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李超坐下，自己则回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一把精致的拆信刀。
刀锋划过火漆的瞬间，李超注意到秘书长的呼吸变得异常缓慢而深沉。
片刻之后，秘书长发出一声惊呼。
“这不可能……”
蓬修文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李超下意识地站起身。
“秘书长，怎么了？”
蓬修文没有回答。
他的双手微微发抖，从信封中抽出一叠图纸，最上面一页赫然印着一行大字。“天穹计划”。
这是空天母舰初步设计方案。
图纸下方，是一个复杂到令人目眩的三维结构图，标注着密密麻麻的技术参数。
“立刻联系航空局的李总！”
蓬修文突然抬头，眼中闪烁着李超从未见过的锐利光芒。
“就说他想追寻的‘天空之城’有眉目了，需要立即召开紧急会议。”
李超心头一震。
“天空之城”代表什么？
他不敢细想那意味着什么。
但李超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该知道的。
“等等，我需要先召集另一个紧急会议！”
“算了，我亲自打电话吧。”
说着蓬修文已经拿起红色专线电话，拨通了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陈志国的私人号码。
“老陈，是我。有紧急情况，需要立刻召开核心小组会议……”
“不，不能在常规会议室……对，就是那个地方。一小时后见。”
挂断电话，蓬修文迅速将图纸重新装入信封，锁进办公桌的保险柜。
他转向李超兴奋说道。
“你跟我一起去。”
“路上把与凌云接触的每一个细节都告诉我。”
黑色奥迪A6穿过雨幕，驶向京都西郊。
车内，李超详细汇报了与凌云会面的情形。
车子驶入一条不起眼的小路，穿过三道隐蔽的检查站后，停在一座看似普通的低层建筑前。
门口没有标识，只有两名持枪警卫在雨中肃立。
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
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陈志国坐在首位，两侧分别是国防科技工业局周局长、总装备部刘部长、军方科技委赵主任，以及一位李超不认识的银发老者。
“老蓬，到底什么情况这么急？”
陈志国沉声问道。
蓬修文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公文包中取出那叠图纸，平铺在会议桌上。
“各位，请看这个。”
房间内瞬间安静得只剩下空调运转的嗡鸣。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在图纸上，那位银发老者甚至猛地站起身，老花镜后的双眼瞪得滚圆。
“这……这是……”周局长声音发颤。
“空天母舰的完整设计图！”
蓬修文深吸一口气，情绪有些激动。
“而且是可行的、详细的、可以直接投入生产的版本。”
陈志国的脸色变得异常严肃和兴奋。
“这个……来源呢？”
“是凌云给的！”
蓬修文的话音刚落，会议室里就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竟然是他！？”
刘部长难以置信地问。
“他怎么会掌握这种级别的国防机密？”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
赵主任推了推眼镜。
“他为什么要把这个交给我们？”
李超注意到那位一直没说话的银发老者，正用放大镜仔细检查图纸的某个细节。
突然，老者抬起头。
“这竟然用的……不是我们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