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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7章 兴兵周师再败,夺位陈主被迁(1 / 2)

却说北齐主高湛检得元蛮书,立即动怒,便欲将元蛮加罪。元蛮急贿托幸臣,替他求免,还算罢官了事。

元蛮为高百年母元氏之父,元蛮得免诛,元氏仍居顺成宫,不过伤子枉死,更增一层悲泪罢了。

先是周太师宇文护之母阎氏,及周主第四姑,并诸戚属等,皆寓居晋阳,自宇文泰西入关中,只命宇文护随去,后来晋阳为高氏所有,宇文护之母阎氏等均致陷没,充入掖廷。

及宇文护为周相,相隔已经三十多年,宇文护屡遣人入齐访问,未得音信。

这个时候因晋阳一役,杨忠败归,宇文护复欲连同突厥,大举伐北齐。

北齐主高湛得知军报,颇有戒心。特遣勋州刺史韦孝宽,致书与宇文护,示明宇文护母亲的消息,且言北周、北齐释怨,可归宇文护生母,否则立斩勿贷。

宇文护接到消息,回复书信说愿已议和,乞释母西归。

北齐主高湛先遣还周四姑,并令人为宇文护生母作书,备述宇文护幼时情状,又寄宇文护前所着绯袍,作为证物,书词说得非常痛切。略云:

吾年十九适汝家,今已八十矣,凡生汝辈三男二女,今日目下不睹一人,兴言及此,悲缠肌骨,赖皇齐恩恤,差安衰暮,又得汝姑嫂等相依,稍足自适,但一念及汝,百感丛生。

今特寄汝小时所着锦袍一袭,汝宜检看,知吾含悲抱戚,多历年祀。

禽兽草木,母子相依,吾有何罪,与汝分隔!

今复何福,还望见汝!

世间所有,求皆可得,母子异国,何处可求?

假汝贵极王公,富过山海,有一老母八十之年,飘然千里,死亡旦夕,不得一朝同处,寒不得汝衣,饥不得汝食,汝虽穷荣极盛,光耀世间,与吾何益?

吾今日之前,汝既不得申其供养,事往何论。

今日以后,吾之残命,唯系于汝,汝戴天履地,中有鬼神,勿云冥昧,而可欺负!杨氏姑今虽炎暑,犹能先发。关河阻远,隔绝多年,言不尽情,汝其鉴之!

宇文护既接见四姑,复得母亲回书,禁不住嚎啕大哭。还算有些孝思。当下取过纸笔,且泣且书,大致写着:

区宇分崩,遭遇灾祸,违离膝下,三十五年,受形禀气,皆知母子,谁知萨保护字。如此不孝,上累慈母!子为公侯,母为奴隶,暑不见母热,冬不见母寒,衣不知有无,食不知饥饱,泯如天地之外,无由暂闻,昼夜悲号,继之以血,分怀冤酷,终此一生,死若有知,冀见奉于泉下耳。

不谓齐朝解网,惠以德音,摩敦周俗呼母为阿摩敦。

四姑,并许矜放,初闻此旨,魄爽飞越,号天叩地,不能自胜。

四姑即蒙礼送,平安入境,萨保于河东拜见,得奉颜色,崩动肝肠。

但离绝多年,存亡阻隔,相见之始,口未忍言,唯叙齐朝宽弘,每存大德,云与摩敦虽处宫禁,常蒙优礼。今者来邺,恩遇弥隆,重降矜哀,听许摩敦垂谕,曲尽悲酷,伏读未周,五中似割。

蒙寄萨保别时所留锦袍,年岁虽久,宛然犹识,顾视之下,愈觉疚心。

今齐朝霈然之恩,既已沾洽,爱敬之旨,施及旁人,草木有心,禽鱼感泽,况在人伦而不铭戴!有国有家,信义为本,伏度来期,已应有日。一得奉见慈颜,永毕生愿,生死肉骨,岂止今恩!负山戴岳,未足胜荷。

