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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3章 新帝登基,追谥刘备:汉中祖昭武皇帝(2 / 2)

诏书详细列明了九锡之物:

车马、衣服、乐悬、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

对诸葛亮加以九锡之礼,虽然早在刘备病逝前已有此议。

但直至此刻,方在刘禅手中正式实。

这既是完成先帝遗愿,亦是新帝对诸葛亮的明确倚重与笼络。

然而,荣耀的顶峰。

依旧属于那位已然半隐,却无人敢忽视其存在的李翊。

刘禅继续宣诏,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

“咨尔大司马大将军、护国公李翊。”

“功高盖世,德隆望重。”

“乃先帝之肱骨,亦朕之相父。”

“开国之勋,无人能及。”

“辅政之劳,泽被苍生。”

“前虽有十锡之议,今当行之。”

“特加十锡之荣,凌烟阁上,永铭殊勋!”

这第十锡,尤为特殊,诏书明言:

“……赐坐席。”

“朝会之时,特设专座。”

“面对朕躬,可安坐奏对,毋需立言。”

至此,十锡之荣全部确立。

分别为:

车马,金车大辂,御马龙骧。

赐予最高规格的出行仪仗,象征其可“代步天下”。

拥有与帝王相仿的威权。

衣服,衮冕之服,赤舄相副。

赐予君王制式的冠冕、龙袍和礼鞋。

象征其可与帝王“同裳”,共理天下。

乐悬,轩悬之乐,八佾之舞。

赐予使用三面或四面的编钟编磬的乐队,和天子规格的舞蹈。

象征其可“制礼作乐”,拥有文化上的至高地位。

朱户,殿陛朱红,门开九重。

赐予府邸使用朱红色大门。

这是皇宫的专属颜色,象征其府邸尊贵如宫禁。

纳陛,殿阶九级,登而陛见。

赐予殿堂前修建高阶,或可直接登临殿陛的特权。

象征其地位崇高,可直达天听。

虎贲,甲士三百,虎贲扈从。

赐予天子禁军作为贴身护卫,象征其拥有绝对的武力保障和个人安全。

斧钺,斧钺弓矢,专征伐戮。

赐予象征征伐之权的斧钺。

拥有对内镇压、对外征讨的全权军事权力。

弓矢,彤弓玄矢,征伐四方。

赐予红色的弓和黑色的箭,代表拥有代表天子讨伐不臣的权力。

秬鬯,秬鬯一卣,圭瓒副焉。

赐予祭祀用的香酒和玉勺。

象征其可以主持国家最高等级的祭祀,与天地沟通。

第十锡,坐席。

殿上设座,坐而论道。

赐予在朝堂之上拥有专属座位,面对皇帝时无需站立奏对。

而则第十锡,“锡以坐席”是整个体系的顶点和升华。

它不再赏赐任何外物,而是直接赏赐一种状态和资格——

一种近乎于与君主平起平坐的政治特权。

这完美地体现了“位极人臣,赏无可赏”的境地。

此乃旷古未有之殊遇!

在极其讲究君臣礼仪的朝堂之上,赐予臣子座位。

面对皇帝无需站立,这已不仅仅是荣宠。

更是一种近乎平等的尊崇。

象征着其地位已超越寻常臣子,达到了“帝者师”的境界。

李翊面色平静,出列谢恩,坦然受之。

此举,固然是刘备生前为平衡局势、让刘禅施恩于重臣的深意。

但也无疑将李翊的地位推向了真正的极致。

封赏并未停止。

在刘备生前的暗中授意与李翊的默许下。

刘禅开始了新一轮旨在巩固皇权、平衡各方势力的大规模封赏。

他大力提拔以张飞为首的张家宗族姻亲。

张苞、张绍等子侄辈皆得显爵要职。

又擢升以关羽为首的关氏家族,关兴、关索等亦受重用。

关家虽非外戚,但因与刘备情同手足。

几近半个宗室,地位尊崇。

同时,大量启用荆州、徐州诸葛氏的人才。

诸葛亮之弟诸葛均、族中子弟诸葛诞等纷纷进入朝堂或地方担任要职。

诸葛氏俨然成为新兴的政治力量。

一时间,

关、张、诸葛三家的势力在朝野内外急速膨胀,门生故吏遍布要津。

形成了三足鼎立、互相牵制又共同拱卫皇权的新局面。

然而,令人玩味的是。

对于已然是天下第一大族、权势滔天的李家。

刘禅除了兑现十锡的承诺外,并未给予额外的、实质性的权力封赏或家族擢升。

李翊的子侄如李治、李平、李安、李泰等,官职依旧。

并未如其他三家般得到普遍提升。

这其中的政治考量,明眼人皆能窥见——

正是要以新崛起的关、张、诸葛三家之势,

来制衡已然根深蒂固、权倾朝野的李家!

