损的幻音宝盒。
当她看到宝盒上的裂痕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月神慢慢地走到一旁,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取出了一个五层的匣子。
这个匣子看起来有些陈旧,但却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看着匣子月神的脸色不断地变化着,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缓缓地抬起手,打开了匣子的第四层。
匣子的第四层并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个白色的布偶静静地躺在里面。
这个布偶制作得十分精致,栩栩如生,仿佛拥有生命一般。
月神轻轻地将布偶取出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咬破了自己的手指,让鲜血滴落在布偶上。
随着鲜血的渗入,布偶上渐渐浮现出两个鲜红的大字,
“秦然”。
“以我之血,诅咒秦然。”
“手脚经脉尽断,五脏六腑被烈狱焚烧。”
“七窍流血而死!!”
随着月神口中振振有词,数十根银针刺入了写着秦然名字的布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