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后,他便将目光向着四周扫了过去。
此刻他发现,房间内虽然有些书本散落在了地下,床铺也十分杂乱,但大致上还是十分正常的,这不禁让他有一些不习惯。
“咦,这次的肉体竟然这么完整,而且看周围这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血肉横飞的场景出现啊?”
“正好省得收拾屋子的,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呢!”
昏迷刚刚苏醒的陆良,在发现自己的肉体没有炸成人民碎片后,还以为这次的变化只是针对他的意识,并没有对周围的环境造成任何影响。
所以他便安心的观察起了自身体内的变化,在刚刚苏醒之时,他便已经察觉到了自己体内充斥着一股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力量。
而且这股力量与其先前汲取到的水运之力截然不同。
之前的水运之力中,虽然也充斥着一股暴虐汹涌的气息,但在这之中却又蕴含着勃勃生机相互交融。
但现在的这股力量,却仅仅只让陆良感受到了死亡与荒茫寂寥的感觉,于是为了探明其根源,他便直接将意识沉入了位于自身的灵台之中。
“我去,这金身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是被忘川河感染了,怎么看上去有点像是邪神啊?”第一时间,陆良便发现了依旧在灵台之中清洗那些残余死亡之力的金身。
此刻的对方不知道是因为汲取了忘川河水源权能,还是被周围死亡之力侵袭的缘故。
原本那金光与蓝光交织,看上去神性十足的皮囊,此刻却浮现出一股妖艳的红色,甚至还时不时有一股灰黑色的雾气从中逸散出来。
看上去就像是某种偷偷修炼邪法的神灵一样。
不过吐槽归吐槽,陆良在察觉到那蔓延在灵台之中的死亡之气后,便直接催动了生死有命庙系的力量,将其一股脑的倒灌进了自己的肉体之中。
这股由忘川河带来的死亡之力,虽然对于水神金身来说有点难以对付,但对于陆良本体来说就有些不值一提了。
更何况还是修炼了生死有命庙系的他,其破坏的速度还没有陆良恢复的快呢!
在将这些力量引向肉体之后,陆良便毫不在意的将意识入住进了金身之中。
而立即迎面而来的,便是来自四面八方的祭拜祈祷的声音,虽然陆良立马就切断了与外界的沟通渠道,但仅仅只是刚刚那一瞬,还是让其有些犯恶心。
“还好这些祈祷有金身这玩意儿处理,不然要是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的话,怕不是要被逼疯。”
偏偏还不能一直切断这些祈祷,因为那样的话等于切断了与信徒的沟通渠道,自然而然的在没有反馈之后,信徒所提供的信仰之力也会跟着减少。
所以陆良并没有选择磨蹭,直接施展水神金身,催动起了刚刚汲取进入体内的那股忘川河的水运权能。
而在操控这股水运权能的瞬间,陆良便立马察觉到了自己身上,涌现出了一种先前从来没有体验过,与众不同的力量。
在将这股权能掌控之后,陆良便直接施展出了“结印”,以其单一权能结出了一道赤红色的水神大印。
随后便在房间之内环顾了几眼,把目标放在了一旁,看上去长势十分不错的装饰盆栽上。
并直接水神印笼罩了上去,并向其释放出了忘川河的水运之力。
在这股充满着寂灭之力的水运权能影响下,那棵盆栽原本翠绿的树叶以及枝条,便以一种极为夸张的速度开始变黄枯萎了起来,仅仅只是数秒,便直接凋零成了一截枯瘪的朽木。
陆良能够明显的察觉到,那棵盆栽并非是被汲取亦或是夺走了生命之力,而是在水运权能的加持下,自身的生命流逝就好像被加上了发条一般,快上了无数倍。
这才导致仅仅只是在数秒之内,便直接陷入了枯萎之中。
而这一幕,不禁让陆良的心情有些激动了起来。
要知道,先前陆良所获得的水运之力对于他来说,更多的是对自身招式的一种增强,而非能够直接用来对他人进行攻击。
在与敌人交战之时,更多的还是靠着自己的其他招式技能。
然而这忘川河的水运权能就不一样了,竟然能够直接加速其他生物的生命流逝,这种力量很显然能够在与敌人交战之时,给予对方沉重的打击。
“就是不知道这力量对付有庙系力量加持的归乡者,是怎么样一个效果啊,要不找个家伙实验一下?”
陆良当然不会认为,自己刚刚让一盆盆栽短时间内枯死,就能在其余归乡者身上也施展出相同程度的力量了,真要那样的话他岂不是无敌了?
毕竟人类的寿命可并没有多长,流逝掉一点是一点。
“要不去找王家实验实验?”
在脑中思索一圈后,陆良最终还是将目标放在了王家身上,毕竟现在和他算得上是死仇的势力,也只有这王家一家了。
不过他倒也没有想要直接去找对方麻烦的意思,因为按照他的经验,一般这些反派在吃了亏以后,都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迟早会再次找上自己。
而自己只要光明正大的在对方面前溜达溜达,他就不信王家能够忍得住不对他动手,到那时候他也能够算的上是正当防卫。
也不至于给王秘书长再添上什么麻烦。
想到这里之后,陆良便在心中暗自做下了决定,不过却也没有立即动身。
他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询问一下宋帝王呢,常世中的时间可是一直在流动的,自己的人物发呆太久,说不定对方就去忙别的事情了。
不得不说的是,这手机的质量真的是非常不错,跟着自己经历了这么多大事件,愣是没有一点损坏亦或者要爆炸的意思。
但就在他再次打开常世界面之时,在这房间之内,却突然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道身影。
这道身影在出现之时,却并未将目光聚焦到陆良身上,而是看向了窗台那棵已经完全枯死的盆栽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