二国分隔,理无书信,主上以彼朝不绝母子之恩,亦赐许奉答,不期今日得通家问。伏纸呜咽,不尽所云!备录二书,以全伦纪。

书毕函封,乃停泪发使,赍书至北齐。齐主高湛尚不肯放还宇文护生母,使更与宇文护书,邀宇文护重报,往返再三,乃拟遣归,太师段韶上言道:“周人反复无信,晋阳一役,已可概见。宇文护外托为相,实与君主无异,既欲为母请和,何不正式遣使。若徒据移书,即送归护母,转恐示人以弱,不如阳为许诺,待至和亲坚定,遣归未迟。”

段婆胡为作此语?齐主高湛不听,即遣宇文护母阎氏归周,宇文护方因齐朝廷失信,请朝廷再为移文,忽然听闻慈舆已至,喜出望外,连忙出都门迎入,举朝称庆。

北周主宇文邕也迎阎氏入宫,率领亲戚,行家人礼,奉觞上寿。

宇文邕生母叱奴氏,已尊为皇太后,至是亦略迹言情,握手叙欢,端的是母以子贵,宠荣无比呢。

宇文护因慈母归来,颇感齐朝廷之恩惠,拟与齐朝廷互结和约。偏偏突厥木杆可汗遣使者来至北周,谓已调集各部精兵,如约攻打齐朝廷,宇文护不禁踌躇,意欲拒绝外使,转恐前后失信,有伤突厥之感情,况且母亲已经归家,无容其他忧虑,还是联络突厥,免滋边患。

于是宇文护上表奏请东征,召集内外兵众,共得二十万人。

北周主宇文邕禡祭太庙,亲授宇文护鈇钺,许令便宜行事,且自沙苑劳军,执卮饯护,宇文护拜命乃行。

到了潼关,宇文护命柱国尉迟迥为先锋,进趋洛阳。

大将军权景宣,率领山南兵出军豫州,少师杨檦出轵关。

宇文护连营徐进,行军抵达弘农,再遣雍州牧齐公宇文宪,乃是宇文泰的第五子。同州刺史达奚武,泾州总管王雄,屯营邙山,策应前军。

杨檦恃勇轻战,既出轵关,独引兵深入,又不设备,不料齐太尉娄叡,带引轻骑,前来掩击,杨檦仓猝遇敌,行伍错乱,被齐兵杀得落花流水,一败涂地。

杨檦逃生无路,没奈何解甲降齐。三路中去了一路。

权景宣一路人马,却还骁劲,拔豫州,陷永州,收降两州刺史王士良、萧世怡,送往长安,另使开府郭彦守豫州,谢彻守永州。

尉迟迥进围洛阳,三旬不克,周统帅宇文护,使堑断河阳要路,截拦齐朝廷的援兵,然后同攻洛阳。诸将多轻率无谋,还道齐兵必不敢出,但遥张斥堠,虚声堵御。

齐朝廷遣兰陵王高长恭,

高长恭(541年~573年),名肃,又名孝瓘,字长恭,渤海郡蓨县(今河北省景县)人。南北朝时期北齐宗室名将。神武帝高欢之孙,文襄帝高澄之第五子。

早年仕途经历远不如其兄弟。直到天保八年(557年),方才起家被授为通直散骑侍郎。

天保九年(558年),封乐城县开国公,进上仪同三司。

天保十年(559年),加授仪同三司,开始出任地方官,以本官行肆州事。

高洋死后,高殷即位。北齐乾明元年(560年)三月二十一日,高长恭受封兰陵王。

后来累次升迁至并州刺史。

在乾明之变后,皇叔孝昭帝高演登基,给予兰陵王高长恭进一步重用, 邑通前一千五百户,转中领军,加开府仪同三司。

北齐武成帝高湛即位之后,大宁元年(561年),被授使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并州刺史。

