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如今这风起云涌的时候,选择放弃三年的决策权,和彻底离开决策层有什么区别。
难道说放弃掉并且被别人接手的权力,人家到时候还会乖乖给你还回去嘛?
怎么可能?
但下一刻他便立即意识到自己刚刚反问的愚蠢,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想要收回的意思,只是用那看不见眼睛的面庞看了一眼方想之后,便直接将自己胸口的令牌掏了出来。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抢你这局长的位置,我之所以这样监视你,只是不想华国出现一位权力无限扩张到最后无法掌控的家伙而已。”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便直接将手中这枚象征着局长之位的令牌丢还给了方想。
并且在做完这些之后,也没有想要继续和方想纠缠下去的意思,身上很快便浮现出了一只只长相有些狰狞,浑身通红的甲虫。
这些甲虫很快便覆盖住了吴副局长的全部身躯,并且开始吞噬起了他的肉体,没过多久,其肉体连带着骨架就全部被这些甲虫吞噬殆尽。
而在其肉体消失之后,那些红色的甲壳虫也如同泡沫一般,融化在了空气之中。
“不管看了多少次,还是觉得这幅场景有些恶心啊。”望着那密密麻麻的甲虫,先前那位率先开口的鬓白男人开口说道。
“这个庙系的家伙就是这样的,不但每天神神叨叨的,还尽喜欢养一些古古怪怪的玩意儿。”在场唯一的一名女性执法者开口附和道。
但对于这些吐槽,方想倒也没有选择与这些人一起开口奚落对方,只是呵呵笑了一声,便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掏出了一本蓝色的文件夹。
丢到了其余几名剩下的执法者面前,并且开口道:
“既然不相干的人已经走了,那你们就看看这文件吧。”
“省的待会如果又出现了什么场面的话,你们又在这大惊小怪的。”
说罢,也不管那些执法者在看到文件之后那惊讶的目光,自顾自的再次将目光望向了城墙之处,继续看起了戏来,口里还嘟囔着:
“年轻人的火气就如此而已嘛,能不能烧的再旺盛一些啊?”
随着他的目光望去,此刻的城墙附近已经围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
而这些几乎已经代表着,冀州营地大部分力量的归乡者们。
此刻到此却只是为了来看乐子。
并且一些已经看完整场事情经过的家伙,还向着刚刚来到此地的人讲解了起来。
路人甲:“看到没,天上那个家伙就是当下的水运共主陆良,这人可真够勇猛的,竟然当着两位执法者的面,强行杀掉了一名归乡者,不过那人我看也是贱,没多少实力还喜欢主动招惹人家,现在被反杀了吧。”
路人甲:“不过城墙上的那位耿处长就有些尴尬了,想仗着自己的身份保住萧杵,但还没和人家交上手就灰溜溜的逃了回来,甚至被人家当着面击杀了自己要保的人,如果就这样罢手的话,怕是没人能服气了~”
行人乙“原来他就是陆良啊,我之前好像听过这位水神和那姓张的家伙走的非常,现在看来传言很有可能是真的啊,连脾气都这么像,啧啧。”
行人乙:“不过杀人就是杀人,现在有好戏看了。”
路人丁:“鲜于韵处长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美丽动人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和他共进晚餐。”
行人丙:“根据小道消息,刚刚死掉的那个萧杵应该也是那些家伙的人吧,现在开路先锋死了,我不信那些人能够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
乐子人:“神棍就神棍,有什么好忌讳的,那群山河真灵庙系的家伙自己没什么本事,不敢从冀州的那些牛鬼蛇神手里抢夺权能,倒是天天惦记着别人身上的力量,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
这话一出周围原本还在互相八卦的路人,声音瞬间停了下来。
纷纷将目光望向了声音来源之处,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勇猛,敢当着“神道盟”弟子的面,说出这种话。
同样的,那些已经率先赶到城墙之上,目光紧紧锁定着天上那位,被盟内所有人视为假想敌的陆良的弟子,也将目光循着声音望了过来,想要看看到底是谁还敢在冀州营地这里,如此肆无忌惮。
哦,原来是李殃啊。
那没事了。
将在看清说话之人面孔的瞬间,这位弟子便立即将自己刚刚那侵略的目光收了回来,脸上的惊怒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什么也没发生的表情。
不为别的,眼前这个家伙看谁不爽那是真动手打啊,而且还特别能打,基本上没人能够打得过他。
再加上这人晋级六柱的消息传到了冀州营地,基本就没有人敢在招惹他了。
但作为乐子人的李殃,可并不会因此而停下自己的嘴巴,依旧喋喋不休的吐槽着这些家伙。
对此后面相继赶来现场的神道盟弟子,只好全都是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完全不给李殃一点借机动手的机会,这让李殃感觉十分无趣。
不过直到最后一位身披长发,瞳孔之中泛着一缕金光,手持一柄青铜权杖的家伙出现,李殃的目光便又亮了起来。
直接站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朝着那一步一步颇有派头走来的家伙,大声的喊道:
“那个谁,别看了说你呢,听说你好像很厉害啊,最近我正好手痒,要不要和我切磋切磋!”
这一喊,瞬间将附近其他人的目光也吸引了过来。
只不过面对着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这位看上去有些宝相庄严,甚至让人从外表上看有些分不出男女的家伙,却颇为平和的开口回应道:
“原来是李兄啊,听说你最近刚刚构筑了第六柱,真是可喜可贺。”
“如果你有意想要切磋的话,那我自然是不会扫了李兄你的兴趣,只不过现在我还有其他事需要处理,不如改天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