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喜急匆匆的走进岑今朝的院子,他正在廊下逗鸟玩,这是他最近寻摸回来的新宠,一身羽毛颜色格外俏丽,那不爱理睬他的小模样,就跟宋家某位表小姐一模一样。
岑今朝只是眼尾扫到了同喜的身影,连头都没有回,那翘起的嘴角昭示着他今日的好心情,连语气都带了几分慵懒的随意:“怎么着,那安长桓这回烧的又是哪家的铺子庄子?”
“是......”同喜有些不敢说出口,暗暗抬头看了自家主子一眼:“是谢小姐。”
岑今朝当即神色一冷,手上的那根逗鸟棍子直直的戳了过去,惊得那鸟都扑腾了一下,他猛地回头去看同喜,语气阴沉得可怕:
“你说什么?!”
同喜当即低下头,腰身也弯得更深了:“安长桓出现在长街碰到了谢小姐,他引爆了黑火药,谢小姐......”
同喜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身边一道劲风划过,再抬头一看,岑今朝的身影已经到院门口了,他赶忙跟了上去。
......
医馆内聚集了不少因为长街爆炸而受伤的人,哭闹嘈杂声不绝于耳,里外都忙忙糟糟的,大夫忙不过来,连学徒都上手了,周围几家医馆皆是如此。
谢晚棠让大夫帮宋时彰跟清月处理好伤口,就果断带着两人回宋府了,总归府里还有府医在,看顾起来也更加方便些。
谢晚棠刚从宋时彰的院子出来,返回到东苑这边,宋时彰因为失血过多,喝了药后就一直在昏睡着,便想着等他醒了再过来看他。
至于清月,一回府谢晚棠就已经让她先回去休息,现在谢晚棠身边跟着的是如月。
谢晚棠去到宋时渝的院子找他,却得知他还没回来,估计是在处理安长桓那件事了。
她刚要走,扭头就碰到了另一个人。
“谢晚棠。”
岑今朝沉着一张脸,满眼焦急的朝谢晚棠冲了过去,一下就牵住了她的手腕,急声询问道:
“听说你在长街碰到了安长桓,可有哪里受伤?”
这是岑今朝第一次在慌乱中对谢晚棠失了分寸,也是谢晚棠第一次对岑今朝冷了脸,她扭动着自己的手腕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开来,用冷淡的语气说道:
“我无大碍,安长桓已经落网,岑公子尽可安心了。”
岑今朝感受着自己空掉的手掌心,慢慢握紧成拳,盯着谢晚棠说道:“他迟早都会落网的。”所以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谢晚棠将头扭到一边,神色淡然又疏远:“岑公子是来找时渝表哥的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她对着岑今朝行了一礼,绕过他走了。
岑今朝看着谢晚棠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神落在她那只包裹着纱布的右手上,眼底的神色晦暗得有些看不清。
终是不甘!
却......只得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