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说过不要在现世随便动用你那权能了,这完全是不一样的两方天地,现在被反噬了吧?”
“算了要不别打了吧,大家一起把这家伙的灵蕴瓜分算了,也不算是白跑一趟!”
望着突然被天雷击中的狡,先前曾经质疑过对方的为非作歹庙系牛鬼蛇神,突然开口提议道。
“乱兵王你也太大胆了吧,它只是被雷劈了而已,又不是死了,真要对他出手的话,万一被陆吾发现就不好了。”
“说的对,还是等等看这个家伙能不能活过来吧,反正我也挺不能理解这些六天故鬼庙系的家伙到底有多大仇,非要在这里和归乡者们死磕。”
“禁声,这背后的原因是它们最为忌讳的东西,万一被这个家伙听到你提这件事的话,说不定就和疯狗一样来找你麻烦了。”
狡仅仅只是被雷劈了一下,周围其余庙系的牛鬼蛇神瞬间便生出了反心,虽然来自乱兵王落井下石的提议,被一致否决,但在场却没有一位牛鬼蛇神有上前帮助对方的意思。
只是默默站在原地盯着它,看看这家伙是不是被刚刚那道天雷劈死了,如果真死了的话,也是因为自己滥用权能遭到反噬而死的,它们到时候受到陆吾的质问也能有一个十分合理的借口。
而同样的,原本被诸位围攻的陆良此刻也被丢在了一边,虽然听不懂这些家伙在讨论什么东西,但通过语气和目光可以看出了,这些家伙似乎是正在针对刚刚那只被雷劈成黑炭的玩意儿。
“这些家伙,真的是队友嘛,怎么全都在一边看着,也不见有人去帮忙?”既然这些牛鬼蛇神并没有继续进攻的意思,那陆良也就没有继续反击。只是在原地静静的盯着这一幕。
只不过心中却在酝酿着要不要趁狡现在受到重伤,给对方一下直接将其送走。
不过就在双方各怀心思之时,那被天雷劈中的狡,身体却突然抽动了一下,而后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伴随这阵抖动,一张焦黑的外皮如同蜕皮一般,被其直接从身上扯了下来。
而在做完这一切之后,狡的脸上立即浮现出了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似乎对刚刚那道攻击极为忌讳,大声的喘着粗气,同时将目光望向了陆良,以及周围那些无动于衷的牛鬼蛇神们。
“刚刚我怎么感觉我的雷云出现了短暂的失控,难道真的是因为天地法则不同的缘故?”
“不对啊,我记得真君大人先前说过,人类的世界虽然与常世有着很多不同的特性,但归根到底两方世界曾经都是一体的,所以常世的权能也能够在现世使用才对。”狡在心里嘀咕着。
它丝毫没有质疑真君话语的真实性,所以很快就排除了,是自己权能出现问题的缘故后。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自己的权能受到了干扰,才导致刚刚天雷劈在了自己的头顶。
而这干扰的来源......
想到这的狡将目光望在了陆良的脸上,但余光却在紧紧盯着其余牛鬼蛇神的一举一动,以防他们真的对自己暗下黑手。
所以没继续进攻陆良的意思,而是选择先动用自己的能力,稳固天上的那朵雷云,防止对方再突然给自己来上一下。
同时口中还大喊道:“刚刚我感觉自己的权能有那么一瞬的脱节,才导致自己被劈了一下,你们没有在暗中动下手脚吧?”
然而它的这声质问,却立即又引来了乱兵王的反驳:“拉倒吧你,我们刚刚还商量要救你来着,怎么可能在背后给你使下手段,大概率就是你自己权能不稳,要不你再试一次看看?”
在说出这道反驳之时,乱兵王甚至还暗中动用了“信口雌黄”的能力,就是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说的话。
就目前为止在他眼里,已经看出了在短时间内是不可能快速解决对面那个大家伙的,既然如此,那每在这里耽搁一点时间,它的处境就会危险一分。
而之所以能够让身为为非作歹庙系弟子的它如此谨慎,完全是因为在它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准备好好贯彻一下自己的庙系纲领之时,遭到了人类方近乎饱和式的打击。
要不是因为那场打击并不是在针对自己,而是受到了其它家伙的连累,怕是当时他就在交代在那里。
只不过它这个小动作,却立即被狡所感知,虽然脸上神色不变,但心中却已经把对方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这个家伙,从一开始就在给我唱反调,不行待会事成之后一定要给这家伙穿小鞋,看看能不能趁机把他给留在这里。”
它最讨厌的就是和这个庙系的家伙打交道了,这些家伙不仅一点信用都没有,甚至还能够随意背弃一些誓言与同盟关系,而不用受到任何惩罚。
于是借着对方的话茬,它虽然表面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但暗地里却将原本锁定陆良的雷云,分出一丝锁定了这位乱兵王。
在做出这一切后,它便又将视线挪回了正在看戏的陆良身上,并且在见到对方那带着一丝嘲讽味道的眼神,立即开口呵斥道: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刚刚出现意外你就能活下去,我劝你还是乖乖放弃抵抗吧,那样也能痛快一点死去!”
然而它忘记的是,陆良根本就不会常世的语言,所以只能看到对方在手舞足蹈,对着自己大喊大叫而已。
不过即便如此,陆良依旧能够猜出对方的大概意思,无非就是对自己放狠话而已。
所以他便二话不说,直接挥舞起了定海神针,向着对方砸了过去。
巨大的定海神针携带着水脉之力,在空中挥舞的时候甚至生出了一股气压感,让狡的身体都有些难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