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慎坐不住了,动身前往公主府。
虽然不是完全听信传闻,可公主府里的面首的确个个样貌非凡,他多多少少会担心时漪被夏舒窃怂恿。
但更多的因素是他有很长时间没有见时漪了。
因为婚约,因为她的疏远,他无法再同昔日那般,可以随心所欲地想见她就找她,所以拜访公主只是个由头,只是借此机会看一眼朝思暮想的人儿。
窃香园内,景致宜人,风光无限,琴声绵绵,幽雅袅袅。
时漪前脚刚踏进,紧随其后的扶慎猛地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整个身子拉出了园子。
时漪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慢半拍地回眸看着一头薄汗的男人,开口:“你怎么来这里了?”
扶慎走得急,呼吸急促,有些生闷气地反问:“你还好意思问我?你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地方吗?”
他紧张地追问:“莫非传言是真的?你也染上了长公主的癖好?”
时漪连忙摇头否决,坦白表示:“我向公主取爱情经不假,但绝不是为了养男宠。”
扶慎眉宇微蹙,越听越糊涂:“你来京城是为了那个负心汉,现在又说取什么爱情经,莫非你对那个男人死了心?”
时漪老成地一叹息,忧桑地摸着下巴道:“很难让人不放弃啊!事实证明有钱是买不来感情的!”
扶慎一听这话,下意识地举起胳膊,相当积极且激动地嚷嚷:“我我我!我不用钱就能买!”
时漪猛地一咳嗽,赶紧捂住男人的嘴。
隔墙有耳,万一这话被有心人听了去,又或者落到三公主眼线的耳中,势必是要掀起一阵风雨。
她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说:“你都已经和三公主定亲了,能别凑热闹?”
扶慎误以为她放弃了负心汉,沉浸在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喜悦中,笑眯了眼睛,扬唇道:“我和她还没成婚呢,而且就在刚刚我想通了,婚约推不掉就推不掉了,大不了我抗旨娶你!”
时漪无语:“你死心吧,我不会和其他人共享一个夫君,何况我说过我不喜欢你,我们最多当朋友。”
扶慎气得直捂胸口,闷哼道:“十一,你是想把我气死不成,肾都被你气疼了,明明有我这个大帅哥在,你还和长公主的面首频繁联系,这就不算共享吗?”
时漪无奈说:“我是见了夏舒窃的面首,但我和他们的关系是纯洁的。”
扶慎不信男女之间会存在纯洁的友谊。
时漪无法解释太多,只是找理由搪塞。
扶慎:“眼见为实!”
时漪:“好好好,你看就是。”
接着扶慎跟随在时漪的身后,二人进了古色古香的窃香园。
到了所谓的赐教环节。
战浥不愿意让扶慎进他的无忧居,于是时漪让扶慎站在门口,保持一定距离观望着。
战浥满心盼望着和少女的见面,他有滔滔不绝的问题要请教她,多半是和兽语有关,而他一声令下,小动物们也齐刷刷亮相,各司其职地给时漪按摩。
扶慎看呆了。
按摩结束,时漪又找到珺尘切磋,即敷面膜。
上回云阙口中的擂台赛让时漪理解有误,实际上是夏舒窃躺在榻上,脸上敷着珺尘自制的美容养颜膏,方才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扶慎又看傻了。
“就这??”扶慎盯着她惊叹。
“那不然呢?你想看到哪些画面?”时漪好笑回问。
扶慎的视线不自觉地撇开,红着脸嘟囔了几句。
时漪竖起耳朵好奇地听着,随即她也小脸红透,直接把扶慎赶出了窃香园,禁止这个色胚浮想联翩。
时漪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接近这些面首,目的只为打探一些内幕,可他们嘴巴跟上了锁般,任凭她如何旁敲侧击关于云阙的过往,皆是一无所知。
于是数日过去,她始终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