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停下脚步,去镇上打听,棺材铺老板说了好剑堂堂主解连欢不忍与徒儿分别,悄悄带上棺材葬在别处的事。
云阙动容,要求独自去见解连欢的徒弟。
然而夏舒窃等候多日,却看见两人举止亲密似恋人。
她愕然不解,带上南渡去报名。
一是催促云阙尽快拿到无极剑,二是试探云阙是否动了心。
她问过他是否动心。
他回复没有。
可分明,他面对少女时,所有的情绪真实流露,是她不曾见识过的喜和忧。
她害怕了,害怕那个姑娘对云阙的付出不值一提,却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云阙的心,那她岂不像个笑话般可悲。
她给云阙施加压力,告诫他早点结束这场师姐弟的戏码。
而呼延赋的出现,让云阙只能尽快动手。
悬崖之上,云阙砍伤时漪。
她吃惊之余,在云阙的脸上发现紧张的神色,旋即明白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无极剑交给黑骑后,她有意说:“没能告诉那姑娘真相,还重伤于她,我心里挺愧疚的。”
她问:“云阙,你不会让她死是不是?躲在暗处的人是不是国师?”
云阙没有回复,如墨般浓淡分明的眼望向好剑堂的方向,声音清凉如水:“我有遗失的物件,公主先行。”
她当即询问:“遗失的是物品吗?还是你的心?”
云阙没有回答她,如同没有回答她的义务,已经飞身而去。
再回公主府,云阙除了待在归燕轩,便是管理万中无一。
夏舒窃习以为常,他不会亲自来见她,哪怕再重要危急的事,也宁可通过南渡传声。
她胸口闷痛,连连失眠,遂找到纳兰毓凤,向他问诊。
纳兰毓凤道:“公主明知心病无解,还特意来寻药?”
夏舒窃说:“你随便开点方子,至少起点心理作用。”
纳兰毓凤妥协,抓了几包安神助眠的花草茶。
夏舒窃想到世间的传闻,歉意表示:“把你留在窃香园是为了给云阙解毒,却令你背负神医沦为公主玩物的流言。”
纳兰毓凤道:“于我而言,言语非刀非毒,伤不了我半分。”
夏舒窃舒心一笑,“神医心胸宽广思想豁达,与我太子哥哥有七分相似。”
纳兰毓凤莞尔,“太子心系天下才学顶尖,纳兰只擅医术,自愧不如。”
忽然话锋一转,谈道:“前段时间,我受行诀所托救下被剑重伤的女子,恰好那里正是你们此行之地。”
夏舒窃微微一怔,当即明白行诀行事也是受云阙指示。
她怅然若失地呢喃:“当初强行带他来公主府时,曾请求他等我寻到神药后,尝试对我付出真心,可如今即便神药到手,我好像也得不到他的真心了。”
纳兰毓凤冲她眨眼,转移话题,“公主,我会把脉,也会算命。”
夏舒窃正惆怅,却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致,好奇问:“哦?那神医为我算一卦。”
纳兰毓凤看她的脸,认真的口吻说:“公主这一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生命线漫长胜过百年,偏姻缘错综复杂,虽得不到所爱,却有终生挚爱公主之人。”
夏舒窃“噗嗤”一声笑出来,“神医,你说的这些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
纳兰毓凤接着说:“公主是凤凰涅盘重生,有万承之尊天命——”
夏舒窃当即打断:“嘘!这话可不兴说!皇位是太子哥哥的,我半点觊觎的心都没有。”
纳兰毓凤笑而不语。
夏舒窃也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