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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了个方向,退到了李连湘身后,“表小姐,就是这儿。是否需要我去为您通报一声”

“不必,赵管家忙去吧,我自己看看就好。”说完提起裙角走过洒满了落叶的石板路,穿过了石制的小拱门,豁然开朗。

这是个很普通的小院子,并不大,甚至可以说有点儿小,但是依旧能看出住在这里的人心思细腻,把周围有些枯败的花草整理了一遍,看起来就整齐了许多。还在边儿上用藤蔓搭了个小秋千,木桩上刚刚爬了几尺高的花,还没长满,可见这里也才刚住人不久

院子里没人,静悄悄的,这有点不同寻常。元府这样的地方,总不可能不给小院配侍从,所以人都去哪儿了

李连湘走的很慢,但确实是朝着那个半开着一扇门的屋子走去,越靠近,心跳的就有点越急促。

她有多久没踏足过这个地方了,三年多了。而她上上次是什么时候呢李连湘想了想,似乎还是六年前呢。

就在她嘴角勾起一丝笑意的时候,屋子内忽然传出来一阵细碎的笑声,一开始是清朗的,有些轻盈的,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欢快的样子,笑到最后甚至已经有些喘气了。

有些奇怪的,她分不清是男子还是女子在笑。

“阿绣,阿绣,你怎么这么这么可爱啊。”里头的人边说边变小,伴随着闷闷的敲击声,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是在拍打床板。“不要板着一张脸了,再怎么板着脸也没法变的凶起来啊。”

“闭嘴,阿绣难听,我们也还没成亲。最后的五天,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数。也许我们还成不了夫妻,你以前怎么叫我,就还是怎么叫我好了。”屋子里传出元绣恼羞成怒地声音,比起三年前,连阴翳的嗓音都变得清脆了许多,听着似乎重新拥有了活力。

李连湘忍不住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人都倾慕的元绣。

她摇摇头,举步还要往里走,不期然又听到了那个陌生的人调笑道。

“元小姐多难听,只差五天就要结为夫妻的人了,怎能再用如此陌生的称呼。如果你愿意叫我九卿,我就叫你元小姐如何”顿了一下,似乎听到什么东西砰的响了一声,然后他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用极其哀怨的语调控诉道,“你怎么能用杯子砸我绣绣,你好狠的心”

“闭嘴”元绣怒拍桌子,继而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你要再这么叫,我不仅用杯子砸你,我还会还会”

“还会怎么样啊,绣绣”那人用一副轻柔的声音蛊惑,“是要拧下我的耳朵来,还是要缝上我的嘴还是唔,不管你想怎么样,似乎都得接触到我呢,该如何是好呢”

“是放过我让我继续说呢,还是上前来揍我一顿呢哎呀,好难抉择。”

这个人,真是好欠揍啊。可是,又意外的有趣。

李连湘如是想。

“你我江九卿,你莫要欺负我不能动你,大不了同归于尽,我若碰你发起病来,你也别想好过,指不定还会被我一阵好打,到时候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左腿伤了,右腿再瘸,届时,大堂之上,你左右由他人搀扶而去,丢人的还是你。”说完冷哼了一声,坐下不再说话。

“听起来好像有点麻烦,我谁在外面”那人还想说什么,但是声音低了下去,李连湘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一些,不小心绊到了脚,发出了一声细微的响动,里头立马反应过来,大声喝道。

“我去看看。”话刚说完,元绣就已经推开门走了出来,“怎么是你”

两人一个站在台阶之上,眼含惊讶;一个站在台阶之下,面带懊悔。四目相对,一阵久久的沉默。

良久

“你来了啊。”元绣跨出门槛,走下台阶,站在李连湘身侧,面无表情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菌红包已发出,在上章留言与正文有关内容的姑娘们可查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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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是, 我来了。”

李连湘昂起脖子, 她比元绣站的台阶矮了一层, 这么看只到她的下巴处, 看起来气势不足,刻意地抬高了下巴, 以期望气势上能压她一头。

但她这样在意的事情,对元绣来说却是无所谓的。要是她知道李连湘心中所想的、所在意的事儿, 大抵会笑出来吧。

“你上来吧。”元绣走了两步, 却没有听到跟上来的脚步声, 她扭过头去看李连湘,这个许多年没有见过的, 变化非常大的表妹。“你怎么了”

李连湘提起裙角, 脚尖踏上了更高一级的台阶,但身体却丝毫未动,“表姐。”

“嗯”

她在看着元绣, 想要说的话在她的喉间滚了数个来回,最终还是脱口而出, “那里头的那个, 是表姐夫吗”

“姑且算是吧。”元绣说完, 眉宇间已经染上了些微的疑窦,“你看起来有些奇怪。”

“不,就是有几分感慨。”

那个连男人都碰不了的表姐,她以为要孤独终老的人,竟然先她一步要成亲了, 世事总是如此奇妙。还记得小时候她曾经对她说,要先她一步找到夫婿,现如今自己却

李连湘唇角染上一缕讽笑,“没事,妹妹这就来。”

“是谁来了啊,绣绣”屋子里那个陌生的男子拖长了声音在叫元绣,他话还没说完,就对上了刚刚从屋子外走进来的李连湘。即便他在室内放浪形骸,也不代表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还无所顾忌。

九卿连忙闭上了嘴,坐直了身体。他脸上写满了惊愕,“这位姑娘是在下并未在元府见过这姑娘。”

“这是我的表妹,也是妹妹中最为优秀的一个。她虽然也是大名府的人,但并不是跟我们一起住在永定县的,是隔壁的郢县来的。我的这位表妹,可是郢县县令的独女,是我们元府的贵客。”元绣沏了一杯轻轻茶放在桌上,“一路上舟车劳顿,你也累了吧。郢县距离永定县二十余里,你赶来想必耗时甚多,快喝些茶水润润口。”

李连湘接过,低头闻了闻。她见得茶多了去,分辨出品种自是不在话下,“茶,是好茶。看这个色泽、香味,难不成是君山银针”说着,眉头竟然蹙了起来,“这种君山银针一般市面上不会流通,岭南种植后会送往京都,面呈圣上,作为贡品。表姐家里是如何有的”

“没有东西是钱买不到的。”元绣看着李连湘,慢悠悠地说,“表妹既然能够一口品出,想必也对它极为熟悉罢,可见情形也不如你所说的那般。”

这话让李连湘哑口无言,看着气氛有些紧张,九卿连忙使出了插科打诨的本事,接话道。

“表小姐好厉害的嘴,我可是喝完了一整杯才尝出了些味道,吃第一口的时候,可是除了清苦什么都没品出来。”九卿拍了两下掌,一脸赞赏,“不过我喜欢喝酒,每种酒喝一口就能尝出味道来,茶对我来说,终究还是有些寡淡了。”

“不晓得表小姐喝不喝酒,也许有幸能和你品品酒”九卿随口而来,这些都是他惯用的玩笑话,其实也并没有往心里走。平日那些个对象,要么就是心仪他的姑娘,要么就是臭味相投的朋友,往往都是一拍即合的,谁知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