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应急局与治安局的冲突由来已久,不明真相的人在听说这件事之后,第一个想到的一定是两个组织之间的斗争。
一旦上升到了这种地步,那什么刘德擅自调动战斗人员,以及陆良是否是正当防卫,那就都是小事了。
他治安局现在已经烂到了泥坑里,因此被责怪也就责怪了呗。
但应急局可不同,他们现在可是有点高处不胜寒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不惯他们手中的权利,想要将其分裂开来呢。
而这件事正好能够成为一个契机,只要他们应急局死咬着不放,自然会有人往里面添砖加瓦。
然而对于这两位的发难,王洛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只见其望着跃跃欲试的王平,淡淡开口问道:
“王家你能说了算?”
这突如其来的提问,不禁让王平愣了一下。
他自然不可能代表王家,虽然这一次是得到了王家的默认,拥有一定的代表权,但还远远达不到替王家做主的地步。
只不过他并不愿意因此而落入下风,于是立马开口道:“虽然我说了不算,但...”
但话还没说完,却又立即被王洛打断,只见其罕见的皱起了眉头,对着王平呵斥道:
“说了不算那你还说什么?”
“一个过河卒而已,也敢挑拨律法爷与应急局的关系?”
“徽章有没有一开始就在陆良身上,我需要向你证明嘛?”
“王恒那个废物平日里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嘛,要是别人还说不定,这个小子的话,大概率是为了在女人面前逞威风才故意拦截陆良的吧?”
“你们这些京城的纨绔子弟,有这么多资源倾斜,按道理至少也应该像个人才对,怎么全都这么废物?”
“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想着到处惹祸和欺负外来的归乡者,早就该挨收拾了!”
“还有,就凭你也配质问我,让王义勇来!”
这一连串的提问,伴随着王洛身上那股威严气场,瞬间让原本跃跃欲试的王平给吓在了原地。
对方口中提到的王义勇,乃是现如今自家上一代家主。
虽然在几年前便将这个位置让了出来,但现如今他在王家依然威严十足,说一不二,那家主也只是他的一个傀儡而已。
对方竟然直呼这位的名字,就代表自己出来这一趟本就是一个笑话,而对方口中的“过河卒”这三个字,又不禁让他心中生出了一股别样的情绪。
但不管他此刻是怎么想的,面对王义勇所故意丢出来的这枚过河卒,王洛却是十分不屑,甚至本不想与其交谈。
而之所以最终还是说了这么多,那都是为了说给王义勇听的。
在他心里,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早该死了,整天吃饱了没事干就竟会捣鼓一些旧时代的思想。
真是验证了“老而不死是为贼”这句话了!
而在说完这些之后,他便十分不屑的选择了无视了被自己一连串反问,给逼得面红耳赤的王平。
以他的地位,就算再多和对方解释一句,都算自降身价。
一个被丢出来的过河卒还这么不知死活,王家为什么不让有资格代表王家的人过来,而是让这么一个被收养的家伙前来,那不是显而易见的嘛。
王家自己心里有鬼,不敢出来又咽不下这口气罢了。
但就这样把一个好不容易培养的五柱归乡者丢了出来,就更让王洛瞧不起对方了。
一个收养的外人都能到达五柱,他们的那些直系却落在了后面,真是有够废物的。
而且就凭他们,也想将律法爷牵扯进来?
还真以为律法爷是因为陆良身上的那个屏蔽天机的道具,才没有对此作出反应的啊?
陆良身上那就只是能够屏蔽因果与自身气息,不是能让别人变成瞎子好嘛?
当时在场的有那么多人,而陆良又不是直接消失不见,就算真身就在京城的律法爷眼瞎看不到陆良,那还能找不到其他人的气息嘛,想要锁定陆良的位置不是简简单单?
之所以没有出手,那都是律法爷心中自有考量罢了,还不至于眼前之事都无法发现。
真要这样,那华国早就乱起来了,哪还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在呵斥完王家之后,王洛又将目光望向了孔尚礼。
而在见到刚刚那一幕后,孔尚礼望向王洛的眼神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丝退缩之意。
这股退意一出,其身上的气场,自然也就被王洛压制了下去。
面对这这位孔家之人,王洛也是丝毫不顾及他的面子,直接追问道:
“你也想让我证明,陆良是不是一开始就带着这枚徽章的?”
此时面对王洛的追问,孔尚礼有两个选择,一是和他硬刚到底,赌陆良的这枚徽章,真的是王洛后来给他的。
一旦赌赢了,那么王洛的威严便会一落千丈。
然而孔尚礼毫不犹豫的便放弃了这个选择。
因为有几率赌赢才叫赌,肯定会输的话那叫送死。
就算是站在治安局这一方的他,也不会质疑王洛的人品。
对方既然这么说了,那就一定是真的。
因为王洛真想硬保陆良的话,有无数种方法,根本用不着在这件事上撒谎。
所以孔尚礼直接避让道:“我自然是不会怀疑王秘书长的话,只是现在死的是我治安局的人,而不是陆良!”
“就算刘德真的有过杀意,但凭借治安局那几把破枪怎么可能杀掉一个水神,但陆良依旧还是反杀了对方,这再怎么也是防卫过当吧?”
“就这样不给个说法的话,王秘书长也太过霸道了!”孔尚礼此刻硬着头皮顶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王洛根本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直接指向了他自己本身,不知道是可惜对方的才华,还是嘲讽对方选择的道路:
“孔尚礼,你真的不适合由王道构筑第六柱,倒不如回家闭门读书吧。”
“如果你真的能读懂至圣先师的学问,那根本用不着来接触这种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