形成“三强制一超”的微妙平衡。

避免出现权臣独大、威胁皇权的局面。

此乃刘备临终前的深谋远虑,亦是刘禅稳固帝位的必然选择。

对于这番明显带有制衡意味的封赏,李翊始终保持着沉默。

甚至在某些关键任命上表示了支持。

他深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的道理。

李家权势已极,若再不知进退,必遭灭顶之灾。

此刻的默许与退让,反而是对家族最好的保护。

庙号是皇帝在宗庙中被供奉时所称呼的名号,用于“称宗道祖”。

在汉朝,庙号的授予极为严格,非有大功大德者不能拥有。

如今刘备统一天下,其功业足以媲美高祖刘邦和世祖刘秀。

随着这几大家族的风光上位,他们麾下的门生故吏自然也鸡犬升天。

纷纷占据了各级官府的紧要职位。

而那些原本持观望态度,或因与这几家关系疏远而未能及时“站队”的老牌功勋贵族。

如一些早期跟随刘备、但后期逐渐边缘化的将领后代。

则只能眼睁睁看着权力与利益的蛋糕被瓜分殆尽。

暗自捶胸顿足,后悔不迭。

他们明白,经过这一轮新帝的恩典洗牌。

若不能尽快找到新的靠山或做出改变。

他们被排挤出权力核心。

乃至逐渐衰,已是不可避免的命运。

待这一系列关乎权力格局的封赏尘埃定,刘禅才在朝会上提出另一项重要议题——

为已故的先帝刘备上庙号。

诸葛亮出列,神情肃穆,朗声奏道:

“陛下,先帝功超光武,德迈桓灵。”

“扫平六合,三兴汉室。”

“开创业之宏基,立不世之伟功。”

“依礼,庙号当从‘高、太、世、中’四字中择取,以彰其至德。”

“‘高’、‘太’、“世”皆已有之。”

刘邦的庙号是“太祖”,谥号是“高”。

全称是汉太祖高皇帝。

但这并不代表称呼刘邦为汉高祖就是错的。

因为汉高祖是刘邦的混合称呼。

在《史记》里面,就直接写得是《高祖本纪》。

在汉朝官方文件中,也是直接称呼刘邦为高祖。

等于,在当时的官方,就已经认可了刘邦“高祖”这个称呼。

只不过刘邦同时用掉了“太”、“高”二字。

而刘秀也也用掉了“世”字。

所以在最高规格的“高太中世”庙号当中,只有中字还没有用。

诸葛亮的话语还在继续。

“唯‘中’字,寓意中兴之主,承上启下。”

“功业鼎盛,正合先帝之伟绩!”

“且先帝乃开基立业之君,按制当称‘祖’。”

“故臣愚见,先帝庙号,当定为——中祖!”

在庙号体系中,“祖”用于有开创之功的皇帝。

如果刘邦是太祖王朝始创,刘秀是世祖承续统绪、再开新天。

那么刘备作为“第三位开创者”,称为“中祖”是符合逻辑的。

它清晰地确立了刘备在汉朝谱系中承上启下的核心地位:——

上承太祖高皇帝、世祖光武皇帝,下启三兴之后的新时代。

他顿了顿,继续道:

“谥号既定‘昭武’,故先帝全称,应为——”

“汉中祖昭武皇帝!”

“汉中祖……”

刘禅细细品味,群臣亦低声议论。

此庙号既肯定了刘备承继汉室正统、中兴汉祚的功绩、

又彰显其开创基业、堪比太祖的地位。

与“昭武”之谥相得益彰,确实极为妥帖。

“诸葛爱卿所言甚善!”

刘禅当即准奏,“便依此议,追尊皇考为汉中祖昭武皇帝!”

“着礼部、太常寺即刻筹备。”

“入宗庙,享祭祀!”

“陛下圣明!”

群臣齐声附和。

新皇登基,大封群臣。

又定先帝庙号,一系列大事已毕。

刘禅遂颁布诏书,大赦天下。

除十恶不赦之罪外,其余囚犯皆酌情减刑或释放,与民更始。

一时间,仿佛严冬已过,万物复苏。

尽管朝堂之下暗流依旧汹涌。

但表面上,整个帝国确实焕发出一种新的气象。

人们对这位在强大辅政班子支持下登基的年轻皇帝,充满了某种期待。

然而,洛

阳的喧嚣与更迭,传递到遥远的西域,却化作了沉重的悲音。

当刘备驾崩、刘禅登基的消息,经由八百里加急。

穿越河西走廊,送达西域长史府时,已是数月之后。

三皇子、西域都护刘理闻讯,如遭雷击,手中的文书飘然地。

他踉跄着冲出官署,面向东方洛阳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仰天发出一声悲怆的长啸:

“父皇——!”

