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对我胡言乱语,一个耍滑推脱。这是巧合吗?
素闻母亲治下有方,莫不是长青院的下人都得了母亲的授意,才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
“胡说!我怎会教她们欺负你?”
绕来绕去绕自己身上来了,卢氏心急如焚,“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东西,你来说,为何不听十一娘的吩咐?”
周嬷嬷这才意识到不好,赶忙垂头:
“是老奴一时糊涂。”
说罢抬手就甩了白阿姐一巴掌。
白阿姐难以置信,周嬷嬷头皮都麻了,挤眉弄眼迎上那要吃人的眼睛又打了一巴掌。
众目睽睽的,卢氏也不想落个惩罚下人的厉名,无奈道:“行了吧。”
“这真是奇了,方才说,不敢打人,就这会儿功夫是补了熊心豹子胆了?我看这打得挺利索呀!”
“都是老奴的错。”
说着,周嬷嬷自扇了一巴掌。
“以后再跟我耍心眼,可就不是一巴掌的事了。”
“是,老奴知错。”
在院中闹成这样,卢氏很不自在,满脑子都想着赶紧结束,余光瞧见儿子额头的红肿,忙问道:
“这额头怎么了?你也跟人起冲突了?”
“马车颠簸,磕了一下,不碍事。”
卢氏捏了捏儿子的胳膊,“都跟你说要小心小心,以后坐看也要扶稳了,不可大意!”
“嗯,我知道了,姐姐不生气了吧,我都饿了。”
东宫守恩也想赶紧结束,揉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
卢氏顺着道:“你俩还不快把她架走!都杵在这儿当盆景呢!”
两人连连称是,手忙脚乱架着白阿姐就往回走。
“秋娘来了,想要见你,她身子不便,你多担待些吧。”
无忧知道躲不过去,微点了下头,算是应了。
卢氏走在前面,想起无忧那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的发问,偏头解释一嘴,
“这帮老东西懒散惯了,不是冲着你。你要收拾,也不必在大庭广众之下,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她们自己不要脸皮,我何必留脸?我就是要告诉那些不长眼的,少来烦我!”
“你呀……”
卢氏心生不悦,终是没说什么,不去触她霉头。
无忧慢几步走在后面,跟落竹耳语了两句,落竹随即小跑着闪开了。
花厅内,东宫秋悠哉地躺在贵妃榻上,有一搭没一搭指挥着下人摆盘,时不时向外张望。
东宫春绣着帕子,闷不吭声听她炫耀婆家对她有多好,不免心驰神往。
听到动静,扶看腰起身,“六郎瞧着长高了许多,考得如何?这额头怎么红了“没事。”
东官守恩拨开她的碰触,接过丫鬟端来的茶,坐到一边。
无忧无意寒暄,开门见山,“找我何事?”