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太初圣光，
穿透层层空间
——直逼林凡眉心。
林凡不退。
反而向前一步。
背后帝城轰鸣，刀从虚空落入掌中。
“来！！！”
轰——！
两人拳刀正面碰撞，
整个沧澜大陆像被硬生生掀起半边。
下一秒——
林凡被震飞百里。
鲜血染山河。
但他稳住身形。
云澈缓步迈来，目光宛如俯视蝼蚁：
“太初大道——先天永恒。
你不过刚刚入道，也敢来硬碰？”
林凡舔了舔嘴角血迹：
“境界压我？”
“那老子——不用境界。”
他抖腕握刀。
身影化作闪电，以超出云澈感知的角度。
直斩喉锁！
战斗意识——依旧恐怖如斯。
云澈眉头一挑，手掌往前一探：
“太初·锁时。”
四周世界瞬间安静。
林凡刀光落下时，周围山石、气流、光线全都静止。
云澈一拳——
轻轻砸在林凡胸口。
轰！！！
林凡像被陨星砸中，胸前血肉塌陷，身影倒飞三千里，撞碎四座山峰。
即便如此——
他落地那一瞬，脚跟咿咿呀呀拖出血痕而停。
抬头——
眼里没有恐惧。
只有战意。
“我早就知道——太初古道是所有大道的起源。”
“我打不赢——很正常。”
云澈狞笑：
“乖乖交出大道主灵，我许你做我身边一条狗！”
林凡冷哼一声，“做梦！”
话音未落。
林凡手中长刀——
忽然震鸣。
下一息——
他的全身修为——全部汇聚刀身。
不再分寸保留。
不再留任何后路。
刀光升腾，
照亮沧澜，
也照亮整片宇宙。
十万虚空古兽齐齐嘶吼，仿佛在回应这道刀光。
云澈脸色第一次变了，却依旧狞笑：
“来得好！！”
云澈怒吼，太初之力全开：
“太初·万法灭！！！”
太初法则压下，大道威压倾山倒海。
但林凡已经动了。
刀锋一举——
天地失色！！
林凡·极限斩——无生！！
没有声，没有光。
刀落下的一刻，
所有色彩消失，世界只剩白与黑。
云澈眉宇之间
——直接裂成一道血痕！
他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
砰——！！！
云澈胸膛炸开，太初之心当场破碎半枚。
但就在林凡刀势还未彻底斩落时——
他的身体突然剧震！
喷出的血——
是黑色。
苏婉清之前的话——
应验了。
虚空大道还不完整，无法硬撼太初古道。
云澈身体被斩碎，
却在血烟中——
重新凝聚！
他宁笑：
“林凡！！！
你终究……不如太初先天！！！”
云澈重掌合拢：
“太初·逆命铸身！！”
整具肉身重塑，
比刚才更强，仿佛死亡都无法拒绝他。
林凡擦了擦血，笑容越来越冷：“再来！”
云澈眼神漠然：“你来多少次都没用，虚空只能依附在，我太初大道之下。哈哈哈”
“你话太多了…”
下一秒。
整片沧澜大陆——震动！
天幕完全撕开，
一道巨大无比的“虚空漩涡”
悬在战场上方：
里面……
是一条古老的虚空大道。
云澈终于意识到什么：
“你不是在打我……
你是在——推衍虚空终道！？”
林凡咬牙喷血，鲜血染红刀身，整个刀身越发红颜。
“可惜还是差了一点。”
下一瞬。
他抬刀——
最后一次。
阳光照在刀脊。
似千古最后一瞥。
轰————！！！！
刀光落下的瞬间，
战场万物全部白化、静止、消散。
世界——
安静下来。
只剩两件事——
云澈胸口的太初核心，彻底碎成粉尘。
而林凡——
单膝跪地，刀刺地面，血流如注。
但。
他还在笑。
他声音沙哑：
“赢不赢无所谓。”
“但，命……我扛住了。”
意识开始塌陷。
视线混成灰影。
在那昏暗即将熄灭的世界里，
林凡依稀看到——
一道倩影逆着光走来。
裙摆微动，
脚步很轻。
可林凡已经看不清。
双眼彻底失去焦点，
世界——黑了。
——
虚空圣域
原本寂静、无形、无声。
像一个没有温度的梦。
可就在林凡坠地的那一瞬——
轰！！！
圣域深处的那枚黑洞，
开始往外喷涌狂暴星辉。
不是光。
是虚空大道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