随即,他泪如雨下,以头抢地。

行那最为隆重的三跪九叩大礼,每一次叩首都沉重无比。

额上很快便一片青紫。

陈泰与诸葛恪紧随其后,亦是满面悲戚,跪在一旁。

“父皇……儿臣不孝!儿臣不孝啊!”

刘理捶打着地面,声音嘶哑。

“父皇病重弥留之际,儿臣未能侍奉榻前,聆听最后教诲。”

“父皇龙驭上宾,儿臣竟远在万里,未能亲扶灵柩,送您最后一程!”

“身为人子,罪莫大焉!”

“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回洛阳,于父皇陵前……”

“结庐守孝三载!”

陈泰见状,连忙劝慰道:

“殿下节哀!陛下乃天子,自有天命。”

“殿下身负经略西域之重任,亦是先帝所托,关乎国家西陲安定。”

“先帝在天之灵,必能体谅殿下之忠孝难全,绝不会因此怪罪殿下。”

诸葛恪也道:

“……玄伯兄所言极是。”

“殿下在西域整饬诸国,开通商路,巩固边防。”

“此亦是尽孝于国,尽忠于先帝之伟业!”

“望殿下保重身体,化悲痛为力量,方不负先帝期望!”

刘理跪在地上,良久不语。

内心陷入巨大的矛盾与痛苦之中。

他既想立刻抛下一切,返回洛阳,到父亲陵前尽人子之孝。

又深知自己此刻离开,西域刚刚稳定的局面可能生变。

且京城权力格局已定,自己贸然回去。

身份敏感,恐遭猜忌。

反而可能陷入险境。

正当他心乱如麻,难以决断之际。

西域长史张缉快步走来。

见刘理跪地痛哭,先是一愣,随即躬身禀报道:

“殿下,您前番效仿燕昭王,筑黄金台。”

“广发招贤令,以求西域开发之良才。”

“如今,应者络绎,其中确有不少俊杰。”

“尤其有一人,名为马昭。”

“年虽轻,然其献策之言,观其文章。”

“对于西域地理、民情、物产、乃至诸国形势之分析。”

“见解独到,谋划深远,实乃不可多得之奇才!”

“臣已初步考校,其才堪用。”

刘理此刻心绪不佳,闻言只是勉强振作精神,擦了擦眼泪,问道:

“既如此,为何不引其来见孤?”

张缉脸上露出一丝犹豫之色,踌躇道:

“这个……回殿下。”

“此人……相貌颇为……丑陋异于常人,且嗓音嘶哑难听。”

“如同……如同破锣一般。”

“臣……臣恐其形貌有骇观瞻,惊扰殿下。”

“故而……尚未敢轻易带来引见。”

刘理一听,顿时面露不悦,甚至带着几分愤慨,斥责道:

“敬仲何出此言?!”

“孤设黄金台,求的是贤才。”

“是能助孤安定西域、利国利民之能士!”

“岂能以貌取人,因其形陋声嘶,便拒之于门外乎?”

“昔齐王纳丑妇无盐而强邦,孤岂能效仿那些浅薄之辈?”

“速去,将此马昭带来见孤!”

“孤倒要看看,是何等样人。”

“能让敬仲你如此评价其才,却又顾虑其貌!”

张缉见刘理发怒,不敢再多言,连忙躬身道:

“殿下息怒,是臣迂腐了。”

“臣这便去请马昭前来。”

不多时,张缉便带着一人返回。

只见此人身材中等,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布袍。

头上戴着一个遮盖了大半面容的黑色面具。

只露出下颌与一双异常沉静、甚至带着几分冷冽的眼睛。

他步履沉稳,来到堂前,对着刘理躬身行礼。

声音果然如同砂纸摩擦般嘶哑难听:

“草民马昭,叩见三皇子殿下。”

刘理虽觉其声音刺耳,但念及其才,依旧和颜悦色,虚扶道:

“……马先生不必多礼。”

“孤观先生所献之策论,对于西域山川形势、部分布、物产流通。”

“乃至如何引水灌溉、改良畜牧,皆有其独到见解。”

“文笔犀利,切中要害。”

“孤读之,受益匪浅!”

“先生大才,孤心甚慰之!”

马昭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谦逊道:

“……殿下过誉了。”

“草民不过边地野人,偶有所得。”

“妄加议论,实乃管窥蠡测,不敢当殿下如此盛赞。”

刘理命人看座,待马昭坐下后,叹了口气。

脸上悲戚之色重现,道:

“不瞒先生,孤方才接到京师噩耗,先帝……”

“已然驾崩……孤心乱如麻。”

“正思忖是否该即刻返京,祭拜先帝,以尽人子之孝……”

马昭那面具后的目光微微闪动。

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带着一种冷静到近乎冷酷的分析:

“殿下,请恕草民直言。”

“京师大局已定,新皇登基,辅政格局已成。”

“殿下此时返京,名为尽孝,然则……”

“殿下身份特殊,手握西域之权,骤然回朝。”

“非但于大局无补,反易引人猜忌,恐被羁留于洛阳。”

“若如此,则殿下于西域苦心经营之基业,整合诸国之心血。”

“开拓商路之努力,岂非尽付东流?”

