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冀州营地这个地方,那就有些不够看了。
这也让城墙之上,以及远处一些因为这个动静而被吸引过来的家伙,感到有些奇怪。
不过此刻陆良的攻击已然砸落在了城墙的防御力场之上,一股剧烈的震颤连带着那几乎传遍了整个冀州营地的响声,轰然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耳膜。
不少本来没有注意到城墙之事的高手,也纷纷将注意力移了过来,并且在见到陆良这一击所造成的余威之后,心中纷纷暗自计算自己能否正面抗下如此一击。
而大多数归乡者在幻想了一下后,便直接陷入了沉默。
不过即便是如此威势的一击,却依旧没有撼动城墙护罩的防御,这道力场宛如一道天堑一般牢牢地挡在陆良与那壮汉之间,让他根本不能再进分毫。
很显然,没有刻录身份的陆良,被城墙自动识别成了外来人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次引动反击机制,但其防御立场还是发挥了作用。
不过此刻直面这一道攻击的壮汉,此刻的脸色已然煞白一片,全身上下已经被汗水打湿,心脏也已经几乎停止跳动。
他十分清楚的明白,如果此刻是在外面,自己已经变成死人了。
这股强烈的冲击感顿时让他生出了一股想要退却的心理,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传音携带着一股力量却悄然出现在了他的体内,一边帮其恢复身体的同时,一边对其发出了警告。
“想清楚,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明天你干的事情就会出现在应急局的办公桌上。”
“你也不想被剥夺所有力量,关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之内吧?”
“你尽管放心,这家伙是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杀你的,真等到那个时候,自然会有人替你出手阻拦!”
“并且只要你办成功了这件事,你之前的那些痕迹我们一定会帮你清理干净,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些!”
“是何选择,就看你自己了,萧杵!”
当这些威逼利诱出现这名壮汉,也就是萧杵耳边之后,他刚刚所面临的恐惧,立即被一道更大的恐惧所遮蔽。
瞬间便让他的神情清晰了起来。
如果现在坚持下去,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再加上城墙的庇佑,外面那家伙一时之间拿自己应该是没有什么办法,而只要自己撑到对方所说的时候,说不定局面就真的能够发生变化。
但他如果此刻选择逃跑的话,那就是将自己推进万劫不复之地了,只要自己背后的那些人,把自己以前的罪证递交到应急局的话,自己肯定会遭到清算,别说被关在牢房里了,估计最有可能的是直接被处死。
因此在短暂的博弈与权衡之后,萧杵最终还是决定坚持待在了原地。
在感受了一会刚刚那道余波之后,他咬了咬牙沉下一口气后,便按照事先那幕后之人给予自己的台词,大声吼叫了起来:
“按照冀州营地法,任何试图破坏城墙之人,都是为对冀州营地宣战,你们应急局的执法人员还在看戏嘛?”
“难道说冀州已经不属于华国了,律法爷的律法也在这里不管用了嘛?”
萧杵也不是傻子,刚刚陆良闹出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一个应急局的执法人员出来阻拦,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刻意阻拦这件事情,而整个冀州营地能在官方层面办到如此的,不超过一个手指头。
因此他便选择说出了诛心之言,想要强行将应急局的人员逼出来,并且今日一定要将这件事扩大。
自打陆良出现在冀州营地之后,自己背后的家伙就已经盯上了对方,无时无刻不想从他身上刮下一块肉,现在终于等到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而既然萧杵已经说出了这句话,来自冀州应急局的家伙自然不可能继续在暗中观察。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名身穿制服手持一根黑色短棒,身姿颇为英武,而长相也十分不凡的女性执法者,悄然从城墙后方的房屋之中漫步走了出来了出来,并对着萧杵轻描淡写的说道:
“谁说冀州不属于华国的,你知不知道仅凭你这话,我就可以带你回去接受调查?”
这人一出现,周围便立即发出了一阵的讨论声。
“这不是鲜于韵嘛,她执行任务回来了?”
“嗯,前不久听说她好像和另外几个执法者一同出城,成功的抓回了三名投靠六天故鬼的叛徒,甚至还在捕捉之时干掉了两位五柱的六天故鬼,现在从他身上的制服样式看来,应该是已经凭功升职了。”
“这位出身于鲜于家的长女确实厉害,就凭她一人迟早能够让鲜于家的光辉再次闪耀。”
“啊,这么多天没见,女神还是这么英姿飒爽,如果她手里的短棒能抽在我身上就好了...”
“等下,怎么突然混进来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
就在众人对其出场而议论纷纷之时,这位鲜于韵右脚向下一蹬,整个身躯便轻盈的跳到了城墙之上,先是带着一股莫名的情绪看了一眼地上的萧杵之后,便立即将自己的目光望向了陆良。
“闹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你已经触犯了禁忌,现在停手和我回去调查清楚真相,还尚有回旋余地,不然你如果继续闹下去的话,后果自负!”
只不过在她说出这话之后,还没等已经暂时停下攻击的陆良开口回答,那萧杵便率先喊道:
“什么叫还有回旋余地,这不是已经十分明显了嘛,这家伙先是破坏城墙,随后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要对我攻击,想要灭口。”
“按照常例,应该直接将其缉拿镇压,并且封禁他所有能力打入禁牢才对!”
“你这样说,是不是想要包庇那家伙!”
此刻的萧杵在双重死亡的逼迫之下,心弦早已绷到了极点,任何能够让他觉得会让情况变糟的事情,都会引起他的剧烈反抗。
而在他看来,这位女执法者刚刚那个说法明显就是要包庇陆良,这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他这话一出,原本表情还颇为平静的鲜于韵,立刻便皱起了眉头,回头对着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的萧杵,冷冷的问道:
“你在教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