武成帝高湛即位之后,大宁元年(561年),被授使持节都督并州诸军事、并州刺史。

大宁二年(562年),别封巨鹿郡开国公,食邑一千户,进领军将军。

河清二年(563年),北周大将杨忠与突厥木杆可汗合兵自恒州而下攻北齐,直逼并州,高长恭参与了击退突厥的作战,奋力将突厥人击退。

河清三年(564年)十二月,邙山之战时,北周攻打洛阳,北齐武成帝高湛派高长恭与并州刺史段韶、大将军斛律光前往洛阳救援,因为惧怕北周的兵力强大,不敢前进。

且说大将军斛律光,前往援助洛阳,两人闻周兵势盛,未敢遽进,洛阳又遣人告急齐朝廷。

当时齐太师段韶出为并州刺史,由齐主高湛召入问计。

段韶答道:“周虽与突厥连兵,两面夹攻,但北虏狡猾,待胜后进,虽来侵边,实等疥癣,今西邻窥逼,实是腹心大病,臣愿奉诏南行,一决胜负。”

知己知彼,究竟还推段婆。

北齐主高湛闻言,喜语道:“朕意亦是如此。”

于是令段韶督导精骑部队一千人,出发晋阳,自率卫兵为后应,亦从晋阳启行,段韶在途五日,济河南下,适连日阴雾,北周军队无从探悉,段韶竟然与诸将上登邙阪,窥察周军形势,进至太和谷,与周军相遇,段韶即令驰告高长恭、斛律光两军,会师对敌。

高长恭与斛律光,立即应召,段韶为左军,斛律光为右军,高长恭为中军,整甲以待。

周人不意齐兵猝至,望见阵势严整,并皆惶骇。

段韶语周人道:“汝宇文护方得母归,何故遽来为寇?”

北周人无言可答,但强词夺理道:“天遣我来,何必多问!”

段韶又道:“天道赏善罚恶,遣汝至此,明明降罚,汝等都想来送死了!”这是理直气壮之谈。

北周军前队统是步卒,遂踊跃上山,来战齐兵。

段韶且战且走,引至深谷,始命各军下马奋击,周军锐气已衰,霎时瓦解,或坠崖,或投溪,伤毙无数,余众俱遁。

兰陵王高长恭领五百骑兵冲出北周军的包围圈,到了洛阳金墉城下围栅,仰呼守卒,因为高长恭戴着头盔,城中的人不确定是敌军或是我军,直到高长恭把头盔脱下来让大家看到他的面貌,城上的人才派弓箭手开始放箭保护他,之后高长恭成功替金墉解围,北周军队最后放弃营帐逃走,从邙山到谷水的三十里间的川泽之地,都是北周丢弃的兵器辎重。

高长恭在邙山之战中威名大振,士兵们为此次战役而讴歌他,即后来知名的《兰陵王入阵曲》。

独周、雍州牧齐公宪,及达奚武、王雄等,尚勒兵拒战。王雄驰马挺槊(长枪),冲入斛律光阵中。

斛律光见他来势凶猛,回头急走,趋出阵后,落荒窜去,身边只剩一箭,随行只余一奴,那王雄却紧紧追来,相距不过数丈,斛律光情急智生,把马一捺,略略停住,暗地里取弓搭箭,返身射了过去。

可巧雄槊近身,不过丈许。王雄大声道:“我惜尔不杀,当擒尔去见天子!”

语未说完,箭已中额,深入脑中,王雄不禁暴痛,伏抱马首,奔回营中。

莽夫易致愤事。

斛律光幸得免害,当然不去追赶,也纵马归营。

天色已暮,两下里俱各收军。周将齐公宪部署兵士,拟至明晨再战,偏王雄负伤过重,当夜身死。

军中越加恟惧,赖宪亲自前往巡抚,才得少安。

达奚武入军营对赖宪说道:“洛阳军散,人情震恐,若非乘夜速还,明日且欲归不得了!”

赖宪尚感觉到迟疑,达奚武复说道:“武在军日久,备悉艰难,公少未更事,岂可把数营士卒,委身虎口么?”

赖宪于是依议,暗中命令各军营夤夜启程,向西奔还。

权景宣得到洛阳败报,亦将豫州弃去,驰入关中。

及齐主高湛至洛阳,早已经狼烟净扫,洛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