“前功尽弃,殊为可惜。”

“依草民浅见,殿下不若……”

“暂留西域,稳守根基,静观其变。”

“此非不孝,实乃以另一种方式,继承先帝遗志,巩固大汉西陲!”

这番话,可谓大胆至极,直指核心利害。

刘理闻言,浑身一震,不由得多看了这马昭几眼。

此人不仅对西域了如指掌,竟对朝堂政局亦有如此敏锐的洞察!

他沉吟片刻,道:

“先生之言,与孤心中所思,不谋而合。”

“孤亦觉此时回京,非明智之举。”

“只是……这西域之地,虽经整合。”

“然受限于风沙干旱,地理闭塞,物产终究是有限。”

“发展之空间,似已被牢牢锁死,难有更大作为。”

“孤每每思之,常感焦虑。”

马昭那嘶哑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决绝:

“殿下所虑,正是西域发展之瓶颈所在。”

“然,欲破此局,必先彻底洞悉西域之每一寸土地,每一处水源。”

“每一个部之真实状况!!”

“纸上谈兵,终是隔靴搔痒。”

“草民不才,愿为殿下前驱,亲赴西域各处。”

“踏遍绿洲戈,深入雪山荒漠。”

“实地勘察地理,记录民生,绘制详图,探访隐情!”

“为殿下开发西域,提供最确实无误之依据!”

刘理闻言,又惊又喜,霍然起身:

“先生此言当真?!”

“西域环境之恶劣,不比中原!”

“先生此去,跋涉万里,风餐露宿。”

“酷暑严寒,沙暴雪崩。”

“猛兽毒虫,皆是索命之危!”

“可谓九死一生!先生……”

“果真愿为孤,冒此奇险?”

马昭竟发出一阵低沉而嘶哑的笑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与渗人:

“殿下!死生之事,何足道哉?”

“草民……早已是死过一次之人矣!”

“这副残躯,这条性命——”

“若能于西域开发有所裨益,助殿下成就大业。”

“便是即刻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吾又何惧再死一次?!”

这番视死如归的豪情与那诡异笑声中蕴含的决绝,深深震撼了刘理。

他走到马昭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这个神秘的年轻人。

心中欣赏之意更浓。

他诚恳地道:

“马先生高义,孤感佩莫名!”

“先生既有此志,孤便静候先生佳音!”

“只是……”

他顿了顿,带着一丝好奇与尊重。

“先生与孤倾心相谈,孤却连先生真容都未曾得见,实为憾事。”

“不知先生……可否摘

马昭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沉默片刻,嘶哑道:

“殿下……草民容貌丑陋,形同鬼怪。”

“实恐……惊吓到殿下……还是……不看为好。”

刘理却愈发坚持,语气温和而坚定:

“先生何必过谦?”

“孤既以国士待先生,岂会因容貌而改其志?”

“纵使先生面若修罗,在孤眼中,亦远胜那些徒具衣冠、内心龌龊之辈!”

“但请先生除

马昭抬起头,那双露在面具外的眼睛,深深地看了刘理一眼。

那眼神中似乎闪过极其复杂的情绪。

有挣扎,有痛苦,亦有一丝……

难以言喻的释然。

良久,

他才缓缓抬起颤抖的手,伸向脑后系着面具的绳结。

“既然……殿下执意要看……那……”

“草民……便遵命了……”

随着绳结松开,那黑色的面具被缓缓取下,露出了掩藏其下的真容——

刹那间,饶是刘理已有心理准备,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瞳孔骤然收缩!

跟在他身后的陈泰、诸葛恪,乃至张缉。

皆是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那是一张何等恐怖的脸啊!

整张脸上,布满了纵横交错、如同蜈蚣般狰狞凸起的疤痕!

那疤痕显然是利刃反复切割所致,皮肉翻卷愈合后。

留下了无法磨灭的、扭曲可怖的痕迹。

鼻子似乎曾被削去一部分,显得有些塌陷歪斜。

嘴唇也因疤痕的牵扯而微微扭曲。

这张脸上,几乎找不到一寸完好的皮肤。

完全破坏了五官的轮廓。

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非人的丑陋与狰狞!

唯有那双眼睛,在如此可怖的面容衬托下。

反而显得异常沉静、深邃,甚至带着一种看透世情的冰冷与沧桑。

厅内一片死寂,唯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可闻。

马昭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众人惊骇的目光在自己脸上。

那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却平静得可怕:

“草民……貌丑。”

“惊扰殿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